人跟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她就當作自己是玩意兒,對別人沒真心,別人對她也沒有真心,一直就這麼想,也不是她天性涼薄,現實擺在那裡,她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那簡直就是傻瓜呀——
但現在,人家先開的口,不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得配合呀,人家給了機會,她就得順著竿子往上爬,要隨時注意風向,讓自己爬得穩,千萬別半途跌了下來。
他被她嬌嬌俏俏的唇瓣一堵,想起那天在洗手間自己逼著她含,含得的那個叫爽的,血液都往兩腿間沖,立時就打了雞血般,精神百倍地抵著她,啄啄她的唇角,“行呀,那我們明天去領證……”
“行呀——”她嘴上應著,沒放心裡去,就當他哄她開心,她也樂得做高興樣哄他開心,不就是大家哄來哄去的,捧著他的臉,湊過去,往他臉上親,親一下咬一口的,又是憂愁地皺起眉頭,“我這不是沒有身份證跟戶口本的?”
軍婚哪那麼容易?她沒見過豬,還能沒吃過豬肉,現在網路發達,網上度娘那麼一搜,就曉得軍婚的手續多,哪裡能像普通人那樣子興頭一來了說結婚就結婚?
“那東西還不是簡單事兒。”他抬抬手,就把事說的很輕鬆,腦袋往她胸前埋,柔軟的肉坨坨兒,叫他想咬上去,咬她深深的牙印,“也不跟我在電話里說說,你要是說了,我今天就能給你弄來。”
都是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律成銘還拿捏著東西不想給人,奔解放這裡到是說的簡簡單單,討好人去了,一口就滿滿當當地答應下來,可惜律成銘不在這裡,要是真在這裡,還指不定兩個人得弄成什麼樣。
彎彎讓他一說,差點沒背過氣去,將他的腦袋從胸前推開,“我哪裡不想說了,不是你掛得快,我都沒來得及說話?”
“啊——”他愣愣地跨坐在她身上,瞅著她白玉瑩瑩般的嬌軀,不由得咽了一記,卻是涎著臉裝傻了,“有這回事?我怎麼不記得了?”
臉皮忒厚。
她送他四個字,炙熱的目光讓她不自在,光身子不是第一次,她光身子的時候可多了,當然,不止是私下裡一個人洗澡,她是跟四個男人有不正常的那啥的關係。
康姐有次還問她,他們會不會一起?
她說沒有,其實這話就是哄她自己,來不來的事,全由他們說了算,她當初跟律成銘走,也就是打算著清清白白做人了,哪裡曉得咧,律成銘更兇殘,至少她是他名義上的侄女是不是?
“別說沒有身份證跟戶口本不能結婚,沒有律萌的身份證,我想一次性取錢都取不出來,得有身份證,你說說他怎麼這麼壞,非得把錢弄到律萌的戶頭去,卡在我這裡,我最多是刷刷卡,取個多點的現金,也取不了。”她一臉煩惱的,巴望著他解決。
“還惦記著律萌名下的錢?吞太多錢得咽著的。”他瞅著她,哪裡能看不出來她心裡頭那點小心思,嫌棄錢一下子取不出來,不如有身份證在手,直接把錢轉到她自己名下,勾起她纖細的打好身,把人微提起來,一手往她胸前揉。
口是心非,奔解放給她做了個定論,笑得跟花朵兒一樣,心裡打的是鬼主意,要不是他早就了解她的那點小狡猾,也許還真叫她嬌嬌俏俏的模樣給哄了過去——
結婚,他還真敢結,有什麼的,她的事,他可捂的嚴實,誰也查不出來她與呂城的關係,身家清白,至於是不是清白之身,她第一次不就是給了他,他還清楚地記著呢,往裡頭一送帶出來的血——
那東西他還留著呢,跟弄寶貝一樣的留著,他知道她不是律萌,被康姐帶過來那種強作鎮定的模樣,讓他現在還惦記著,就是他自己一個不留神,叫別人沾了她的身。
他想呀,自己的女人就得護著,錢嘛,他給就行了,何必貪律成銘這點錢。
但是這話他沒說,他沒說的話,能指著彎彎成為他肚子里的蛔蟲,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於是這裡就弄成了個誤會,個擰巴的誤會,就成了個結。
因為呀,彎彎就把他的話,當成他算是提醒她。
都說這誤會可大了,搞得彎彎心裡都一冷,冷的越發肯定自己的決定了,還勸她別吞太多錢,她吞錢怎麼了,那是她應得的,康姐說她給包了,問她一年人家給多少錢……
一問到這個她就傷心,她像是給包的,人家都是月月付,她一個錢兒都沒見過,出身體又出力的,虧的不知道天崖海角去了。
這話她實在不愛聽,什麼都沒有,還不如有錢呢,錢是王八蛋,可沒有錢,這世道哪裡容易了?她要是有錢了,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
一句話來的,她跟錢有仇,但不跟錢過不去,越多越好。
“他給我的嘛。”胸前給他的大手揉得疼,她皺起眉頭,這人手粗魯的,讓她的胸跟二次發育了般,一碰就疼,硬是忍著疼,“哥哥就幫幫我,好叫我把這錢拿了,看著錢不能拿,這算是什麼事?”
這一聲“哥哥”叫的人心都軟成渣渣,別跟他以前什麼律萌的,他說了,跟以前的律萌談不上愛,也就剛起了點心思,想著那是律成銘的小侄女,也就把念頭消了,就惦記著那個模樣。
她長得到是一樣,跟律萌的性子又不一樣,當替身什麼的,他也是從來沒想過,真什麼替身的,他還非啐人家一口,不一樣的人能是替身?
他就喜歡她,喜歡她的小心眼,喜歡她的那點小聰明,跟個狡猾的小狐狸,叫律成銘藏了幾年了,總算是人回來了,這筆賬,他會跟律成銘那個混蛋算。
愛上小姐?
她算哪門子的小姐?
誰要是這麼問,他就敢這麼回,一分錢都沒掙到,就是那當年欠的那點錢,是他還的沒錯,她也給他留了張欠條,他與她是正經的男女朋友關係!
對,奔解放的想法就這麼百無禁忌,這麼肆無忌憚,他認定的事就不會改,誰跟他再提她的過去事,他就能跟人翻臉,就算是肖縱來了,也不給面子——
哼,他就討厭肖縱,還以為人家真是個不行的,結果,上來就是如狼似虎的,把他的人給瓜分了,仇是記在心裡的,這麼一想,手底下到是放輕了點力道。
他的心給叫得軟軟的,有那麼一瞬,到底是明白什麼一怒為紅顏,他年輕時也那麼做過,差點把這地兒都翻個底朝天了,愣是沒找到人。“非得看中那點錢,他就給你五萬,你就惦記著了?明天我要把我的存摺交到你手裡,你還惦記得那五萬做什麼?”
她都愣了,讓他嚇壞的,他要把存摺給她?
她的手呀,也顧不得自己剛叫他揉得疼,趕緊地往他額頭上去,敢情是燒糊塗了?
但是手底下一碰,沒燙,壓根兒沒事呀,狐疑的視線就對上他炙熱的眼神,頓時讓她的跟著沒節操地“砰砰”跳起來,連帶著胸脯都微微起伏,雙手推開他,硬是拿起酒瓶,跟嫩蔥似的手指就將瓶口對上他的嘴,“開了瓶,不喝,多浪費?”
趕緊的轉移話題,別再跟她開這種玩笑,玩笑多了,她會當真,誘惑太大,大的叫人真想跳下去,可她曉得前面是懸崖呢,跳下去,她保證碎得渣渣都不留——
那五萬錢算是什麼,她要的是那兩套房子,那才是大頭,等她得了兩套房子的錢,五萬錢,她根本不放在眼裡,這種暴發富的心態,明明自己很嫌棄,心裡到是覺得太爽了。
他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快的叫她來不及捕捉,兩眼巴巴地看著他,就等著他接手,果然,他還真就是接手了,對著瓶口子,像她當初跟他一起時,那樣就吹瓶子——
她想這好酒都讓她跟他給糟蹋了,跟喝白開水似的,得有多對不起這酒,還沒等她替這酒可惜完,奔解放哪裡會讓她獨善其身,自己喝了大半,就硬是喂她喝,瞅著被他滋潤過的瓶口子,她滿眼嫌棄地想躲開——
“你開的,你來喝。”她打定主意不松嘴。
一張嘴,這完全是個錯誤,讓他迅速地餵過來,她瞪向他,不得不喝,才剛喝了口,酒才往肚子里進,他就把酒瓶子給拿開了,薄唇就堵了上來,舌頭還鑽了進來。
他想呀,誰喝不是喝呀,他喝了這麼多,也得餵給她喝,就是跟她鬧上去了,非得纏著她舌頭亂裹,好半天才放開她,眯著眼睛,瞅著她在那裡喘著氣,“別走了?”
她還真沒走,真留下來了,把手機都關了,打定主意誰也不理了。
對於這點,奔解放表示非常的滿意,摟著她就睡了——
對於這個,彎彎還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冷不丁的斯文起來,到叫她認為他是不是“轉性”了?
她想背對他睡,偏讓他摟著,非得讓她的腦袋埋在他胸前,讓她睡得戰戰兢兢,都快凌晨了,才捱不住磕睡蟲,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幾點,她睡得迷迷糊糊,身下是柔軟的床,這個到是舒服,可腿間不知道是夾著什麼東西,硬硬的,就那麼抵著她,隔著薄薄的料子,像是要衝過來,讓她十分不自在地睜開眼睛……
雙腿給掰開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嘴裡卻是嗚咽出聲,眼淚一下子矯情地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