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許言果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總而言之，現在的她坐在程周烈和傅柏庭中間，有種在夾縫中生存的感覺。
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如果傅柏庭同意的話，她就沒有意見，結果就變成了這樣叄人對峙的局面，這種劍拔弩張的氣勢讓她覺得自己呼吸聲再重一點都是錯的，可是到底為什麼程周烈會選擇跟傅柏庭對峙呢？
“傅柏庭，我覺得你是知道的。”程周烈說。
“我不知道。”傅柏庭說。
這兩個人說話就跟打啞謎一樣，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無法理解，尤其是傅柏庭那種恨不得一拳打過去的表情，讓她很慌張。所以她為什麼要在這裡，就不能夠選擇讓他們兩個對峙嗎？
“你知道的，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她。”程周烈說。
這話許言果是相信的，因為程周烈已經在她面前說過那種做假證明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完全做得出來。
可是為什麼她就是喜歡這樣一個瘋批了？
她沒有辦法站在道德點上對他進行批判，就是不能，她做不到這一點，從一開始她就選擇不回復。
傅柏庭皺眉，“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們是兄妹，就算你不在乎，有那麼多人會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譴責你們這種違背倫理的感情，你想讓她跟你一起站在輿論中心嗎？”
“……”傅柏庭微微動搖。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他只是覺得換了一個城市就沒有關係，他們可以就這樣一直一起生活下去，而且又不是親生兄妹，憑什麼不能在一起，在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這座城市裡，沒有人知道我們兩個的關係，而且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並不影響我們結婚。”
“哦？”程周烈挑眉，“那你知道現在在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妹也是無法結婚的嗎？除非你們的父母離婚，你們兩個才能結婚。”
看了一眼兩人，他繼續笑著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兩個現在在一個戶口本上，那麼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你們兩個是無法結婚的。”
許言果還是第一次聽這個說法，因為她接觸過的所有消息都是在說，只要沒有血緣關係就可以結婚，但是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果然就算是這樣的法律科普背景下，還是有很多法盲的存在，她就是那個法盲。
學習法律果然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在這個問題上，就是她的知識盲區。
“真的嗎？”許言果眨了眨眼睛。
“真的。”程周烈跟她點頭。
看到傅柏庭難看的臉色之後，程周烈繼續笑著說：“所以，果果，你和我在一起才是正確的選擇，不管是從法律角度，還是從道德角度，都不會遭受任何非議和阻礙。而且……你喜歡的人也是我，不是嗎？”
“……”學法的人都這麼會說話的嗎？
許言果覺得自己都要被說動了，本來傅柏庭就已經被說動了，要是他繼續說下去，可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人比程周烈更專業，也不會有人會質疑他的言論。
“當然，我還有一個更折中的辦法，如果不是為了果果……”程周烈說到這裡翻了個白眼，“我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的。”
“你不會是想……”傅柏庭一下子就明白了程周烈想說的話。
可他是不願意的，程周烈對他來說一直都是最大的阻礙，阻擋自己和許言果在一起的最大的阻礙。他們上輩子那麼幸福，兩個人的生活里根本就容不下他，如果叄個人一起，那要是最後把他擠出去了呢？
他不可能會不考慮這個問題，程周烈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摻雜著很大的迷惑性，他會為了和許言果在一起不擇手段。其實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他，因為自己也一樣，為了和許言果在一起不擇手段。
傅柏庭不明白為什麼程周烈還是喜歡上了她，這個問題也許就是無解的，也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他們兩個會互相喜歡。而他只不過是阻礙了一個進程而已，可他不想放棄，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好不容易……
在讓她的眼中有自己。
程周烈點頭證實了他的想法，“這是唯一一個兩全的方法，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你直接出局。”
他的笑容彷彿是在諷刺傅柏庭。
雖然坐在這裡，但許言果覺得自己一點人權都沒有，這兩個人自顧自從頭說到尾，根本就沒有詢問過她的意見，說到這裡，就算她不明白也應該明白了，叄人行。
這個在NP文里經常出現的套路。
如果不能1V1那就全部都收了，這樣就不用選擇了，可是這個一點都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好嗎！
而且她根本受不起這兩個人。
一個人就夠了，兩個人一起來是想讓她死嗎？
“我不同意！”許言果站了起來，“你們兩個是想讓我死嗎？兩個人一起？”
程周烈把食指豎在了嘴唇上，“果果不要隨便說‘死’這個字哦，不然我會生氣的。”
“……”
也不知道程周烈是用什麼方法說服的傅柏庭，在她去導師那裡面談完論文之後回到家裡，就看到了程周烈坐在沙發上，面前還擺著一杯咖啡和一堆紙質文稿。
“這是什麼？”
程周烈以為她說的是那些紙質文稿，“我最近接的案子的資料。”
“不是！”許言果拚命搖頭，“我是說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因為……”程周烈站了起來，笑著將她摟在懷裡，“我們註定要在一起啊。”
“咳咳！”邊上的傅柏庭咳嗽了好幾聲，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就算是這樣，今天晚上也是我和果果。”
“等會兒，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達成了什麼協議！”許言果急得跳腳。
程周烈笑著說：“沒關係，你以後就知道了。”
在以後的人生里，都有我們兩個一起陪你走下去，如果沒有辦法單獨擁有你，那麼退而求次也不錯。
反正我要的，只是你。
只要你要我，就夠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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