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
許言果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拒絕傅柏庭,準確說,是他的那些話讓人很難拒絕,她本來就搖擺不定,被他的話一衝撞,就更加動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每次都覺得自己的態度很像一個渣女,不拒絕也不明確接受。
要是被父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
她不知道會怎麼樣,但肯定會震驚,然後呢?
他們兩個不會得到祝福的。
在大學開學的時候,是傅柏庭送許言果去的,本來許言果是拒絕的,覺得根本沒有這個必要,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箱子和一個背包而已,哪裡需要人送,但不知道為什麼傅柏庭就是堅持要送她。
走到圖書館門口的時候,她的汗進了眼睛,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可是許言果並沒有回答他,她的視線固定在一個方向上,她覺得那個背影有點眼熟,就是說不上來的熟悉。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傅柏庭皺了皺眉——程周烈。
為什麼又是他?
“果果?”傅柏庭在她面前搖了搖手。
她收回視線,對他笑了笑,“走吧,就是汗進眼睛了而已。”
只是這樣嗎?
傅柏庭肯定許言果看到程周烈了,一定看到了,可她什麼都沒說,不過沒關係的吧,他們兩個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就算是出於道德,她也不可能再去喜歡程周烈了,不然她就對不起自己。
分手是不可能會分手的。
雖然許言果不知道,但是他已經在暗地裡徵求了父母的同意,剛開始他們氣得差點把自己打死,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絕對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
“那我幫你擦一下。”傅柏庭從包里拿出一包濕巾,幫她把額頭上的汗擦了擦,語氣溫柔,表情也溫柔。
“這周末去我那裡,嗯?”傅柏庭笑著說。
許言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在說什麼,就算他說的非常隱晦,可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總覺得傅柏庭上輩子沒吃過肉,除了第一次之外,每一次都非常用力,甚至在高潮的時候還會蒙住她的眼睛,不讓自己看他表情。
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蒙住自己的眼睛,後來某一次趁他不用力拉下他的手。
她看到了——
濃濃的佔有慾。
下意識自己捂住了眼睛,她顫抖的很厲害,一半因為高潮一半因為害怕,可是她越是顫抖他就越是興奮。
一直到現在,許言果都不敢在他射出來的時候看他,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兩人到底做了多少次,實在是算不清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能夠做到夜夜笙歌的,她還特意把科普視頻給他看過說絕對不可以過分頻繁的。
但是傅柏庭當時看了她一眼,然後連著一個星期沒有跟她做。
每天晚上都規規矩矩地抱著她睡覺,完全不會靠近半步,然後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腿間支棱著的東西就一直卡在腿間,甚至輕輕摩擦,好幾次都要擠進去了,卻只是停留在外面,一點都不肯滿足她,雖然他自己也在難受著。
等到傅柏庭離開,許言果靠在椅子上,思考著剛剛在圖書館門口見到的那個男生,很奇怪,就是說不上來的,自己的視線好像就是固定在了那裡,甚至不可抑制地心跳亂了節奏。
為什麼呢?
明明她都已經有傅柏庭了不是嗎?
她這樣算是精神出軌吧。
原本以為他們兩個之後都不會再見面,沒想到每次她去圖書館都能夠看到他,就坐在距離自己不遠的位置上,不管她換到什麼地方,都一定能夠看到他在不遠處,明明圖書館自習位置很多,為什麼偏偏每次都能遇到他?
後來許言果就開始去自習教室,可是她居然也在那裡遇上了他,他剛好來找老師,就順便來這邊的教室自習,就坐在最後一排。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注意到他的,隨便往邊上看了一眼就能夠看到他。
就算相遇那麼多次,許言果也從來沒有主動上前過,她知道他長得很好看,看著也有點眼熟,可是記不得到底在哪裡見過,出於好奇,就用手機將他的側臉拍了下來,發給了徐沁,問她這是誰。
徐沁:天吶,他你都不知道,程周烈啊,程周烈!
許言果:誰?
徐沁:(白眼)你在開學典禮上沒有認真聽嗎,他就是老生代表啊,那麼優秀的學長你都不知道!
許言果:哦……
她當時確實沒有認真聽,一心一意地在跟傅柏庭發消息呢,要不是因為遇到那麼多次,她估計不會注意到這個人,但是這樣一想,又覺得她一定在別的地方見過他。
等到程周烈注意到她的視線之後,不由得抬頭皺眉,表情中帶著一絲不滿,她立刻低下頭,繼續翻看自己手中的書。可是程周烈還是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塞進了包里準備離開,在他開後門的時候,許言果終於想起來她在哪裡見過他了。
高中的時候,她的同桌給她看過那個模糊的背影,好像就是他。
也不知道是什麼奇怪的定律,自從她知道他是程周烈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學校里見過他,可許言果也並不在意這些,每個周末都和傅柏庭住在一起,他們本來就一起相處了將近二十年,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而且……一個星期做兩次也是她能夠接受的頻率。
“在想什麼?”傅柏庭從背後抱住她。
許言果捏了捏他的臉,“在想,我們這樣真的好像新婚夫妻啊。”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傅柏庭笑著說。
他們就這樣度過了大學的前面叄年,傅柏庭以為許言果和程周烈之間再也不會發生什麼了,他以為許言果這輩子只可能會屬於他了。
就連許言果都沒想到,在自己快要忘記程周烈的時候,他們又遇上了。
就在自己的導師叫她一起出去吃個飯的時候,她在那個包間里見到了程周烈,可她當時對他並沒有什麼印象,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叄年都沒有見過的人,怎麼可能還會記得那麼清楚。
“到了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師母帶的學生,叫程周烈,就比你大一屆,法學院的,你們認識嗎?”
他們兩個人點頭致意,都是初次見到彼此的樣子。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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