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期被他操著翻了個身按住接吻,她靠在牆壁上,一條腿被他抓著跟著她的身體一起前後搖擺,下體的交合還在繼續。
她雖然在和他接吻,但她看不見他的臉,她不想睜開眼,這樣的性交需要極大地想象空間才能到達體感的巔峰,他又抬起了她的另外一條腿,讓她懸空了,每一次頂入她身體,她都覺得自己像是在迎接什麼要殺掉她的東西的強制侵佔。
力度和角度都太致命了,她聽到自己發出了可憐的嗚嗚聲,低著頭就像被什麼給打敗了一樣,纖細的手腕無助地攀附在他有力的肩背上。
或許這就是點火需要承擔的一些代價。
直到他射在她身體里,她的體內高潮顫抖,她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他。
黑暗中那深邃而巨大的慾望讓她沉淪了,她能感覺到強烈的索求,像是想從她身體里挖出什麼。
其實她享受那種被掏空的感覺,但她不敢睜眼看,因為那個人是沈調。
知道他的社會關係后,一切就又要回歸現實。他是沈調,她是江念期,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的靈肉交融結束了,他們要分開,變成兩個人,像被硬生生地撕裂開了一樣。
他抱著她喘氣,江念期慢慢睜開了眼,浴室里光線明亮,現在還是白天,上午太陽最濃烈的時刻。
好熱。
“你怎麼進來了?”她在極度興奮的高潮后,後知後覺的輕聲問出了這個或許早就該問出來的問題。
沈調抬眼看著她的眸子,光暗暗的,像是要生吞了她。
“想操你。”
她的心像是被橫生的藤蔓和觸手給纏住了,這一刻渾身都在發抖。
“……你看到了?”她問的是在浴室里自慰的事。
“嗯。”他舔著她的耳垂,然後又吻到了她的耳後,“你想自己爽完就不管我了對不對?”
聲音無害又很甜,偏偏就帶著蝕骨的動情。
“不……不是,我沒。”她想躲,但他的吻躲不掉,有點窮追不捨。
“那你喜歡嗎?”
這句話並不接上一句,他問的是……那個。
江念期知道他是問的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的,那事情後勁太大了。
就像是在床上脫光她,讓她羞恥地被打屁股訓誡……那種事。
做的時候明明沒什麼,可誰第一次吸毒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有多舒服?
會讓人不自覺的就想獻出更多,一點一點的,比上次再多一點點,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給他所有的支配權,包括身體與靈魂的。
然後他們的關係就會變得越來越緊密,體感和快感都將超脫世俗,他們會建立起一種更加堅定不移的關係,誰也不能輕而易舉的從中逃離。
她抖得說不出話來,明明還沒做什麼,就有種手腳發軟的酥麻感蔓延了起來。
“一、一點點……”
“那就一點點。”他坦然接受並親了她一口,然後就用犬齒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只有一點點的痛。
江念期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那句話沈調是在她耳邊說的,可仍是讓她忍不住想追尋,她心悸的厲害。
像是有個華麗的陷阱在她前面,由慾望與誘惑搭建,折射著寶石的光彩。
這個陷阱會束縛她,但太誘人了,因為那麼多的快感,卻只有一點點的危險。
再繼續看著沈調往前走一步,她就無法再輕易抽身了。
可她又很煩很焦躁,因為她怕如果她不來跟他做,他就要去找別的女人做。
只要想到他也會像現在這樣渾身赤裸的抱著另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把她操到神志不清高潮迭起,然後再柔順又依賴的把頭埋在她頸間揉擦舔吮,說著親密的情話,她就生氣到想把他鎖起來。
她的乖寶寶不能去當別人的壞爸爸。
“你是我一個人的。”她圈住他脖頸的手從後面伸過去按住了他的頭,讓他微微抬起下巴與她對視,眼神執著又不安,“你敢去找別人,我甩了你。”
這對視持續了很久,最後沈調猛地把她再度壓到了牆壁上,不顧一切地用力舔吻她,她雙腿在他腰上交纏,跟他吻的不相上下,難解難分。
她就是敢對自己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當做威脅,坦坦蕩蕩,無懼無畏,好像某天真的出現了那種事情,她也不會感到有多害怕,最多哭過之後就冷靜地甩掉他。
她敢說是因為她敢放手,她眼裡的宇宙很廣袤,隨時都可以再聚集出一顆全新的新星系,放在心裡寵。
……但他絕對做不到,他沒有那樣的天賦。
所以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