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RoùsHùщù8.©☉m 077追數

郭明亮覺得,自己將死神迎進了門。
黑衣黑k的少女身材曼妙,但眼眸里一點溫度都沒有,抵在他腰間的也冰寒到極致。
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不盼著能上天堂,只盼著,下輩子能與妻子再相遇。
下輩子他們還要生一個叫敏敏的女兒,而這一次,他要用盡全力好好保護自己的家人,不讓她們再收到一丁點傷害。
“去沙發那吧。”妙齡女子開口。
腰后被槍口用力抵住,郭明亮結束了胡思亂想,應了聲“好”,慢慢往沙發走:“我家裡還有個護工,她、她是完全不知情的……能等她離開了,我們再談嗎?”
“郭先生,我想你沒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鵼心情不佳,語氣自然y艷怪氣。
在實習的這一個月里,她只被安排去做跑腿保鏢之類的任務。
今天良伯說歐生給了個任務,指定要她去做,鵼以為是暗殺或狙擊什麼重要人物,沒想到只是讓她來追數。
重點是,這還是鵺的案子,也就是說她要來幫鵺討工資!真是氣死了!
“郭先生,又有客人來了?”房門半掩的卧室里傳來略沙啞的聲音。
鵼用手槍戳了戳郭明亮的腰肉,沒出聲。
郭明亮會意,應了聲:“是的,李姨,我有朋友來了……你、你先別出來。”
“行,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郭明亮還走到卧室前,將房門拉上。
桌上的糖水只喝了一半,半透的銀耳沉在瓷碗碗底,牆上壁鍾秒針走動聲滴滴答答。
郭明亮坐在沙發上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冷汗從太陽x流到下頜,他不願意將無辜的李姨卷進來,明明平日李姨幫魏茵洗完澡后七點左右就回家了,偏偏今晚一直留到了現在還沒離開。
他幾乎用氣音懇求道:“求求你,護工她真的是無辜的……”
鵼把手槍收進槍套里,同時拔出戰術刀,鋒利冰冷的尖刃直指面前的中年男人額心:“郭生,既然你怕連累別人,那為什麼不還尾款呢?當初你下單的時候,戶口裡是有足夠的金額可以支付整筆委託費用,你現在這樣做,不是故意讓我們難做嗎?”
郭明亮連眼睛都不敢眨,盯著刀尖,結結巴巴道:“……那筆錢我是跟朋友借的,我通過審核后,就把錢退還給他了……唔!!”
黑衣女子動作好似幻影,上一秒郭明亮面前還是匕首,下一秒已經變成了拳頭,直擊他的鼻樑骨!
一瞬間眼冒白光,鼻腔里有熱流涌動,郭明亮全身癱軟,還沒來得及抱住頭,太陽x又挨了幾記猛拳。
“郭先生,欺騙我們公司的下場你可知道?”
鵼直接騎到郭明亮癱軟的身上,戰術刀換了手,刀尖離男人的眼睛不過兩三厘米距離。
她聲音薄情冷酷:“你以為,我們會讓你痛痛快快的死掉嗎?既然沒錢還,那你身上所有能用的器官都需要拿來抵債,從眼角膜開始……”
刀尖一路往下逡巡,像條聞到了食物味道的銀蛇:“心臟、肺、肝、腎臟、胰腺、小腸……甚至你的每一片皮膚,都將歸我們公司所有,我們會將每一樣都拿到黑市裡進行拍賣,你會上著呼吸機被剝皮、被剝除一個又一個器官……”
戰術刀回到郭明亮的太陽x處,鵼用刀面一下下緩慢地拍打著他:“你的妻子雖然精神有些問題,但還有幾分姿色,她拍賣所得的價錢或許會更高一些哦,外國有些特殊愛好的買家還挺喜歡折磨凌虐東方面孔的女人……”
郭明亮一聽見她要折磨魏茵,掙扎著想要起身:“不、不要高阿茵,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求求你們……讓阿茵走得輕鬆一點好嗎?”
他滿臉是血,一隻眼睛已經睜不開,疼痛的淚水不停湧出,鼻血流到他嘴裡染紅了白牙。
少女的眉眼裡充滿不解,她握著刀子高高舉起:“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組織規定追帳時不能直接取委託人性命,要留活口,要保證器官沒有破損,雖然鵼不能直接殺了他,但敲爛他一嘴牙齒還是可以的。
牙齒沒在可拍賣器官範圍內,所以她不算違反組織的規矩。
鵼無情睥睨著身下無用的男人,刀柄對準他染血的牙齒。
她手臂用力,正準備落下刀子,忽然之間,背後的空氣被什麼物品劃破了,有東西朝她急速襲來!
她察覺到危險,卻沒來得及躲避,一個瓷碗準確無誤地砸到她的手腕上,砰一聲破裂!
一個小小的瓷碗傷害值很低,不痛不癢的,卻有效地打斷了她的攻擊。
握刀的手還停在半空,鵼緩慢地扭動脖子,眼睛里已經充滿殺氣,斜斜睨著站在卧室門口的婦女。
大意,真是大意了。
這可不是郭明亮口中說的“無辜的護工”,哪個“護工”,會像眼前的婦女一樣,看見自己僱主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不僅沒有驚慌失措地喊救命,反而能一臉淡定從容?
“郭先生啊,今晚來找你的人還挺多的嘛……真熱鬧。”
中年婦女左手反著將卧室門輕輕帶上,右手因為剛剛丟碗時沾了些糖水,有些黏黏糊糊,她拉下口罩,旁若無人地將指尖含進嘴裡一根根舔允而過。
那舌頭嫣紅似血,她嘴角若有似無地噙著一抹笑,可笑意沒有傳到眼裡:“而且還真巧,剛剛的客人我認識……現在這位,我也見過一面呢。”
鵼從郭明亮身上離開,黑靴輕輕落地,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血液興奮得四處奔涌流動,每一塊肌肉都做好了爆發的準備,手裡的利刃無聲叫囂著,它要舔這女人的血!
她連聲音都開始有了波動,不像剛才那樣冰冷:“鵺前輩,我在執行任務,請你不要插手好嗎?”
悶了一天假皮,春月的皮膚已經有些發癢,見對方也認出她了,索性一把扯掉膠皮和假髮,被汗水浸透的皮膚異常透白,愈發顯得雙頰紅得驚人。
她無奈地攤手聳肩:“這位本來就是我的委託人,你把他打成這樣,他之後要是有什麼‘冬瓜豆腐*’一命嗚呼,那我得問誰拿錢去?”
話音剛落,春月迅速往側邊踏了兩步,及時避開少女殺手暴衝過來的攻擊,泛著冷光的刀刃在她臉旁劃過,直接砍到木門上!
常人看不清的攻擊路線,在春月眼裡則是每一舉一動都能看得清楚,她手握成拳,而中指指節微微凸起,下一秒便朝少女脖側容易瞬間麻痹的x位擊打過去。
但春月的攻擊落空了。
突襲失敗的鵼輕鬆避開了前輩的拳頭,她往後跳了兩步,伏低了背,等待著再一次襲擊的機會。
她舔了舔唇,問:“所以前輩今晚是執意要阻止我的任務了?你這樣做,會壞了組織的規矩。”
春月從腰后摸出折刀,慢慢降下身體重心,像只蟄伏等待撲殺獵物的豹子。
她眼裡的殺意翻滾不停,只有嘴角依然掛著瘮人的笑:“規矩?我就是我自己的規矩。”
————作者的廢話————
粵語小課堂:冬瓜豆腐=這兩樣東西都很軟,形容很容易有三長兩短。fùωěωù.мě(fuwenw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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