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RoùSHùщù8.©☉m 074獎勵

春月趕緊抽了張紙巾去擦煙灰,曾博馳後知後覺,把剩下半截紙煙在煙灰缸里掐滅:“你放著,等我來處理吧。”
“沒關係,誰來都一樣嘛。”
春月已經將眼睛里的情緒收起,擦乾淨沙發后,她看見曾博馳的手背和小臂都有丁點灰燼。
直接拉起曾博馳的指尖,再拿起茶几上的毛巾,春月仔細幫他擦去煙灰。
她嘴角噙著淺笑:“曾死r,你真的好喜歡這份工作呢。”
在一個月前梁偉全墜樓的那一晚,她在麻辣燙店“巧遇”曾博馳時,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曾博馳沒有抽出手,垂眸看著張小姐水光瀲灧的嘴唇一開一合。
指尖傳來暖意,鼻子聞見絲絲微甜,耳朵里好像飄進了蒲公英的短小絨毛。
穴口裡的心臟胡蹦亂跳,撞得已經塌進去了一個角,而那絨毛就輕飄飄落在塌陷的地方,埋下了種子。
“……我是挺喜歡的。”曾博馳這句話是看著她的眼睛說的,聲線低沉。
“嗯?”春月抬起頭,眼神不解。
兩人的視線相撞,他們坐得好近,膝蓋彎彎都快要碰到一起,
本來他的手指被握在張小姐的手裡,曾博馳只輕輕力彎了彎指節,就變成將她白皙的嬌軟收進了自己手心裡。
曾博馳低聲問:“阿娣,你有男朋友嗎?”
春月輕咬住下唇,鬆開后搖了搖頭:“沒有……”
“嗯……那老公呢?”曾博馳垂首,往她那邊靠近一些。
眼睛眨了眨,春月忍住想要偷笑的衝動,乖巧回答:“也沒有。”
煙草味道縈繞在春月面前,看著曾博馳越來越近,她深吸了口氣並屏住呼吸,等著男人難得一見的主動。
內心的小惡魔瘋狂地吹響勝利得分的號角,不停在她耳邊慫恿她,只要曾博馳真的主動吻她,她就要不顧一切,今晚把他推倒上壘。
可是吻還未落下,電話聲先響起。
是曾博馳的手機響了,鈴聲劃破這飄滿一室的曖昧旖旎。
像被午夜鐘聲打破幻境的仙蒂瑞拉,春月把手抽出,身體往後退,腦袋也低了下去:“……你電話響了。”
一絲失落從曾博馳心裡一閃而過,但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猴急了一些。
他往後坐,將兩人距離拉開。
手機顯示電話是吳東打來的,這個時候打來,怕是有公事要談。
曾博馳拿著手機站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春月點頭:“嗯,好的。”
曾博馳走出陽台才接起電話,語氣多少有些不痛快:“什麼事?”
吳東聲音有些急促緊張:“馳哥,你還記得郭敏敏一案嗎?!就是那個被三個未成年小孩……”
曾博馳一怔,他當然記得,剛沒多久之前才與張小姐談起這件事。
為什麼吳東這時候會突然提起這案子?
“記得,你直接說重點。”
“那三個小孩,我c……tamade全死了!!”吳東止不住聲線上揚。
他表達不出目前自己的心情,一方面覺得那仨死不足惜,但一方面又覺得弔詭,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陸陸續續遇上事了呢?
“那三人全死了?”曾博馳濃眉緊蹙,一股不祥的違和感在心裡油然而生:“這是怎麼一回事?”
“具t我也不清楚,是有條微博分析郭敏敏和最近這幾個案子,我給你念念啊……”
吳東看著電腦,挑重點情節說:“先是六月底,胡姓少年生日當天酒駕外加無證駕駛,車子衝出懸崖死亡;再是七月初,龍姓少年在學校遭謀殺;最後是昨天,鄧姓少年的屍t在家中被發現,疑似是在玩x虐遊戲途中致死……”
吳東越念越毛骨悚然:“馳哥,你說這三個人的父母動用人脈給他們隱瞞過去,三人在不同的城鎮,死因也各不相同……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夏夜無風,夜幕無星。
曾博馳感覺自己被黏sh潮熱的迷霧裹挾住,明明室外溫度極高,卻生生b出了一後腦勺的冷汗。
“我c!”吳東突然又爆了句粗口:“那微博不見了!”
“被刪了?”
“對,我剛才只是點進去想看看評論,但顯示微博已經被刪除。”吳東嘗試搜索「郭敏敏」之類的詞語,但搜索結果為零,“相關的關鍵詞也搜不到了。”
“好吧,晚一點我們自己再查一下。”對這種情況曾博馳見怪不怪。
雖然陽台上曾博馳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春月耳尖,還是聽見了他一些詞語,“三人”、“全死”之類的,她很快聯想到,既然曾博馳與郭敏敏案有關聯,那三人的死訊也應該傳到他耳邊了。
曾死r啊曾死r,當初你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我幫你做了喲,有沒有什麼獎勵呀?
她偷偷地笑,掏出手機低頭看。
竇任給她發來信息,說他透露郭敏敏相關案件的那條微博已經刪除了,所有關鍵詞也已經讓人控制住。
這樣既滿足了委託人的要求,也不會發酵得太離譜,這件事最多被人再討論個幾天,很快又會被新的社會事件掩蓋。
春月抬頭看向陽台,曾博馳正背對著她,高大的背影像堅硬岩石隱在夜色中。
哎,今晚怕是沒什麼機會能上壘得分嘍。
叩叩叩。
曾博馳回過頭看見張小姐站在落地門旁,他對她做了個手勢,用氣音說道:“稍微再等我一下。”
春月搖頭,食指指了下自己的手機,細聲道:“我突然來了點事情要忙,得先走了。”
“那你等等,我送送你。”
曾博馳對吳東說:“晚點我再給你電話。”
吳東睜大眼,他應該沒聽錯吧,在馳哥身邊居然聽見了……女人的聲音?!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曾博馳把張盼娣送到門口:“抱歉,突然局裡有點事……”
“沒事啊,我也是,臨時有點‘公事’哈。”春月走出門外,站在樓道里沒立刻往樓上走。
“那,過幾天我們再約?”
“好呀。”
t恤衣擺突然被輕輕拉了一下,曾博馳聽見她問:“阿馳,你有女朋友嗎?”
她聲音軟軟的,好像小貓一樣。
“我沒有。”
“唔,那老婆呢?應該也沒有吧?”
曾博馳低笑:“你說呢?”
才兩句話的功夫,那隻手已經溜到曾博馳的穴口了,扯著他的身子往前。
曾博馳彎了背脊,一點點向她伏低了身子。
樓道燈光昏暗,男人的影子從屋內淌出來。
春月踮起腳尖,踩在他的影子里像跳舞一般。
下巴微揚,她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這個吻好甜,又裹著些煙草味,好像七月剛切開的新鮮西瓜撒上了細鹽。
吶,曾死r,上壘我就先放過你,偷個吻,當做小小的獎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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