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鯨魚(NPH) - 068蟲繭

公寓樓層高,能清楚看著天際線的落日如火球一般緩慢墜落。
h落在玄關換回自己的鞋子,起身時,她看了眼鄧同學緊閉的卧室門,有些憂心:“姐姐,鄧子樂他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春月為她打開門,臉上有些無奈:“他從小就很討厭醫院,你放心,今天他已經好了許多,再休息兩天就好了。”
“好的,希望他早點能回來學校。”
“嗯,一定可以的。”春月眉眼笑得彎彎。
她整個人逆在落日餘暉中,臉廓有一半好似被熊熊烈火燃燒著。
明明只是輕鬆平常的笑容,可h落心裡竟浮現出“妖孽得不可方物”這個想法。
門關上后,春月在貓眼裡看著女孩離開,沒一會,耳機里傳來竇任的彙報:“人走了,要讓老熊跟著嗎?”
“跟就不必了,陣仗太大。給她在後台‘標記’上,之後有麻煩的話,就找後勤部門出手。”春月邊交代,邊戴回橡膠手套。
雖然她臉上貼了部分假t改變了些許輪廓樣貌,並且聲音和髮型都有掩飾,但既然留下了目擊證人,就還是要多留個心眼。
春月把茶几上的杯具收拾進廚房,鄧深的公寓平日有阿姨上門高衛生,倒是挺整潔。
被日光曬了一天的自來水自帶一些暖度,春月哼著口哨,一遍一遍地洗杯子,擦g水漬后,把杯子茶罐都收回原處,再清理乾淨流理台。
她借用了他家的抹布,把客廳沙發扶手、茶几、門把手等等自己接觸過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這時,鄧深的房間傳來“砰”一聲悶響。
“哇,春兒還是好幸運的春兒。”她調侃了一句,舔了舔唇角,往房門緊閉的卧室走去。
要是藥效失去的時間再早一點,她就要連同那個誤闖蛇x的女孩一併給解決了。
卧室內窗帘緊拉著,空調溫度低至16攝氏度,最強風,對著床的位置猛吹。
床上沒人,而床側的木地板上,被黑色靜電膠帶捆綁住全身的鄧深,正痛苦地蠕動著。
膠帶一圈一圈纏繞著少年,從腳趾到發頂纏得密實,只在鼻孔處給他開了一個小小的呼吸口,而其他的感官和行動能力,都被剝奪了。
春月走到他身邊,彎腰,撕開他嘴上單獨的那一塊膠帶,問:“怎麼樣,真空捆綁好玩嗎?小朋友。”
鼻孔處的呼吸口過於狹窄,鄧深本來已經快要呼吸不過來,重新汲取到空氣后,他大口大口喘氣,根本顧不上回答問題。
他還伸出舌頭,想去頂開黏在鼻子上的膠布,但舌尖怎樣都夠不到,口水狼狽地糊了一臉。
“求求你、我快沒辦法呼吸了……”鄧深啞聲哀求。
黑色膠帶不透光,他被困在黑暗裡,像快要被人活埋的木乃伊,連流出的淚水都無處可去。
春月抬腳狠狠踩在他下腹處,隔著pvc膠帶,腳後跟在他脆弱的部位打圈碾磨:“回答我,好玩嗎?”
“唔、惡……不好玩!我不敢了!姐姐,原諒我……”鄧深疼得直飈冷汗,一陣接一陣g嘔,鼻涕都流出來了。
“哦?我以為,你會覺得這樣挺好玩的呢。”
春月眉眼帶笑,但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你們給郭敏敏裹保鮮膜的時候,不是對她說,‘這只是個小遊戲,不會有危險的’,對嗎?”
聽到這一句,地上的黑色蟲繭扭動得愈發厲害,鄧深上下牙齒不停打架:“你是、你是為了那女人來的嗎?!”
那次是他第一次玩窒息性愛。
那時的郭敏敏已經被他們玩得像脫線木偶,胡凱飛和龍震明拿著保鮮膜時有些猶豫,是鄧深說“這只是個小遊戲”。
但也就是這個“小遊戲”,讓事情像脫軌的火車失了控。
保鮮膜里的白霧漸漸消散,變成了露水凝在少女的額頭,鼻子,嘴角。
凝在她淚水還未g的眼角。
郭敏敏死了,另外兩人慌得沒了主意,鄧深穩住情緒后,立刻告訴胡、龍兩人,說他們全都未滿14歲,是無責任能力年齡階段,不能被追究刑事責任的。
而且雖然“玩”保鮮膜的主意是鄧深出的,但胡、龍二人也參與在內,三人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都推脫不了g系。
“不是哦,我不為誰而來。”
春月往他穴口狠跺一腳,哼笑道:“我又不是慈善家,要是每個弱者我都得同情一遍,那這工作可就沒法做了。”
“啊!咳咳、咳——”
鄧深穴口悶痛,一口氣憋在喉嚨不進不出,他還咬到了舌頭,滿嘴血腥味。
他忍著痛繼續問:“姐姐,是不是誰、誰雇你來的?對方出多少錢……咳咳、我讓我爸付雙倍給你,可以嗎?我爸媽都有錢的……”
春月答:“我也不是為了錢呀,錢我夠用就行了,給我再多我也用不完。”
鄧深見她油鹽不進,幾近崩潰地啜泣:“你不為人,也不為錢,那你是為了什麼啊?求求你放過我,我才剛滿18歲……嗚……”
“為了什麼呀?對呢,我到底為了什麼一直殺人呢?”春月蹲在他身旁,抱著膝認真思考。
她自問自答:“可能只是因為,我只懂得殺人這一件事了吧?”
把車停在公寓附近的熊霽山,和車後排的竇任都通過耳機聽到她說的話,兩人的視線在後視鏡里相撞。
竇任清了清嗓子,岔開話題:“春月,不要和他廢話太多了,注意撤離時間。”
剛才因為突然來了個小姑娘平白耽誤了些時間,距離他們約好的撤離時間deadline只有不到15分鐘,春月解決了目標,還要留點時間處理屍體上的痕迹和現場證據。
“好,我知道了。”春月斂了輕鬆,把剛才從鄧深臉上撕下來的膠布重新貼回他嘴上。
再拾起地上的膠帶,不顧少年的奮力掙扎,徑直將他鼻孔的呼吸口堵死。
然後春月退到一旁,安靜地看著地上的人胡亂撲騰。
就像顆從枯朽樹洞里掉出來的蟲繭,裡面的蟲子掙扎著想要衝破繭子,卻無能為力。
很快,蟲子沒了力氣,死在了繭子里。XsYùsHùщù.€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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