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回到家才收起臉上的所有表情，猶如寒風過境，瞬間眼裡只剩冷意。
她把曾博馳的衣服拋到茶几上，走進浴室查看自己的樣子。
還好，皮膚上沾的油漆不算太多，也好在她今日紮起了頭髮，不然頭髮沾了油漆，還得去找美咲重新處理。
把衣物褪下，她走進浴缸里淋了個身子，再放了一缸水潛上一會，才平復下內心裡洶湧翻滾的殺意。
小臂上的油漆光用清水和肥皂無法洗去，春月拿手機對著鏡子拍了相片，發到她和竇任熊霽山的三人群里。
竇任此時剛醒，視線模糊地戳開相片，一見是春月赤身lu0T的相片，J兒立馬梆y，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
但相片放大后便看見春月手臂上的紅點，眼角也是通紅一片。
熊霽山反應b他快，已經發了語音到群里：“手和臉上怎麼了？”
竇任則直接開了群視頻通話。
春月邊擦頭髮，邊用三言兩語說完剛才發生的事。
“呵，沒想到還沒引出那兩兄弟，就惹來了幾隻小蟲子。”竇任冷聲道。
他走出卧室，進了電腦房，很快調出商場後門的監控錄像。
竇任心裡還是蠻可憐這三隻小垃圾的，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張紅sE鈔票，現在把火惹到自己身上了。
因為，春月可是有仇必報的人啊。
你戳她一刀，她要回你兩槍；你喂她兩顆子彈，她就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踩爛。
如果你殺了她，也要做好她的鬼魂要從地底爬出來找你索命的心理準備。
春月摳了摳手臂上的紅點，身上那油漆都不知道打哪買來的，刺得她皮膚痕癢一片，只用手m0了幾下，還起了一片小疙瘩。
她扁著嘴，道：“找出這三人住哪，然後給我弄一桶紅sE油漆。”
竇任問：“你要g嘛？回敬他們？”
“我要把他們幾人的ji8切下來，塗上紅sE油漆，夾在麵包里當熱狗，再塞回到他們嘴裡。”
春月嘟囔著孩子氣且荒誕的殘酷話語，可竇任和熊霽山都知道，只要她真的想，是完全能做到的。
竇任胯間J兒猛地一疼，而熊霽山向來正經的臉這次也控制不住表情了。
熊霽山提議道：“你別去了，我替你去，你Ga0出人命的話，要扣積分的。”
春月一張臉兒皺成苦瓜，大吐怨言：“啊——積分積分，我要煩Si積分了！那個姓歐的，動不動就找理由扣我積分！這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湊齊積分嘛！”
是的，黑鯨組織內有一個積分制度，但可不是之前春月與歐晏落說的貪食蛇積分。
當殺手從「貝爾松」畢業后，先是有一個實習期，實習期間會有高等級殺手或退役殺手帶著，實習期后殺手正式接委託，就開始計算個人積分。
每一個任務按難易度會自帶分數。
例如，瞎子的那件委託，計3分；梁偉全這件，記2分；海王的那件，因為需要培養感情，高達5分。
也會扣分，而且扣的分數b任務自帶分數高出太多。
例如，超過時限依然沒能完成任務，每超一天扣10分；收尾不g凈留下目擊證人或證據，需要黑鯨派出“清潔工”幫忙善後的，扣30分；在任務外，因個人私事引起打鬥傷亡的，重傷一人扣20分，Si一人扣50分。
最高的是主動放棄任務，扣200分並收到紅sE警告一張。
只要積分滿1000分，殺手就能退役了，從此不用再理會江湖事。
要繼續在黑鯨里做幕後支援也好，要去哪個無人小島過下半生，都可以。
而且黑鯨會很人X化地提供“退役保護”。
若是退役後有仇家找上門，黑鯨會給殺手提供武力支援和人身保護。
但如果殺手在積分沒滿之前就背叛或逃離了組織，黑鯨則會將他們的名字加進組織的狙殺名單中，公開所有的私人資料，掛上懸賞積分，讓鯨群緊咬著他們不放，逃到哪裡都惶惶不可終日。
春月是還沒想過自己的退休生活應該如何度過，只想先把1000分儲夠了。
她做任務快又狠，就像手機里那隻貪食蛇，追著目標獵物一口一口吃下肚。
積分是漲得快，可也總會被歐晏落抓住扣分的地方，導致她的積分這一年總在750分左右徘徊。
於是她開始打起狙殺名單的主意。
目前狙殺名單懸賞積分最高的，是b春月高十屆的“雙胞胎”，靳安左和靳安右。
他們是黑鯨罕見的雙人殺手組合，雙胞胎的天生默契使他們在行動時配合得天衣無縫，完成工作的效率事半功倍。
兩兄弟曾經是組織的Top1，但是殺人殺上了癮，噁心的私癖越來越明顯。
他們無視委託人的要求，每次都要把任務目標弄得血r0U模糊才罷休，組織需要花巨大的人力物力去給他們擦PGU。
後來他們引誘綁架少nV，將人囚禁在狗籠里，把人玩成破碎的布娃娃，再肢解成細塊，最後餵給狗吃。
臭名昭著的惡魔雙胞胎，懸賞積分竟高達200分。
只是，自從上次“人r0U叉燒包”事件后，兩兄弟就銷聲匿跡了，他們反偵察能力很強，連春月讓竇任追蹤他們的逃離軌跡，也只能追到一半。
春月邊g著其他任務邊尋找他們，懸賞的獵物與平日任務不同，所有黑鯨里的殺手都可以出手，先到先得。
她必須在別人趕到戰場之前，把這個高額積分收入囊中。
近半年來，羊城時常會有少nV失蹤案件發生，報紙和社交平台上的尋人啟事頻頻出現。
春月讓竇任將全國近兩年來還沒解決的、樣貌年齡相近的少nV失蹤案件找出來。
她在地圖上標上一顆顆紅點，將這些紅點按時間排序，竟畫出一條軌跡路線。
而軌跡的盡頭，如春月所想，果然又回到了羊城。
這兩兄弟“儀式感”挺強，以前完成任務時，總會回到犯罪現場回味自己的殺人過程。
春月直覺敏銳，覺得這雙胞胎兄弟肯定是回來了。
而且有很大幾率，他們會回到這家店鋪附近，來回憶一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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