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啦!”
“操,老蔡你個狗逼今晚手氣也太他媽好了吧!”
“快點給錢!哈哈哈哈,我明天能去找小真啦!”
“拿去拿去……”
麻將邊角磕碰得清脆響亮,開始有不知哪裡的住戶暴怒大喊“撲街收聲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可麻將聲依舊,像黑夜裡捲起海浪擊打著礁石。
307室寂靜得與這樣的環境格格不入。
有淚水從春月眼角滑落,在白色床單上洇出一片咸濕的海。
那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眨眼而分泌出的眼淚。
石白瑛的刀尖就在她的左眼瞳孔上兩叄毫米處停著墜著,是死神不知何時會落下的鐮刀。
她就愛與他較勁,石白瑛不挪開刀,她就死活不眨眼。
眼眶裡泛起酸澀苦海,潮水湧起又退下。
石白瑛鬆開她的脖子,用指腹擦走對他們而言多餘的眼淚,聲音裡帶著許多憐憫:“哎呀,原來小瘋子也會曉得哭啊……”
他先移開了刀子,拇指和食指輕輕壓住春月雙眼的眼皮。
就像他殺了人之後,有時會大發善心將屍體的眼皮拉下。
儘管眼皮上面染上了太多他不喜歡的顏料,但手感還是很好。
薄薄一片,好像金脈鳶尾的花瓣。
眼眶裡剩餘的露水一點點被擠出,把花瓣浸得更加柔軟。
鋒利刀刃從春月的鎖骨上劃過。
滑進肌膚與裙子弔帶之間的縫隙,挑起,割斷。
石白瑛這時才捻了捻裙子的材質,嫌棄道:“你這都什麼破毛病?非得這麼入戲嗎?買條好一點的裙子不過分吧?”
春月眨眨濕潤的眼,這時倒是好乖巧:“買再好的,不也是要被你割爛嗎?”
石白瑛橫她一眼,捏起她領口的布料,刀尖輕易將它割破。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復盤剛剛的經過:“最近警覺性是不是降低了啊?來到門口才發現屋裡有人,要是來的人不是我,那你可怎麼辦吶?”
裂開的爛布從高聳的乳峰上滑落,布料邊緣捲起的模樣,好似鮮血染紅的曼陀羅花萼。
花瓣螺旋狀綻開,露出藏在花苞里的白珍珠。
嚯,小瘋子沒戴奶罩,就貼了兩片兒乳貼。
春月拱起腰,不懼那把在她身上游弋的匕首,將一對渾圓往石白瑛眼前湊:“那就還是干一架唄。”
石白瑛眸色漸暗,指甲摳起乳貼邊緣,撕開,乳暈受了刺激后開始可憐巴巴地變硬,奶尖也顫巍巍地翹起。
他問:“人要是帶槍呢?給你埋雷呢?”
濃稠奶油上綴著血紅的番櫻桃,不帶溫度的刀面按在櫻桃上,把奶頭兒往奶油里壓。
當刀子再提起時,那顆櫻桃就慢慢地從奶白乳肉里浮起。
春月乳尖敏感,被冰涼的鋼刃刺激得嗯唔了一聲,眼帘半闔:“我又不是弱雞……干不過,難道還不曉得逃嗎?”
她抬起還有些酸麻的右手,食指在石白瑛喉結處輕點:“要是我被誰殺了,小白你要替我報仇哦。”
“呵,要我替你報仇?你是我的誰?”
石白瑛這時倒是無所謂春月在自己命門處來回划弄,他把裙子割成一堆無用垃圾,再挑斷她腰身旁側內褲的帶子,這才手腕一翻,把折刀收起。
他勾著嘴角笑:“你可要求神拜佛,求別有人找我殺你。”
春月伸長雙臂去攬他的脖子,將男人拉伏在自己身上,漫不經心道:“如果有那一天,在你幹活前就得先跟我打一炮,這樣讓我死也死得滿足……唔——”
石白瑛聽不下去她瞎雞兒胡扯,用吻堵住她的嘴。
他顧不上自己這樣做,會將那層他嫌棄的帶著人工香精味道的唇膏舔進嘴裡。
石白瑛的吻直接且兇狠,舌頭在溫熱口腔里肆意撩撥著一潭甜蜜,攪得蜜潭裡起了漩渦。
春月承著他的狠勁,雙腿從兩人中逼仄的空間抽起,軟蛇一樣盤住他的腰,腳跟蹭挪起他腰間的衣擺,直接踩在他肌肉緊實的腰背上。
“怎麼這麼凶……在歐洲的時候,那些超模們喂不飽你嗎?”春月趁著石白瑛吻她鎖骨的時候問道,手指揉著他棕蜷的發尾。
石白瑛再怎麼活得精緻,虎口的繭子依然明顯,粗糙繭子托住她的乳根,犬齒往她奶尖上咬了一口,含糊道:“超模一個個瘦得要命,身上全是骨頭,哪有你這小奶兒好吃?”
春月嬌嗔了一聲,嘴角帶笑,把石白瑛的髮絲繞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
月亮舔吻著春月曼妙的曲線,石白瑛也是。
濡濕舌尖追著月光的腳步遊走,舔舐著她身上淺淺淡淡的傷痕。
新的舊的,干這行誰能避免沒落下個彈痕刀疤,別的殺手為了皮相好看,沒少做激光祛疤,抑或用紋身遮蓋。
也就春月將這一道道疤痕當成榮譽勳章。
石白瑛等了一個小時,這時只想讓春月好好騎他。
他直起身舔濕了手指,抵進她雙腿之間的花縫,發現舔濕的作用不大,因為小穴已經濕得透透,像小口喘氣的金魚嘴,一翕一張吐著甜膩的水泡泡。
“乖乖,好濕,從剛才進門的時候就濕了是嗎?”
石白瑛把兩根手指咕唧一聲喂進去緊緻的肉穴里,轉了半圈,指節只是微微屈了一下,摳了摳蠕動的肉壁,春月已經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鶯啼:“嗯啊……對啊……”
玩刀玩槍的人手指敏捷靈活,在小小的水穴里都能玩出花。
石白瑛搗弄著一顆藏在花泥里的櫻桃,皮滑多汁,揉揉捏捏就能擠出好多汁水,還會越來越硬,成熟得隨時都能採擷下來。
春月雙頰潮紅,小腿綳成彎月,浪潮一般的快感累積至高點,狠狠擊拍著她的神智,潺潺不休的淫液從她拱起懸在半空的臀縫墜落,在床單上洇開一片銀河。
高潮時她幾乎要尖叫出口,石白瑛又吻住她,卷著她的舌,將她的吟唱全數吞進自己嘴裡,嚼碎了再喂回給她。
春月躺在床上細喘,石白瑛下床脫了衣服,他胯間青筋虯結的性器倒是和他的稱號相襯,侵略性極強,像阿瑞斯握在手裡的烈火長矛,頂端還燒著從聖壇上點燃的熊熊火焰。
他拆了個套戴上。
跟誰做石白瑛都會戴套,儘可能地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床上一堆熊公仔被石白瑛全推到地上,他倚著床頭板坐,把春月抱到懷裡。
牽起她的細腕子拉到唇邊,剛被他掐得快脫臼的部位此時微微發燙紅腫。
他吻了吻,嗅到了些味道,啞聲問:“剛剛開槍了?”
“嗯……”春月手臂掛在他肩膀,側過頭去咬石白瑛耳側一道疤痕。
新長出的肉還是嬌嫩的。
石白瑛拍拍她的臀,示意她自己坐下:“喏,讓你騎,好好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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