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任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把臉別得更過去了,要不是身子讓安全帶綁著,他巴不得整個人都側靠在椅背上,只用背對著開車的春月。
春月嫌棄地嘖了一聲:“臟死了!打噴嚏要用紙捂住嘴!”
“就不,這是我的車,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在這裡、在這裡……”
他說了一半,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這次鼻涕都出來了。
春月單手揸方向盤,右手往後從椅子後面撈來紙巾盒,丟到副駕駛座上:“說啊,在車裡幹嘛啊!”
竇任嘴巴撅得老高,擤完鼻涕后悶聲道:“……在這裡屙屎屙尿都可以……”
春月又笑又叫,爽朗笑聲在車廂內打轉:“竇任你臟死了!”
竇任向來直接,喜怒哀樂全在面上,春月從來無需花什麼力氣就能接收到他的心思。
“你要氣多久啊?我就是去還錢而已嘛。”她還是單手握盤,另一手輕鬆地架在車窗邊,手指跟著車裡應節的聖誕音樂一下下輕敲。
竇任鼻哼一聲,酸溜溜道:“你就是對那差佬*有私心,說是來了解秦天笙要對誰下手,但目標的目標是誰,我們以前可從來都沒搭理過哦。”
他們這次的目標是全國富豪榜中常年名列前叄內的秦天笙。
說實在話,竇任沒想過黑鯨會接下秦天笙這一單,因為秦天笙以前時不時會“幫襯”黑鯨,作為“大客戶”,黑鯨正常來說是不會對他下手才對。
可能是利益關係有了衝突?竇任想。
不過,這次的任務也和平日不同……挺妙的,連他都覺得有點意思。
“哎呀你別瞎想,而且你感冒了,我這不是來給你買感冒藥嗎?”春月咯咯笑起來,軟聲哄他:“點點哥哥,原諒我吧?”
“好歹讓我氣上一兩個小時吧?你昨晚還不是晾了我一個晚上?”竇任沒好氣。
“那是你活該,誰叫你去找他?”說起這事,春月斜眼瞪他。
“咳、咳咳——”
竇任撓撓發癢的鼻尖,拉起口罩,細聲嘟囔:“你難道不覺得,沒了他,我們效率低了很多嗎?跟蹤目標這種事看著不難,實際裡頭的竅門大著呢,我網上是能搜集到部分,但如果能有熊……能有他的幫忙,那事半功倍。你看,我不過就是蹲守了一個早上,就感冒了……”
“那是你身子弱,讓你整天宅在家,整天吃那些垃圾食品。”
“我弱?我今晚得讓你看看我弱不弱。”竇任被氣笑,好看的黑眸微眯起來:“垃圾食品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吃,而且老熊不在,我們哪有住家飯菜吃?”
車外的路燈如流星在春月眼角劃過,映著她的臉時明時暗。
她淡淡開口:“可以前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呀,哪有非誰不可這個說法呢?”
只是一句話而已,車廂內溫度驟降至冰點。
音響里的英文聖誕歌熱鬧非凡,卻進不到兩人的耳朵里。
一路無言至別墅,春月先開口打破僵局:“你如果覺得跟蹤任務太辛苦,下次我就找烏韞吧,雖然他擅長的是槍,實操經驗也沒你豐富,但那小子挺聰明,應該很快能上手。”
她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小臂被竇任突然伸過來的手緊緊鉗住。
轉過臉。
隱在昏暗中的男人眼神破碎如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瓷盤,眼角滾起紅浪,不知他想起什麼,嘴唇竟在微微顫抖著。
啊,春月突然就明白了,竇任在害怕。
有些快要死在她手下的目標,也是這樣的眼神。
“我以前的世界只有網路,我以前也是一個人過來的,”
竇任拉著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左胸口,按在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臟上,低垂的劉海在他薄薄眼皮上晃出陰影,強烈的不安全感又不受控地湧出來,他顫著聲,將他再也收不住的愛意訴說出口:“但我現在,沒有你不行啊。”
情愛對春月而言並不是必需品,甚至可以說是負累,竇任從不願在她面前表露感情,是不想成為她的負擔。
可是她怎麼能、怎麼能一次又一次,否定他們在一起的這幾年呢?
“有好幾次,我恨不得乾脆自己下委託讓你把我殺了,這樣我才不會因為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媽的……心臟痛得快要爆炸。”
他五指嵌進她的指間,狠狠往自己胸口摳抓,聲音喑啞,卻像是在自問自答:“春月,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哦,你一定不明白,你沒有心……”
春月猛地抽出手,把他的衛衣從下往上掀起,露出光裸白皙的胸膛。
她傾身低頭,張嘴叼住他左側的胸肉,連帶著肉粉色奶尖也含進口中撕咬。
驟痛瞬間蔓延至全身,每條神經每個細胞都要炸裂,竇任疼得死死咬住后槽牙,很快,一種異樣的快感從尾椎竄起,像背上長出了好多隻看不見的手,在他每一寸脊椎上來回撓刮。
疼,疼得好爽。
又硬了。
像是清楚他會起反應,春月另一手熟練解開他的褲扣,手探進去,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搓揉起來,沒幾下,肉莖就聽話乖巧地直挺挺站起,鼓鼓漲漲的龜頭從內褲邊緣擠出,春月把內褲扯落一半,讓陰莖曝露在空氣中。
“有、有人……”竇任止不住呻吟。
這時夜還未深,別墅區雖住的人不多,但飯後還是有些住戶繞著園子散步,車輛就停在小區路邊,車窗有貼深膜,但車前玻璃沒有,路人稍微留意一點,就會看見車內被咬至勃起的他。
春月稍微鬆口,但指甲飛速從龜首溝壑處劃過:“你不是很喜歡偷窺嗎,現在讓別人看看你怎麼勃起怎麼射精,不會覺得很興奮嗎?”
陰莖立馬又漲大一圈,青筋都浮現出來,竇任呻吟著微弓起腰虛攬住春月,把她籠在自己胸口前的陰影里,經過車子的路人只能看見一對情侶在車內親昵擁抱,看不清具體的細節。
春月手動得飛快,竇任的胸口已經讓她咬得通紅,某一處的皮膚還被咬破,她嘗到些許淡淡的血腥味。
她來勢洶洶,又清楚他的敏感位置,竇任沒一會就交代在她手裡,悶哼著射得她滿手都是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