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房間里睡?”
曾博馳側抬高舉起她一條腿兒,跪在床上,從側面蹭磨著半闔的穴縫,龜頭頂開花唇,只在穴口碰了碰,很快往後退。
他再問了一次:“我不能在這和你睡?”
“我、我習慣了一個人睡……”春月側躺著,紅唇間露出像野貓般的尖牙,這個體位她被壓制住,雙腿一時無法使力,但還是能伸手把曾博馳的小臂撓出幾道微凸的紅痕:“曾博馳,你快點啊!”
曾博馳由得她又抓又撓,龜頭在水穴口徘徊,偏偏不進去,沉下聲音問:“那佟永望呢?”
“佟永望什麼呀?”
“你不是本來打算今晚在他那裡過夜嗎?”蓄勢待發的箭往內挺進了一點,倒是有點威脅的味道在。
“他家……又不是只有一個房間,而且還有德彪西在啊。”
春月瞎說八道,見曾博馳稍微泄了勁,她微眯起眼,驀地握住他的手指關節往外掰。
曾博馳吃疼,鬆了勁,一時不備,竟讓她一個挺身就把他給頂開!
重心不穩跌坐在床,雖然曾博馳一早就知道春月會些功夫,但沒想過她能一瞬間就離開了他的壓制。
正錯愕時,春月已經跳坐到他身上,睥睨著他,眼眸深處有細碎火光跳躍。
兩人的位置上下顛倒,硬得滲水的陰莖讓她握在手裡,曾博馳目光灼灼,看著她舔了舔嘴角,活生生像只貪吃的貓崽。
“曾sir,要不要呀?”春月歪著腦袋,用著冷艷的表情問出好天真的問題。ρō18.аsιа(po18.asia)
她往下坐,像金魚嘴兒一樣的花穴輕輕咬了一口赤紅龜頭。
曾博馳咬牙咬得腮幫子泛酸,雙掌緊摁在她的腰側不讓她離開。
春月又問了一次:“要不要?”
“……要。”他半眯著眼,慢慢臣服在她身下,只想讓她把他吃下去。
先做了愛再說,如果他們能一直歡愛到天亮,那他在哪裡睡都無所謂了。
不過在他第二次射精之後,春月已經打起長長的哈欠,到底是不忍心,曾博馳抱她去清洗,從浴室出來時,姑娘泛紅的眼皮子已經耷拉下來了。
自然沒再提不能一起睡的事了。
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曾博馳在一室昏暗中凝視了她好久,將她的容貌深深刻進自己的腦海里,連臉上的細斑都想一顆顆數清楚。
在沒找回她之前,曾博馳每一晚都會對著空氣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而現在,曾博馳只想伏下背,親吻她額頭,對她說一聲晚安。
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床柜上,曾博馳去拾起落在地上的衣物,也摸出自己的手機。
意外的沒有來電,微信信息有幾條,他一一回復,在最下方看見孟玲的信息框,但點進去只有灰色一行字。
顯示對方撤回了一條信息。
曾博馳微微皺眉,是發錯了?
他想了想,還是發了條信息給孟玲:「現在才看到手機,這麼晚給我發信息,有急事?」
但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孟玲回復,看看時間,他決定等幾小時後上班再問她具體情況。
熄了手機,曾博馳放輕手腳上了床。
他平日單身寡佬,枕頭被子都只有一份,全給了春月,自己則枕著手臂側躺在她身旁。
連呼吸聲都放得很輕,就怕鬧醒她,又要嚷著叫他去睡客房客廳了。
等她醒了,會不會又要跑了?
明天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會變成什麼樣?
曾博馳其實很想就這麼看著她整晚不闔眼,但心一旦稍微安定下來,睡意便會洶湧而至。
他竟無力阻止逐漸下落的眼皮,好像陪著她睡過去才是應該做的事。
在沉睡之前曾博馳虛虛攏住春月的肩,啞聲呢喃:“你別再跑了,為了等你我一有空就去那家便利店裡蹲著,他家的關東煮我都快吃吐了……”
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他恨不得把這幾個月的“感人事迹”都講給她聽,嗓子越來越啞,像一張快唱到盡頭的黑膠碟。
到最後房間安靜了下來,只剩兩人輕重不一的呼吸聲逐漸糅在一起。
半晌,本應該沉睡的春月緩緩睜開眼。
目光好似尖銳刀尖,一寸寸從曾博馳的臉上劃過,濃眉,眼睫,耳垂,鼻樑,嘴唇,肩膀,最後落在微微起伏的喉結上。
她笑了笑,無聲地說:“曾sir,跟我走得太近,可是會被我拉下地獄喲。”
曾博馳忽然驚醒,猛地睜眼醒來。
天還沒亮,卧室里昏昏沉沉,他全身都很暖,因為整張羽絨被蓋在他身上。
就是抱著的那玩意兒一點溫度都沒有。
很快,他被氣得哼哧哼哧直笑。
他慢慢坐起身,抓起不知何時被塞進他懷裡的枕頭,盯看了一會。
本來想狠砸個幾拳,想想還是捨不得,只像揉麵糰一樣用力搓揉那團棉花,咬牙切齒道:“又跑、又跑!你個衰女真的沒有心!”
心存一絲僥倖,曾博馳跳下床跑出卧室。
客廳、客房、洗手間、廚房、陽台,果然哪裡都見不到她的身影。
胸腔里的溫度一點點下降至冰點,他就這麼赤身裸體站在濕冷的客廳中間。
開始冷靜復盤。
上次他被葯迷暈,所以春月能輕鬆離去,可這次她身上看著是什麼工具都沒帶,卻依然能無聲地來去自如。
看來春月的能力,遠遠超過他的判斷和想象。
忽然,餘光看見安靜躺在茶几上的錢包。
他突然想起什麼,疾步走過去,拿起錢包,打開。
以前他的錢夾里裝著前女友的相片,為的是在父母領導給他介紹對象的時候,他可以有借口推脫,不過在認識“張盼娣”后,他已經將前女友相片取出來了。
那時他還跟阿娣要過相片,阿娣嘻嘻笑得眉眼彎彎,說這個年代哪還有人把女朋友的相片裝錢包里啊,曾sir你真是個老古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