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還是第一次坐曾博馳的吉普。
車身上蒙著薄薄一層灰,車廂里也談不上乾淨整潔,充當煙灰缸的紙杯裝滿煙屁股。
典型的鋼鐵直男風格,一點女性元素都瞧不見。
車門噠一聲上鎖,曾博馳把空調出風口打向副駕駛位:“這溫度可以嗎?用不用再調暖一點?”
他自己不怕冷,極少開暖風,空調出風口難免有點味道。
春月狗鼻子,鼻尖皺了皺:“我不冷,不用開暖風,有味道,臭。”
她踢了拖鞋,屈膝腳踩座椅,就像她平日坐老熊的車那樣。
到底是習慣了,沒法一下子改過來。
曾博馳瞥了眼她白晃晃的大腿。
即使衛衣寬鬆,衣擺遮住了藏在腿根的春色,但這個樣子更容易引人遐想。
濃眉緊蹙,他的喉嚨這時才開始泛酸,如果不是他死守在這兒逮住她,那她今晚就要跟佟永望一起過聖誕夜了,對嗎?
雖然佟永望家有隻導盲犬,但狗子可影響不了孤男寡女想在深夜裡幹些什麼事。
曾博馳心臟又酸又麻,伸長手臂在後排座扯了件風衣,拋到春月腿上:“蓋一蓋。”ρō18.аsιа(po18.asia)
風衣也充斥著曾博馳的味道,乾燥的煙草味,可以隨時一點就燃。
濃烈的氣味對春月的嗅覺來說有些負擔,但她沒有丟開,揚了揚風衣,遮住腳丫子。
兩人一路無言,曾博馳沒有刻意找話題尬聊,也不想再重複“你是誰”、“你的身份是什麼”、“之前幹嘛招惹我”這些春月高概率不會回答的問題。
餘光總會不自覺的去找尋她,得時刻看見她在,他才能稍微安下心。
沒帶黑框眼鏡,沒穿及膝白裙,不再假裝斯文,曾博馳在心裡嘀咕,現在這個模樣,算是接近真實的她了嗎?
忽然,一聲口哨聲在安靜的車廂內響起,慵懶乾淨,悠揚清脆。
曾博馳不知道她吹的是什麼曲兒,只覺得逶迤彎繞的口哨聲好似一條波光粼粼的清澈小溪,把他腦內一切雜念洗滌得乾淨。
車外似是起了風,樹葉聲沙沙,雲被吹得稀薄,露出清澈月亮。
曾博馳漸漸緩下心跳,朝家的方向開。
下車后曾博馳還是緊緊牽住她,生怕讓她又跑了。
能抓住一會就一會吧,即使他知道,她是水中月,就算他握得再緊,水也會從指縫中慢慢流逝。
時間快慢而已。
似乎什麼都沒變。
半夜的麻辣燙店還是坐滿人,甚至比起夏天時人更多了,老闆照例同曾博馳熱情打招呼。
曾博馳問春月餓不餓,今晚有沒有吃飯,彷彿把她當成沒帶錢就離家出走的叛逆期少女。
街口的路燈還是那麼暗,防盜門上的小廣告有增無減,樓梯間廊燈是發霉橘子,數過十幾顆,就到了曾博馳家門口。
上一次在門背後讓冰涼手銬連接著彼此脈搏的畫面歷歷在目,但這次曾博馳什麼都沒問,把燈亮起來,再給她拿了拖鞋:“我去換個床單枕套,你今晚睡我房間吧,我睡我弟房間。”
眼珠子滴溜溜轉,春月打量著屋子,這男人過得還是那麼糙,或者說,是更糙了。
跟他這麼一比,熊霽山都顯得精緻許多。
曾博馳對自己的糙向來有自知之明,也不裝模作樣了,路過茶几時把上面的紅牛罐捏扁后掃進垃圾桶里,再把散落的資料摞起擺到一旁:“平時家裡沒人來,我沒那麼講究,你隨意就好。”
春月跟在他身後,終於說了進屋后第一句話:“怎麼平時不找個阿姨打掃一下啊?”
把垃圾桶踢到一旁,裡頭易拉罐噹啷響,曾博馳低聲嘟囔:“女朋友都跑了,還講究那麼多幹嘛?”
朝卧室走了兩步,曾博馳覺得不妥,折返,又去牽起春月的手:“你得跟著我一起進來,不然等會又讓你跑了。”
拖鞋在地板啪嗒啪嗒聲,春月毫不掩飾地嗤笑一聲:“我要跑的話早就跑了,你哪還能像現在這樣抓住我的手?”
剛才中途她有好幾個時機能離開的,還沒上車的時候,等紅燈的時候,在停車場的時候……沿路也有很多機會能讓她獲得“武器”,花壇里一把碎石,垃圾桶旁的塑料袋,甚至麻辣燙攤邊上的竹籤,她都能置曾博馳於死地。
但曾博馳也耍了點小聰明,一直領著她走在有人的地方,彷彿知道她沒辦法直接在大庭廣眾下出手。
“我知道,你真想走的話我留不住你。”曾博馳有些無奈地扯起嘴角。
他伸長臂,將卧室房門關上,將春月困在自己雙臂之間:“今晚我不問,所以你也別跟我說你的事,我不想聽。”
深邃黑眸里有太多太多的情緒,他需要用盡全力,才能將情緒壓到最深處。
她身上有太多謎題未解,曾博馳想,或許他這輩子都解不開了。
他也知道再一次靠近她的話,會好容易引火燒身,血肉皮毛都要被灼燒成灰。
但他還是走到這一步,甚至有些後悔,上一次不應該跟她鬧得那麼僵。
如若他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就能回到原來的相處模式?
春月鼓了鼓腮幫,深深望著曾博馳的眼。
他的眼仁兒好黑好乾凈,像深不見底的湖,將她卷了進去,拉著她往下沉,但那湖水卻永遠都是溫熱的,就算她深陷其中也不覺得冰冷。
還跟以前一樣,他的眼眸深處總會有堅定的火花跳躍不停。
風吹不熄,雨澆不滅,就算有的時候火苗會稍微小一點,但很快他就能重燃起火焰,生生不息。
這麼一個向來非黑即白的男人,現在卻因為她,一腳踏進了污糟邋遢的泥沼里,這是為什麼啊?
明明他知道,再靠近她的話會沾一身污泥,就算這樣,他也要跨過那條警戒線是嗎?
春月百思不得其解,可她卻能聽見自己胸腔里有砰砰跳的聲音,像只到處奔跑的瘋兔子。
是她已有好久都沒感受到的生命力。
不用靠殺人,不用靠性愛,她的心臟也能跳得這麼快。
她舉高雙臂,好似美女蛇緩緩纏上他的脖,稍微踮起腳跟,說話時有馨香噴洒在他帶著胡茬的下巴:“那如果我非要說呢?”
曾博馳沉默了一會,低下頭,乾燥的嘴唇來到她唇邊,像在沙漠里本能地尋找著帶水綠洲:“不行,你不要說。”
春月沒躲,迎著他的炙熱鼻息,軟唇幾乎快要貼在他的唇上:“為什麼啊?”
兩人之間的空氣逐漸升溫,彷彿此時不是冬天,而是回到了那個潮濕悶熱的夏天,又甜又黏。
兩人不約而同都想到了那顆摔在地上汁水四濺的爛西瓜。
“我不想像上次那樣,聽了你說的話,結果就變成是最後一次接吻。”
話音剛落,曾博馳在陰影里親吻她的唇。
心顫了顫,春月唔了一聲,沒等曾博馳敲門,她就已經主動張開口,熾熱滾燙的唇舌纏住彼此,如月下的藤蔓,在互相拉扯推搡中只會絞纏得越來越緊。
上次說的話不算數了,既然不是最後一次接吻,那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做愛。
連脫衣服的丁點時間都不願意浪費,還沒走到浴室門口,兩人身上的衣物已經盡數褪下。
曾博馳將她高高抱起,稍微低下頭就能咬住一口豐腴奶肉,嘬在唇齒間或輕或重地含吮,輕易就在白肉上烙下一枚枚淡淡的紅痕。
暖白水霧很快爬滿淋浴間的玻璃與瓷磚,他們像是一對被困在孤島上的失憶男女,誰都不問對方過去的事,只有眼前的歡愉最緊要。
熱水從花灑歡快蹦落,在他們睫毛鼻樑往下淌,流進他們的嘴裡,成為潤滑劑,煨得這個吻綿長且濕熱。
春月伸手去抓他屁股。
那裡的體毛已經長了些許出來,她起了玩心,手指捻起一根毛兒直接拔扯了下來,疼得曾博馳眉頭一皺,硬挺挺貼在春月小腹上的雞巴也狠狠一跳。
“你別再拔我毛了,上次剃得跟顆蛋似的,在外頭上廁所我都怕讓人看到。”曾博馳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喑啞的聲音里竟有些委屈。
他自認鋼鐵直男,除毛這種事在他看來實在太娘炮,那幾天沒了體毛,他就跟被拔了毛的公雞似的。
手繞到身前,春月直接把那根滾燙粗長的物什握在手裡揉弄,笑聲清脆:“沒有毛的那幾天有沒有覺得很舒服很涼爽?”
曾博馳抿緊唇不回答,但伸手,兩指分開春月光滑無毛的肉瓣,中指滑進她濕黏泥濘的屄縫中,駕輕就熟地摳弄起微鼓的小肉珠子。
春月肩膀微顫,在水聲中細聲呻吟起來。
曾博馳呵笑一聲,含住她圓潤耳垂:“看看,你個小屄沒毛,但摸起來好燙,不過我看應該是挺舒服的,水都流出來了……”
春月不甘示弱,五指收攏,用掌心軟肉緊包住他鼓脹龜頭,手腕一轉,手掌也跟著轉,將馬眼裡流出來的黏液抹開,揉弄得無比色情。
她貼近曾博馳耳畔問:“之前曾sir看的是我那場直播呀?”
“是……你說不再直播的那一場,後來那網站就沒了,我想再看看你玩小屄都沒辦法。”敏感部位被來回飛快地搓揉,曾博馳粗喘著氣,照實直說。
突然他猛地抬起春月一條腿,掛在自己臂彎,飽滿陰阜像裂開口的肉包子,滴滴答答淌著汁水。
“那時候你這兒吞了根假雞巴,電動的……”曾博馳一本正經地複述當時所見,粗長有力的中指緩緩從那淌汁的小口擠了進去,一點點開拓:“就像現在這樣,把整根電動雞巴都吞了下去。”
男人的喉嚨里像燒起一把熊熊大火,用最認真的語氣,說著粗鄙色情的話語,聽得春月耳朵酥麻,小穴一翕一張地咬著入侵的那根手指。
她舔了舔唇角,一眨眼就有水珠從她睫毛跳下:“曾sir想再看一次嗎?”
曾博馳的手指泡在濕滑溫暖水穴內,正想開始發力抽送,聽見她這一句,動作停了下來,反問:“看一次什麼?”
春月笑靨如花:“再看一次我自慰,這次的觀眾,只有你一個人哦。”首發: яǒǔяǒǔщǔ.χ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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