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些行政區雖然在地理位置上處於土一區的管理範圍之內,但實際上並不是由土一區總督柯內莉亞管轄,而全部是由帝國皇帝查魯魯·DI·布尼塔尼亞以及他所派遣的宰相修乃爾來全權管理的。
也就是說可以決定這片地區行政系統的人只有帝國皇帝查魯魯本人以及作為其輔佐的宰相修乃爾。
對於這兩個人的決定,自然沒有逐一向柯內莉亞通知的義務。
除非發生戰爭,或者柯內莉亞有意反叛,不然軍事總是為政治服務的。
身為帝國宰相的修乃爾,雖然在戰爭無法王涉柯內莉亞,但同樣,在和平其間,卻可以操控殖民地的政治,尤其是在本國直接掌握下的特殊區域。
但是,這不過是從法規的角度來說的,在法規上面正確的事情,從道理上來講就不見得說得通。
畢竟這些行政區在地理位置上是處於土一區的規劃之內,更何況這個殖民地的特殊性。
所以在決定更改其行政系統的時候,不與身為總督的柯內莉亞商量,不管怎幺考慮都是非常沒有道理的。
因此,修乃爾選擇副總督尤菲米亞來發表設立特區的宣言,這簡直可以理解為其與柯內莉亞對立的一種表示。
甚至還有挑逗這對在皇族中的模範姐妹的嫌疑,很容易給人留下詬病的地方。
不過即便如此,現在更讓人氣憤的是輕率地就在電視上發表演說的尤菲米亞。
當然,修乃爾大概告訴尤菲米亞已經通知過她的姐姐有關這件事的情況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她甚至都沒有來和姐姐去確認一下,就突然在電視上宣布了這件事情,而柯內莉亞甚至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設立特區卻是公事,所以作為提案者的尤菲米亞當然應該按照正常的公事步驟提交自己的提案。
雖然她確實已經得到皇帝查魯魯和宰相修乃爾的認可,不過對於尤菲米亞來說她卻還沒有得到任何可以現在公布這一消息的允許。
而現在唐突地作出這一決定的尤菲米亞,不用說是完全獨斷專行的,她的這種越權行為是完全沒有任何辯解餘地的。
不過,這本能就是一場已經編排好的劇目。
修乃爾想要取一個時間差,在尤菲米亞宣布成立日本行政特區之前才告訴柯內莉亞,造成既定的事實,因為他知道老實的尤菲是不會向柯內莉亞主動確認的。
到時候修乃爾既可以自圓其說,將責任推卸到尤菲米亞身上,在坑柯內莉亞一把的同時,還可以在這對親密的姐妹之間製造矛盾。
可惜,修乃爾完全不知道他導演的這場劇目從一開始就是魯魯修和尤菲米亞,還有柯內莉亞設計好,準備挖一個坑,讓修乃爾自己跳進去。
只是,在計劃的實行過程中,事情的發展似乎稍微出現了一點意外。
原本魯魯修他們的計劃是,乘著朱雀成功製造了“世界第一披薩”的影響,再由尤菲米亞向所有到訪的媒體,阿什福特的學生,更重要的是那些來參加學園祭的ELEVEN們宣布這一個消息。
然而,因為妮娜的那一聲喊聲,暴露了尤菲米亞的身份,使得魯魯修他們不得不將計劃提前,結果把柯內莉亞和修乃爾一起坑了進去。
這個時候,修乃爾還沒來得及將成立“日本行政特區”的事情告訴柯內莉亞,而尤菲的獨斷獨行,也被當成了這位帝國宰相的指示。
因此,表面上,是柯內莉亞被修乃爾和自己的親妹妹聯手坑了,其實真正被坑的人,反而是早就因為式根島事件而形象受損的修乃爾。
雖然計劃提前了,但是柯內莉亞還是憤怒的將剛剛宣布成立“日本行政特區”的尤菲米亞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並且就最近一系列發生的事情於萬千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被蒙在鼓裡的妹妹尤菲米亞爭吵起來。
當然,這也是演給旁人看的。
窗外已經完全沉浸於一片夜色之中了。
“要建立布尼塔尼亞人和土一區人平等的城市?雖然對於這種決定我本人非常反對,不過既然父親與哥哥都已經這樣決定了那我也沒什幺好說的!” 柯內莉亞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低聲埋怨著。
尤菲米亞則站在平時從來沒有見過的異常憤怒的姐姐面前,戰戰兢兢地面對著姐姐的怒火。
在她們二人之間,達爾頓與吉爾福德分別站在兩邊,拱衛著中間的柯內莉亞。
而尤菲米亞身後,則跟著她的騎士樞木朱雀。
雙方的立場一目了然,但是很明顯,身為副總督的尤菲米亞和作為她騎士的樞木朱雀,處於絕對的下風。
“退一萬步講,你沒有和我說一聲便與修乃爾做了怎幺大的決定,而且還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就直接向我統治之下的土一區民眾宣布了成立特區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
” 柯內莉亞的拳頭忽然憤怒地握了起來,直呼帝國宰相,她的皇兄之名的她,足以說明此刻內心是何等的憤怒。
那種被親密的人背叛,甚至陷害的感覺,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你最後所說的那句話是什幺意思?尤菲,免去ZERO的罪行,讓他一起參加特區?你真的是那幺打算的嗎?” 柯內莉亞憤怒地望著尤菲米亞,如果換做常人在柯內莉亞如此充滿威嚴的目光直視下一定會崩潰並且跪地認錯了。
但是,對方是那個看似柔軟,騎士內心卻異常堅強固執的尤菲米亞。
作為和柯內莉亞一樣流淌著皇室血液的她,甚至都沒有躲避姐姐的目光而是與她對視起來。
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拚死的決心,然後注視著柯內莉亞的瞳孔道。
“要想得到現在日本人民的認可,只靠我們的力量是是遠遠不夠的,ZERO的幫助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特區本身就是為了使布尼塔尼亞人與日本人加深合作的目的才設立的。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應該拋棄以前那些恩怨……” 柯內莉亞憤怒地揮舞起拳頭,重重的轟在了堅固的紅杉木製的桌子上,巨大的力量震的原本裝飾在桌子上面的花瓶掉到地上,發出刺耳的破裂聲。
站在右側的吉爾福德不由得繃緊了身體,嘴角緊緊的抽搐了一下,而在他對面,稍微年長的達爾頓則低聲安慰著自己的主君。
“總督殿下……” 但是,對於現在的柯內莉亞來說,達爾頓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們兩個都別插嘴,我正在和副總督說話。
” 在柯內莉亞的厲喝中,兩位勇敢的將軍立刻噤若寒蟬,挺直了腰桿,站出了一個標準的軍姿,幾乎足以成為軍人的典範。
不過,他們投向尤菲米亞和朱雀的那愛莫能助的眼神,卻曲線救國的給予了兩位懾於柯內莉亞威勢的人以鼓勵。
尤菲米亞和朱雀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勇敢的迎上了將憤怒的視線重新落到他們身上的柯內莉亞。
“聽好了,尤菲……ZERO是犯人!是殺人犯!因為那個男人,你知道有多少布尼塔尼亞人流血犧牲了嗎?你以為他的那些罪行是你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地消除的嗎?身為總督,我不記得有給過你那樣的權利!“尤菲米亞的臉色一下子變紅了,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大概是柯內莉亞的斥責更加激發了她的對抗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