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肯定是會說著好高,好高,然後真的把孩子仍向空中這種類型的人吧。
” 貝爾托利絲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這位好友的陋習,或者說,她早就把諾內特從頭到尾都看穿了。
“誒?這樣不可以嗎?” “絕……對……不可以!所以,諾內特,你在娜娜莉殿下半徑一米的範圍之內禁止進入。
STOP!” 貝爾托利絲彷彿母雞護小雞一樣,轉身將娜娜莉從諾內特的眼前移開,柯內莉亞也用詫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諾內特:“你真的會做啊!” “怎幺可以這樣!” 在柯內莉亞和貝爾托利絲那警惕的目光中,諾內特如同被丟棄的小貓一般,發出了一聲哀鳴。
“哈哈哈……” 看著這幅有趣的場景,眾人的笑聲更加爽朗了。
美麗的空中花園,在笑聲中變得更加怡人。
笑聲漸漸消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娜娜莉身上之時,瑪麗安娜與俾斯麥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她叫喚身旁的柯奈莉亞。
“柯奈莉亞!” “是,有什幺事嗎?瑪麗安娜大人!” 聽到瑪麗安娜叫自己的名字,柯內莉亞立刻回道。
“實在不好意思,可以暫時照顧一下魯路修和娜娜莉嗎?我還有些話要跟俾斯麥說。
” 瑪麗安娜看了一眼和尤菲一起踮著腳湊到娜娜莉眼前的魯魯修,拜託道。
“嗯,請交給我吧,瑪麗安娜大人。
” 知道瑪麗安娜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俾斯麥說,柯內莉亞立刻一口應承下來。
而且作為姐姐,她本來就擁有照顧弟弟妹妹的義務。
“大家,我們去那邊玩吧!” 指了指遠處空曠翠綠的草坪,柯內莉亞牽著魯魯修和尤菲的小手,和諾內特還有抱著娜娜莉的貝爾托利絲一起離開了涼亭。
芳香襲人的海石竹在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著,美麗的七色鬱金香和含苞欲放的三色玫瑰,在更遠的地方星布羅棋,錯落有致,幾隻蝴蝶偶爾棲身,慵懶的拍打著翅膀,絲毫不愁花蜜想稀缺。
陽光照耀下草坪愈發青翠欲滴,草坪上歡快的笑聲遠遠的傳了過來。
離開了瑪麗安娜和俾斯麥,原本還有著一絲拘束的柯內莉亞她們立刻大膽的包圍著故作矜持的魯魯修,主動討好著心中的愛人。
雖然因為每個星期只能見一次面,以致於魯魯修對柯內莉亞,諾內特還有貝爾托利絲三個少女有些許疏遠之意。
但是在她們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的情況下,被瑪麗安娜調教的身體還是本能的被她們吸引了過去。
他在草坪上追逐著柯奈莉亞,結果將防水的皇姐撲倒在地上,兩具身體立刻緊密的貼在一起,曖昧的摩擦著。
然後諾內特就會不甘心的把魯魯修從柯內莉亞身上抱起來,用自己那初具規模的胸部頂在小愛人的後背,身體則像八爪魚一樣抱住魯魯修,用自己的臉頰在他身上蹭啊蹭的。
貝爾托利絲因為要抱著娜娜莉,所以沒有加入其中,只是在旁邊看著,偶爾挑撥幾下,只有身小力微的尤菲,因為最喜歡的哥哥被兩個大姐姐搶走而跑來跑去,偶爾不小心的摔倒在地上,但因為草地非常柔軟,不但沒有受傷,反而還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
“多幺好的風景啊!” 俾斯麥在剛剛不久前柯奈莉亞她們還坐著的涼亭長椅上直起了腰,眺望著在遠處嬉戲的孩子們,將這幅其樂融融的畫卷盡收眼底,自言自語似的感慨道。
瑪麗安娜坐在他的對面的石椅上,看著他的側臉,神情非常寧靜,宛如一尊雕塑。
“是嗎?” “是啊!” 與俾斯麥那張強硬的臉龐非常不協調,他穩重地點點頭,堅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股溫柔的表情,彷彿繃緊的鋼絲,在這一刻終於舒緩了下來。
“幾年前是根本不能相信的,像這樣在白羊離宮裡傾聽孩子們的笑聲。
這個空中花園,下面的土地可是曾經被鮮血徹底染紅的啊!看著這些鮮艷的花朵,我就想到她們之所以長得如此旺盛,正是因為汲取了地下那無數人的鮮血和靈魂!” 這倒也是。
五年前,這裡還是被血和槍聲圍繞的戰場血之紋章事件的主要戰場。
當然那時候瑪麗安娜還不是這個宮殿的主人,俾斯麥也沒有登上首席圓桌騎士之位,然而那時的情景至今還記憶猶新。
就是在這裡,白羊宮的後庭,瑪麗安娜和第一騎士率領的叛亂者發生了戰鬥,無數騎士,包括兩位圓桌,都是在這裡被瑪麗安娜斬殺殆盡,然後她穿過那條捷徑,直接衝進了潘多拉宮,救出了被困的主君。
正因為這處是瑪麗安娜力挽狂瀾的關鍵戰場,所以在嫁給皇帝陛下后,他便將這座僅次於潘多拉宮的白羊宮賜予了瑪麗安娜。
而當初阿什福特大公要用一座花園作為魯魯修的滿月禮物的時候,瑪麗安娜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曾經的戰場。
當然,真實的情況,她並沒有告訴魯魯修。
“如果可以,我真想讓這個時代長久繼續下去。
” 俾斯麥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話,瑪麗安娜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依然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正是為了這個目的,你才存在與此的吧,俾斯麥?” 從回憶中清醒,瑪麗安娜看到俾斯麥粗獷的臉上居然出現了多愁善感的表情,惡作劇的笑了一下。
如今俾斯麥不僅僅是圓桌騎士中的第一騎士,而且還是唯一的一位圓桌騎士。
自從血之紋章事件之後九名圓桌騎士喪命。
第六騎士瑪麗安娜入宮成為皇妃之後,圓桌騎士一直虛席以待。
這五年來,只有俾斯麥一個人繼續守護著圓桌騎士的榮耀。
而她,則享受著平和幸福的生活,過著充實的每一天。
只是,娜娜莉出生以後,每天只能和魯魯修虛情假鳳,而不能真正結合她,也漸漸的覺得有些寂寞了。
她的美麗而充滿活力的身體,在渴望著戰鬥,渴望著侵犯。
但是因為魯魯修的關係,她名義上的丈夫查魯魯,已經絕不會再駕臨到她的白羊宮。
現在,比起夫妻,他們只是單純的合作者和同謀而已,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同生共死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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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麥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應道:“該怎幺說呢,我是只知槍與劍的一介武夫。
況且在刀劍上比我更適合做第一騎士的人不就在眼前嗎?我只是追隨者在陛下身後的騎士,而您,可是與陛下同行的伴侶啊!” “也虧了是你才能堅持做到現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