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魯修之輪迴 - 第349節

“嚴島之奇迹嗎?” 藤堂精悍的容貌浮現出自嘲的表情。
“你也希望我創造奇迹嗎?ZERO。
” “那不是奇迹。
” 魯魯修當即否定,奇迹不是那幺容易就可以創造的,哪怕身為ZERO的他,自從出現以來,就是以“奇迹”來建立起黑色騎士團的輝煌的。
“事前的情報收集、敵軍戰術的分析、悉心的準備、維持部下士氣的統率力。
是結合了這一切的戰術性勝利。
所以,我才需要你。
” 身穿囚服的藤堂的目光,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站在Knightmare上的魯魯修。
但很快,他便扭過頭,臉上現出疲憊的神色。
“我真是光榮之至。
但是,已經夠了。
身為主將的片瀨少將已經亡故,被留下的我沒什幺可以留戀的!我已經累了,為了維持‘嚴島奇迹’之名!” 聽了這話,魯魯修忽然覺得腦子一炸。
怎幺每個人都——腦海中,浮現出面露溫和微笑的友人身影。
不,其實說起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眼前的這個藤堂,從那傢伙幼年時就是他的老師,肯定會時時刻刻影響著他,時時刻刻指引著他。
兩人就算相似也沒什幺不可思議的。
但是,就算如此。
不,正因為這樣——才如此輕視自己的存在,認為只有死才能拯救自己! 愚蠢的凡人! 所以,正是這樣的人,才有利用的價值,只需要用名為信念的東西,用人類的期待和寄託為誘餌,令那些執著的偉大之人,為之奮鬥,為之捨生忘死,為之戰鬥不息。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NREGISTERED version of ChmDecompiler.Download ChmDecom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 (' “開什幺玩笑!” 不屑中,魯魯修張口喝道。
因為他的語氣太過激烈,附近的空氣似乎都震動起來,令藤堂驚訝的將目光轉回了他身上。
站在自己的機體無賴肩上,魯魯修高傲地挺起胸膛。
“你必須負起責任來,藤堂!負起奇迹的責任。
” 魯魯修時常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土一區,與布尼塔尼亞其他的知名區域相比,抵抗運動要激烈得多。
這是為什幺呢?” 魯魯修問道,隨後自我解答著。
“很簡單,七年前日本雖然戰敗卻留有餘力。
不,不是指軍事上,而是精神上的東西。
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無法與布尼塔尼亞匹敵,但是,如果有一天擁有了這種力量的話……很多人都有這種念頭——這究竟是誰造成的,藤堂!” “……” “許多日本人現在還在做夢,夢見自己顛覆布尼塔尼亞的統治,夢見將布尼塔尼亞驅逐出去。
是的,這個夢,就延續在名為嚴島之奇迹的美夢之後。
” “你想說這是我的責任嗎?” 沉默的藤堂終於開口了。
“對,人們還抱有奇迹這一幻想,所以REFRAIN才會肆意蔓延,不是嗎?” “掙扎吧,藤堂。
一直醜陋的掙扎到最後,然後死去,直到奇迹之藤堂這個名字變得一文不值,徹底破爛腐朽為止。
” “這樣日本人才會真正的承認自己的失敗,你想讓我來終結他們的夢想。
” “為了民眾,這是必要的。
為了那些在你創造的夢境中起舞,現在仍未臣服於布尼塔尼亞以至於遭受痛苦的人們。
夢境終結的話,承認戰敗這一事實的話,他們的痛苦就能結束了——原本就是這樣。
” 這時,魯魯修忽然傲慢地笑了。
“這就是你創造的夢境,和我無關,我不會做夢。
我能創造出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名為奇迹的結果。
” 藤堂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魯魯修的面具。
最終,他咧了咧嘴,硬裝出一個笑容。
隨後,藤堂低聲問道。
“我有一點想向你確認。
” “什幺?” “在這七年間,曾有許多日本人向我尋求奇迹。
而你現在和我一樣,也在尋求奇迹。
” “我所展現的,只是夢境,遙遠的幻想!” “是嗎!那幺,你所描繪出的奇迹又能持續多遠?能夠上升多高?” 面具內的魯魯修微微眯起了雙眼。
他用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放在胸口上,任由身上的披風隨風舞動。
“當然,直到我將布尼塔尼亞打倒在地為止。
”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 藤堂站起身來。
“你是那個人嗎?成田山的戰爭,是你和神樂耶殿下聯手設下的圈套,利用無賴·改把我和四聖劍引開,然後領失去了重要戰力的解放戰線被柯內莉亞輕易擊潰,自己最後卻利用我和片瀨少將,逃脫布尼塔尼亞的追捕!” 這不是疑問,而是質問,更是肯定的質問。
“為什幺這幺問?” 魯魯修傲慢的挺直了身體。
“能夠讓神樂耶殿下,和柯內莉亞聯手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別人了!” “既然你這幺想,那就當是這樣吧!怎幺,你打算暴露我的身份,給那個片瀨報仇嗎?” “不,如果是真的是你的話,我不會選擇報仇!神樂耶殿下雖然是你的女人,但是首先確實日本皇室的唯一血脈!她才是日本真正的主人。
我不會投靠你,ZERO,但我選擇忠誠於日本。
” “正確的選擇,神樂想必也會高興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這副皮囊交給你了!” 藤堂將手上的鐐銬舉了起來。
終於,到了公布美術比賽獲獎作品的時間了。
作為司儀的美術館負責人單手高高舉起話筒宣佈道。
“接下來,有請尤菲米婭皇女殿下選出獲獎作品。
得到這朵花的作品就能獲得大獎!” “……” 美術館寬敞的大廳,被設計成能夠直接看到二樓的構造。
走上樓梯,牆壁上掛滿了應徵作品。
每一幅都相當優秀。
尤菲米婭等待能讓自己把花插上去的作品出現,雖然得獎作品已經內定,尤菲米婭無法按自己的意志來選擇。
尤菲米婭步履沉重地走上樓梯,站在那幅被內定的作品前。
題材是尤菲米婭的父親,站在演講台上進行高亢演說的神聖不列顛帝國皇帝,查魯魯·DI·布尼塔尼亞的肖像畫。
“……” 說實話,這幅畫看不出有什幺不好,但同樣也沒什幺突出之處。
尤菲米婭並不具有那幺高超的審美能力,但就算有,她同樣不喜歡這幅畫。
技術上沒什幺值得評判的,只是一幅一廂情願的作品而已。
對於這幅畫尤菲米婭感覺不到共鳴。
事實上,讓心裡感覺溫暖的畫作旁邊還有好多。
從這層意義上說來,看這幅畫的人根本“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既然它無法給人感動,那名為大獎的榮譽也就不應該給它。
自己是否該選擇這幅畫呢? 這樣做是否正確呢? 尤菲心裡確實沒什幺自信,當然,達爾頓所說的無需介意也是正確的,身為布尼塔尼亞帝國的第三皇女,而且還擁有柯內莉亞這幺一個強勢的皇姐,再加上和幾個同樣擁有強勢權利的姐妹擁有同一位婚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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