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ZERO的指揮下,卡蓮等成員已經多次進行過這樣的行動。
無論對方是布尼塔尼亞還是反布尼塔尼亞組織,只要採取從人道主義判斷為罪惡的行為,他們就會加以阻止和批判。
這次的Refrian事件也一樣。
布尼塔尼亞方面也認為那種麻藥是非法物品,當局正追查起秘密銷售渠道。
由於這樣的活動方針以及完全符合該主張的實際行動,不僅是土一區內的ELEVEN,就連布尼塔尼亞人中也有對黑色騎士團抱有好感者。
對社會上的惡人惡事加以制裁的他們,在民眾眼中就像突然出現的俠盜一樣。
當然民眾對他們的支持並不能浮於表面。
首領ZERO殺死了前總督克洛維斯是事實,從那天他承認了自己就是兇手起,就已經被張榜通緝。
不過,無論在哪個時代,不受制度束縛的制裁者總是讓人覺得“很威風”即使他們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敵人。
正義的夥伴,懲奸除惡的英雄。
可是,每次都這樣做,卡蓮心中的異樣就會增強。
為了拯救弱者?為了大義?聽上去很暢快。
可是,內容呢? 自己以及自己所希望的事,是不是出現某種偏差?無論是對必須守護的大義,還是學要拯救的弱者。
卡蓮總覺得某種重要的東西被遺忘了。
三天前的經歷,以及魯魯修的回答,讓卡蓮心裡的異樣更加明顯,只是隨著失身於對方,那種被甜美的愛情所滋潤的情感,令沉浸在幸福和快樂之中的她暫時忘卻了這份異樣的感覺。
可是,今天……的倉庫街,聚集著許多黑色人影。
全員躲在倉庫之間的小巷中,等待著信號。
時間是夜晚零點。
也許是由於數天前氣候變壞的影響,天空中沒有星星和月亮。
遠處的路燈是唯一的光源,前方傳來海浪拍打崖壁的聲音。
這是一處靠近海岸的秘密港口,所有流入東京的毒品都是在這裡卸貨的。
“……真是的。
” 小聲發出抱怨的是玉城。
“ZERO那傢伙究竟在想什幺啊?這次還是幫警察的忙,我們可不是布尼塔尼亞的狗。
” “可是。
” 回答他的是扇要。
“但是被別人感謝的感覺並不壞,而且因為這樣,我們的協助者和支持者也越來越多了!” “對對,在網路上我們可是英雄啊!” “哼……” 聽到扇要和吉田他們敘說的事實,玉城只能用一聲冷哼來表達自己無法反駁的不滿。
自從ZERO成立了黑色騎士團之後,原本就在紅月中地位越來越低的他,隨著新的加入者越來越多,甚至還包括舊日本徵服的軍人,這令他的處境越來越難堪。
尤其是井上,那個女人對ZERO的好感根本沒有掩飾,他甚至懷疑這位曾經的同伴已經主動獻身給那個從沒有露出過真正面目的ZERO了。
不過,這些話他當然不敢當面說出來。
大路的前方是一座大倉庫,由於關上了捲簾門,裡面沒有露出半點光線。
不過,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那裡就是保管和交易毒品的地點。
Refrain,被想逃避現實的日本人當做食糧的毒品。
不過,玉城說的沒錯,布尼塔尼亞方面同樣想切斷這種毒品的販賣渠道。
卡蓮獨自一個人坐在一架巨大的Knightmare上,小聲的說道,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同伴訴說。
“我們這幺做就可以了吧……” “卡蓮?” 扇要把驚奇的目光投向她,在黑暗中,他隱約看到卡蓮手中的東西。
那是散發著微弱光輝的鑰匙,發動她下面那架Knightmare的鑰匙。
看到她露出和平時偽裝一樣的虛弱神情,扇要正想說點什幺,這時,中一名成員拿著的通訊器發出微弱震動。
“是ZERO發出的信號。
” “又是這樣啊。
明明站著那幺多守衛,卻每次都這樣,他到底在變什幺魔術啊?” 聽著他們的對話,卡蓮再次緊緊握住啟動鑰匙。
倉庫的周周已經完全沒有守衛了。
實際上,這一點,卡蓮他們也感到奇怪。
成功地做到這件事的,是提前單獨行動的ZER0。
可是,他究竟是用什幺方法讓對方的守衛消失的,真象變魔術—樣。
己方的槍聲劃破寂靜的夜空,捲簾門被輕易破壞,闖入內部的行動也土分順利。
“黑色騎士團——參上!” 率先闖進倉庫的玉城念著不必要的台詞,抬起機關槍一陣亂掃。
當然,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倉庫內的人,大概是毒品的買主雇傭的守衛,也各自拿起武器應戰。
看來,他們也有所準備。
槍林彈雨中,卡蓮為了掩護同伴而沖向前方。
當然,並不是憑藉她的肉身,而是駕駛著紅色塗裝的鋼鐵巨人。
“Kn……Knightmare!” “這太誇張了吧!” 對手的士氣立刻動搖了。
僅憑他們手中的衝鋒槍和輕機槍,根本不是這個鋼鐵巨人的對手。
卡蓮從駕駛艙里的屏幕上看著四下逃竄的對手,感嘆於Knightmare的強大。
這就是布尼塔尼亞用來擊敗日本的強大武器。
卡蓮現在乘坐的機體,是被同伴叫做“無賴”的Knightmare,是由新宿事變時使用的Glasgow改良而成的量產機,性能雖然不如布尼塔尼亞軍的主戰Knightmare——Sutherland,但應付這樣的局面卻綽綽有餘。
用屁滾尿流和落花流水來形容此刻被攻擊的對手可謂恰當至極。
在槍彈的掃射下,這群販賣毒品,吸食日本人血液的毒販們紛紛轉身逃命,卡蓮追趕著他們,走向倉庫的深處。
她的眼前出現道捲簾門,卡蓮用巨大的突擊步槍輕鬆摧毀了捲簾門,走進內部。
可是,縱橫馳騁於倉庫內部的無賴在那裡停下了腳步。
主屏幕上顯示的,是寬廣的空間。
和堆滿了Refrain的儲藏室不同,那裡只是普通的寬闊房間,許多人聚集在那裡,他們並不是買主,其證據就是。
“日本!日本!” “是的!下個月結婚!” “升遷了啊,這次的目標是巴黎分店。
” “請放心吧,日本的技術可是世界第一的!” 大多數人的聲音充滿歡樂,表情卻土分空虛,他們面朝同一方向。
甚至根本不看突然闖入的Knightmare一眼。
口中不斷重複著同樣的話語……也許,這些人說的是他們的過去,曾經幸福的時光。
被眼前景象驚呆了的卡蓮馬上沉下臉,沉痛的說出了令他們變成這個樣子的兇手。
“Refrain!” 其中有個人穿著卡蓮見過的圍裙,上面綉著熱狗店的店徽,他就是那個熱狗店的店員,也許是在三天前的暴行中受的傷還沒痊癒,他的臉上貼著創可貼。
“決定了,留學,我得更加努力了。
” 卡蓮不由得轉過臉,眼前的情形讓她感到既痛心又憤怒。
這些人為了逃避每天的艱辛而追尋著過去,卡蓮明白他們的艱難,理解他們的辛苦。
在被修坦菲爾德家收留之前.這些痛苦她都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