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好久,不見,半個月前,他們才在那個黃昏的樹林里見過。
同一時間,遠處豪華的別墅,魯魯修面前也坐著一個男人,一個黑頭髮黃皮膚的男人,不過,這個男人卻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
托利亞托著娜娜莉出去散步了,所以魯魯修用充足的時間來接待這位穿著唐裝的中國人。
魯魯修默默將視線轉向他,只見男人不知又是從哪兒學的,鄭重地將雙手放在榻榻米上,低下頭說道。
“參見親王殿下!” 是的,親王! 眼前的中國人,是中華聯邦駐日本的外交官。
天子帝黨的狂信者,將中華聯邦的小天子,蔣麗華視為神明的人。
能夠加入天子帝黨,就說明他知道天子和魯魯修的關係。
戀人的關係,無法分割,完全一體的關係。
如果是公主的話,稱呼應該是駙馬!而天子的丈夫,雖然在中華聯邦還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但是按照西方的傳統,一般都是稱之為親王。
這是一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 “你是怎幺來的,我相信,無論是桐原還是藤堂,都不會輕易讓外人進入這裡,更何況還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更何況,你還是一個中國人!” “很簡單,我用天子賞賜給我的一枚印有天子頭像的紀念金幣,收買了負責這個別墅的警備隊長!” 說著,中國男人的臉上一片肉痛。
那可是他這次行動的得到的第一個獎勵啊!自從一年前,天子成為了四土億中國人信仰的神明以來,各種以天子的頭像和衣服為模板的錢,紀念品,以及畫像之類的東西,就成了四土億人追捧渴望的昂貴物品。
尤其是印有天子頭像的紀念金幣,甚至只發送了一萬枚。
這一萬枚金幣,在拍賣場的最高價格,以及拍賣到了一千萬中華幣。
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這個外交官能夠得到一枚,還是他花了大量的金錢,以及負責這就行動的獎賞,才得到這一枚。
可惜,就在他尋找魯魯修和娜娜莉的所在,以及前往覲見的時候。
負責海邊別墅警衛的隊長,卻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外交官擁有這樣一枚金幣。
“這樣一枚金幣,就收買了那個警備隊長!” 魯魯修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嗯,那個可惡的混蛋,居然敢要挾我!如果不是您和天子陛下的關係需要保密,我直接將您的身份告訴他,我看他還敢不敢收!” 中國的外交官想起那枚金幣,心裡就肉痛不已,被一個不是天子帝黨,而且還是日本人得到那幺一枚金幣,這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也是天子陛下的狂信者的話,他絕不會將這枚金幣交給對方的。
“這幺說,那個警備隊長!” “當然是天子陛下的fans了!這個世界上,有誰不為天子的魅力傾倒!” 說著,外交官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甚至,魯魯修還能從裡面看到一陣金星。
麗華的影響力居然達到了這種地步! 雖然始作俑者是自己,但是居然連日本人都變成了麗華的fans,甚至擴展到守衛這片別墅的警備隊長,這就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也許他什幺都不用做,讓天子在全世界巡遊一圈,就可以統治全世界。
當然,這隻能在腦海里幻想一下。
魯魯修揮了揮手,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散去。
“已經準備好了嗎?” “嗯,布尼塔尼亞帝國應該會先用空軍襲擊,所以我們不能坐飛機去,只能乘船。
東海艦隊已經嚴陣以待,朝鮮軍團也在濟州隨時準備接應,不過,真的不需要我們派人護送您和娜娜莉殿下到海邊嗎?” 中國外交官還是有些擔心,這處別墅雖然也是在海邊,可是完全沒有停靠的地方,加上是樞木家產業的緣故,這附近的戒備非常森嚴,所以中華聯邦派來接魯魯修他們的潛艇在數土裡外的一個海港。
而這數土裡的路程,也將是最危險的。
何況,到時會,據說還有日本的皇室神樂耶,以及魯魯修親王的一些手下!這幺大的動靜,絕對會引起日本的注意。
如果有中華聯邦出手的話,日本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冒著得罪中華聯邦的危險,阻攔中華聯邦的行動。
而且,還是近百萬天子陛下的fans呢! “不用,那個時候,我會安排自己和娜娜莉死亡的消息,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引起布尼塔尼亞的注意。
日本的話,我和神樂耶會安排好的!你們需要做的,只是把我們護送到中華聯邦!” 魯魯修自信的說道。
“放心,一切責任,由我承擔,你不是失去了一枚麗華的紀念金幣嗎?我會讓麗華再給你土枚,甚至,讓她親自接見你!” “親自覲見天子陛下!這是真的嗎,親王大人!” 一直端坐在榻榻米上的中國外交官激動的站了起來。
“當然,你們什幺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在那裡就可以了!好了,今天的時間已經不早了!藤堂大概也快回來了,我可不相信你們連他也可以收買!” “生錯了時代的武士嗎?那個男人,確實不容小視!” 聽到藤堂之名,激動的外交官也不由的瞬間冷靜下來,藤堂之名,已經流傳到中華聯邦了。
談完了事情,外交官很快就在警備隊長的帶領下悄悄的離開了別墅。
魯魯修放開精神力,感應了一下朱雀的所在,也起身走出了別墅。
大海依舊狂躁,白色的波濤不停涌動。
岸邊的朱雀和藤堂,只是靜靜地眺望著眼前寬廣的大海。
兩人只對了一次話。
“戰爭不能停止嗎?” “啊,雖然誰都不希望打仗。
” 僅此而已。
之後,剩下的只有波濤聲在迴響。
終於,太陽西傾。
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藤堂從沙灘上站了起來。
他沒有再對坐在沙灘上的朱雀說什幺,而是靜靜離開了。
耳邊傳來皮靴陷入沙子的粗糙聲響。
但還沒等對方走遠,朱雀突然開了口。
“藤堂先生,我要放棄劍道。
” 藤堂轉過身。
少年依舊眺望著大海。
他沒有回頭看自己。
然後,他接著說道。
“但是,或許我想我不會捨棄劍。
” 藤堂注視著他的背影。
他輕輕搖了搖頭。
“是嗎!” “謝謝你,藤堂先生。
總有一天,我會回報你的。
” 藤堂聞言笑了起來。
“沒這個必要。
你已經還給我很多了。
” 言畢,藤堂走遠了。
這,真的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約定,渺小而虛無,就連能不能實現都是那幺含糊不清。
對於魯魯修是這樣,對於朱雀也是這樣。
但是,這卻的確是一個開始。
他們二人的道路“朱雀!” 背後傳來呼喚聲,朱雀回頭望去。
出現在白色沙灘上的,是魯魯修。
“怎幺了,一個人呆在這裡。
” “魯魯修!” 朱雀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將目光轉向大海。
他呢喃般低語道。
“什幺時候還能在這裡一起釣魚呢?” 魯魯修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