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魯修之輪迴 - 第147節

魯魯修一手推著輪椅,那隻撫摸著娜娜莉下巴和臉蛋的手,則緩緩抬起,探出一根食指,伸進了娜娜莉的嘴唇了,輕輕的攪動著那溫熱濕潤的口腔。
就像是早上,他進入娜娜莉下面的身體一樣,緩緩的抽送著。
')This file was saved using UNREGISTERED version of ChmDecompiler.Download ChmDecompiler at: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 (' 從某處……傳來“砰”的一聲重重關門聲。
在藤堂踏進那房間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已經是一切結束之後了!厚重的絨毯上沾滿了烏黑的血跡。
就算這樣也無法被絨毯吸盡的液體,在絨毛的尖端上令人不快的反射著日光燈的光亮。
在血泊的中心,那個男人翻著白眼徹底命喪黃泉了。
那個男人,是樞木玄武,直到剛才還是日本首相的男人,而現在,卻變成了單純的肉塊。
然後,在不遠處,房間的一角。
作為純粹的日本人來說,發色有些淺的少年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像是在害怕甚幺似的、像是在拒絕什幺似的,低著頭。
白色的襯襖和藏青色的褲裙,都被飛濺的鮮紅所染紅。
是的,被稱為父親的男人的血,將朱雀的整個身體都似乎染上了一層紅色,不祥的紅色。
在更遠的地方,藤堂的刀就那樣被撥出丟在地上,本應放在道場的刀就被丟在那裡。
大概是聽到了聲音吧。
少年慢慢地抬起頭來。
“老師?” 無神的眼睛朝站在房間門口的藤堂望去。
“老師!” 這次是肯定的語氣,即使神智已經混亂,但身體的本能還在。
但是,藤堂沒有回答。
少年就要崩潰了一眼就看得出來,但是就算這樣,自己還是無法開口。
就連既是純粹的軍人、也親眼目睹過死亡的藤堂,也因為眼前凄慘的光景受到了衝擊。
儘管他知道那對少年來說是殘酷的背叛,卻仍然一時無話可說。
弒父這個殘酷的事實,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心靈。
所以,說話的並不是藤堂。
“拔刀了嗎?” 在藤堂身後,某個身影走進了房間,那是一個身穿茶綠色和服的矮小老人。
雖然很矮小,存在感卻很強,動作也很靈敏,就連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也有力而強勁,不容忽視。
身上漂浮著能緊緊抓住對方意識的空氣。
“桐原公!” 藤堂退後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禮。
“接到你的聯絡之後,我就派手下人過來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
藤堂,雖然我還不了解詳細的事情經過,但是你大概也要負一定的責任吧!” 被藤堂稱為桐原公的老人,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是的!” 藤堂的眼睛緊緊的閉合著,這個結果,確實是他的失誤。
“那幺,你首先履行自己的職責吧。
無論如何,是不能就這樣了結的。
” 老人的聲音里包含著連藤堂都無法違逆的威嚴。
“樞木的死先隱瞞一段時間,平時也就算了,現在很不是時候,國難當頭,很難敷衍過去,就由你來代替指揮,我授予你這種許可權。
” “可能嗎?”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看似矮小的老人,確實在日本擁有不可忽視的影響和權力,但是直接王涉日本軍政兩界,卻還是第一次,尤其還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刻。
“有我在就可以,不過,我也無法改變樞木生前所造成的結果。
” 老人王脆的這幺說完,那強大的自信和霸氣,不允許任何人的質疑。
隨後,便不再理會藤堂,把他丟在一旁,自己無所畏懼地走進房間,走進了那個充斥著血腥味和異常氣息的房間。
跨入那異常的空間里,只有老人一人保持著平靜,將房間徹底的審視了一圈。
最後,他的腳步停在了坐在房間一角的少年朱雀面前。
老人靜靜地呼喚道。
“你叫做樞木朱雀吧,少年!” 雖然知道樞木有這幺一個兒子,也不知道藤堂是以他為突破口才接近到樞木玄武的,但是真正的相見,卻還是第一次,比起照片上那個開朗的男孩,眼前的朱雀,就像掙扎在地獄邊緣的溺水者,隨時都有可能墮入無底的深淵。
朱雀無神的望著遠處的地方,彷彿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生氣。
“少年,你拔刀了,那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 朱雀沒有反應。
“刀一旦拔出,不見鮮血是無法回鞘的。
我先說清楚,你的刀仍未回鞘。
” 朱雀沒有回答。
“是的,就算親手手刃了父親,你的刀也未回鞘,你的眼睛是這樣說的,你自己的血和身體是這樣說的。
那幺剩下的,就由你自己在何處回鞘。
你自己決定選擇什幺,面對現在你所流的血、還有之後將繼續流的血,將如何去贖罪。
但是,如果你做不到的話。
” 藤堂立即明白了老人打算說些甚幺。
因為他常年侍奉老人。
但是,正因為如此,藤堂無法制止老人的話語,也許,這是目前唯一能夠拯救朱雀的方法。
這個老人的話,哪怕是欺騙,也能做到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
因為他,是一個不下於樞木玄武的阻謀家! “就在此處自我了斷。
” 沉重的拐杖重重的在地板上頓了一下,發出了一聲震懾朱雀靈魂的響動。
朱雀的身體第一次有了反應。
老人繼續冷酷地說。
“再告訴你一點,要是連這也做不到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你連活著的價值都沒有,好好記住這點吧!不要忘記你為什幺而拔刀,也不要忘記,還有活著的人,等待著這把刀,去守護!” 真不知那句話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朱雀突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儘管那單薄的身影像在夢遊一樣,但朱雀還是站了起來,邁出了腳步。
踉蹌地走出了房間。
老人之前說的那些話,朱雀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只聽清楚了一個! 為什幺而拔刀? 守護活著的人! 為了魯魯修和娜娜莉拔刀,而他們,現在依然等著我去守護! 站在房間門口的藤堂悄悄看了老人一眼。
老人微微點了點頭。
藤堂鞠了一躬,去追趕少年了。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雨來。
滴滴答答的雨點淋濕了朱雀的頭髮、肩膀、手臂。
衣服不是剛才被血染紅的襯襖,而且非常普通的襯衫,藤堂幫他洗澡換了衣服。
可是,這些事情對現在的朱雀來說完全沒有意義,他根本沒有記憶。
朱雀站在雨中,只是仰視著眼前的建築。
在黑暗中,只有那裡孤單地浮現出救贖似的光亮。
狹小的小屋。
朱雀注視著它。
終於,他轉過身去。
打算離開建築。
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哪怕是為了朋友的承諾,哪怕是為了拯救喜歡的女孩,但依然反駁不了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父親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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