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小的時候,蘇梓月就知曉自家和柳家的婚約,起初只是兩家的大人們看似是說笑般的約定,不過女孩子家本身就比較早熟,聽得多了,潛移默化之下,梓月對於那將要成為自家未婚夫的男孩就有了莫名的情竇,而在之後的生活中,隨著了解的加深,她也越來越喜歡那個粗中帶細、豪爽的男孩子,不僅僅是作為聯姻的術者意味上的,也同樣有著年輕的女孩對於另一半的憧憬。
彷彿是愛屋及烏,心態調整之下,對於當時作為一家之主的柳家的伯父,女孩竟是隱隱地如同還未過門的小媳婦般懷揣著如同父母般的敬畏。
這良好的互動也讓兩家更加看好這個婚約,到了最後,幾乎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倘若沒有那個意外的話。
「自己正在被大家長訓斥」的概念浮現在心中后,這更讓她覺得腦內一陣恍惚,那貫穿到耳膜里的巨響也顯得不那麼刺耳了,沒來由的,蘇梓月覺得心裡莫名的負擔消散了一大半。
心裡一直覺得不妥的堅持,也轉向了別處。
在心裡的抗拒消失掉之後,蘇梓月這才恍然地驚覺到自己的「失禮」——在別人家裡面,竟然還這麼任性的不聽從主人家裡的規矩。
而且還抓住對方的手不讓他繼續糾正自己的錯誤行為,這簡直是給蘇家的素養抹黑。
「可是……哪怕是在別人家裡面,也該有女孩子的淑貞和驕傲……」一個即將隱退的念頭重新漂浮到腦海里。
梓月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看準了她的猶豫,柳翼一伸手就放在少女的下腹,像是對付外套般如法炮製地從下面開始解起。
「不可以。
」梓月用著細弱的聲音抗拒著,男孩那高於體溫的手掌在自己的肚皮上隔著衣服輕輕地觸碰著,渾身大汗的身體像是被這一點點的溫度就燙得受不了一般。
一股極度羞澀的感覺在心裡泛起著,讓女孩不知道心裡該是什麼滋味。
在有了先前的解開外套的經驗,襯衣的扣子飛快地被解除,不過滿是汗水的素色襯衫還緊緊的貼在梓月姐的身上,散開的襯衫很快就敞開了一條不大的線,那張開的縫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梓月姐白皙平坦的小腹,和嵌在肚皮上那幽深的可愛肚臍。
不過也就到了即將到達梓月姐的乳肉的最上面的幾個扣子的時候,蘇梓月猛地漲起了幾分力氣,柔弱無比的纖臂用力地將少年推開,隨後如同受驚的小獸般飛快地轉過身,將春光乍泄的上半身轉到柳翼看不到的地方。
「是初次操作已經觸及到梓月姐的底線了嗎?」少年的心裡猛地一緊張,比起蘇梓月的推搡的力氣,他更擔心的是這種刺激會不會對於一個保守的女孩子來說太過強烈,以至於梓月姐突然衝破了桎梏想起了一切? 不過好在,蘇梓月只是用力地推開了自己后就趕緊把身子轉到一邊,只留了個後背給自己后就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柳翼觀察了會兒,隨後,少年做出不滿的樣子:「梓月姐,你在做什麼啊?」回應他的是女孩那細微得像是蚊子叫般的聲音,蘇梓月低下頭,一隻手臂被後背擋住,另一隻露出來的手不安地捲動著頭髮,把一縷烏黑的秀髮繞著指頭纏動,「對不起,小翼,姐姐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看到蘇梓月的回復,柳翼才放下懸在心裡的大石。
不過心裡想歸想,嘴上依舊做出嚴肅的樣子道:「梓月姐,咱們是自己人就無所謂了。
不過就算是自家人,也是要遵守規矩的。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嗯……嗯。
」少女不住地點頭,紅撲撲的臉蛋半側著朝向柳翼這邊,不斷地連聲應著。
失去自信變得嬌嬌怯怯的樣子看上去真像是被教書先生訓斥的小女生。
看著梓月姐濕漉漉的身體,想到剛好還有一個洗腦項目,柳翼也王脆順水推舟道:「都是夏天了,在我家裡清潔身體也是很重要的。
姐姐你全身都濕透了,這樣吧,先去洗個澡,再把符合儀錶的衣服換上吧。
」「嗯!」又是一聲細如蚊吶的應答,蘇梓月低著頭,橫著身體向著桌子那邊挪動,小心地保持著後背朝著小翼,避免讓柔軟白皙的肚皮春光乍泄在這個好弟弟的面前,渾然沒有細想那符合規範的「泳裝」的暴露程度可比現在還要高出不少,撿起那酷似泳裝的衣物后,才急匆匆地逃也似的跑向浴室。
在看著梓月姐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后,柳翼才長舒口氣,看來這一階段的改變又過去了。
一切還尚在掌控之中,留給自己的時間可卜算特別多。
所有的催眠、常識改變都如同井中月般,美妙卻建立在虛幻的水上。
改變心靈的效果需要時間來不斷的維持住,倘若只是一兩天的空隙倒是無妨。
可是柳翼早就知道,身為除靈者的梓月姐在平常的時候還可以因為正常學業而無需過多參與到異類的事件中去,也能夠抽出空餘的時間來接受自己的惡意的常識扭曲。
可是一到了學校放假的時間,身為蘇氏的繼承者之一,她也必須陪著父母和族裡的長老們在全國各地奔波。
這樣一來,梓月姐被扭曲的常識,說不定會在閑聊中被那些精明的老傢伙們發現。
不,甚至不需要外力的介入,柳翼自己也曉得,那些無法經得過常理推敲的知識,根本不可以留給梓月姐任何一點質疑思考的空間,只要有那麼一絲的念頭對以往的記憶產生疑惑,進而導致複查,那麼對自己而言都將是大禍臨頭。
這樣就意味著必須一氣呵成。
一口氣讓梓月姐徹底陷入到最深的催眠狀態之中,讓她深陷進來不可自拔。
時間並不多,只有一個多月了。
不過柳翼也絕不準備喚起梓月姐的潛意識再進行過分的常識修改了,一切的扭曲;都只需要從起源的那句話開始;然後順著慣性走下去就可以了。
「我弄好了。
」正當少年沉陷在自己的思考中,蘇梓月已經披散著頭髮,踩著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回了書房。
被梓月姐的話打斷了思路,柳翼聞言抬起頭來,不禁為眼前的美景而屏住了呼吸。
在自己的誘導下,梓月姐換上了夏季的泳裝。
雖然母親曾經買來在海邊度假時的泳裝的款式實在是太過樸素保守了;可這對於平常一向穿戴得整整齊齊;被素色的外衣罩得幾乎不肯多露半快肉出來的梓月姐來說;比基尼已經是超級暴露的服裝了。
況且;哪怕是再多麼保守的比基尼;那也是在陽光明媚的沙灘上;在有無數遮陽傘下的美少女們的氛圍襯托下才顯得樸素保守。
可不代表在居家的卧室里;一個女孩子可以堂而皇之地隨便穿著比基尼作為外衣隨便走動。
那簡直就和只穿著內衣沒什麼區別了。
可憐的梓月姐就是被這樣扭曲了常識;將沙灘上足以作為「外套」的裝束也當做了這個房屋裡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