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潔柔聲道:「老公,餓了么?」「嗯,還好。
」「我中午做完飯想來叫你,但是看你睡的太熟了,就沒忍心叫你,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現在起來了,趕快去吃點東西吧,然後今天晚上再早點休息。
」文潔摩挲著我滿是胡茬的臉頰說道。
「老公,你該刮刮鬍……」文潔說了一半的話停了下來,因為這是以前我們過夫妻生活的潛台詞,文潔趕快道歉道:「老公,對不……」我吻住文潔,把她的道歉悶在嘴裡,勉強的笑了笑說道:「老婆,我餓了,晚上吃什麼?」「嗯,嗯,糖醋排骨和紅燒帶魚。
」文潔也有意的跨過這個話題。
「靜靜,吃飯啦,你不餓么?」我看著文潔背後的小靜說道。
「哼,現在才想起我來呀?我可是整整看了你一下午呢,一起來就把人家扔一邊,看都不看我一眼。
」小靜嫉妒的哼道。
我爬過文潔到小靜的嘴唇上淺吻一口,揉著她滑嫩的臉頰說道:「好啦,好啦,爸爸知道錯啦,獎勵你多吃兩塊排骨和帶魚還不行么,我的小寶貝!」「好啦,快點吃飯吧,我早就餓了,媽媽一直在這等你,我又不能自己去吃~」小靜拉著我的手就準備下床。
「慢點,慢點,你們兩個慢點,別摔倒了,又沒人給你倆搶,著什麼急,記得洗手啊!」文潔看著我被拽的踉蹌的步伐忙不迭的叮囑我和小靜。
餐桌上,重新坐在一起吃飯的一家人,讓我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看著小靜開心的大口吃著菜的樣子,還有文潔給我和小靜夾菜的溫婉模樣,心裡突然就被幸福填的滿滿的。
可不知道怎麼的,我的眼睛突然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淌了出來,我趕快端起碗,遮在臉上,裝作吃完飯一樣和文潔說道:「老婆,我吃完了,先去卧室了。
」文潔立刻就感覺到我的不對勁了,剛準備起身,不過看小靜還在吃飯,猶豫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一躺到床上,我本來拚命忍住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了,順著我的眼角就流到了枕頭上。
過了沒一會,「趿拉,趿拉。
」一聽到拖鞋聲我趕快翻身背對著門口,裝作睡著的樣子。
床微微的一晃,接著一個柔軟的嬌軀在背後抱住了我:「老,老公,你有什麼不舒服嗎?」文潔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向我的臉頰,我趕快側臉,卻還是沒躲過去。
文潔感受到手裡的水痕,然後伸手用力抱緊我的後背:「老公,現在我們都回家了,你有什麼不舒服,就說出來吧。
」我轉身抱住文潔,聞著這熟悉無比的味道,我的眼淚再次奔涌而出:「老婆,當時我好冷,我在最後一刻真的感覺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和靜靜了。
可是我不後悔,我就後悔自己沒有保護好你們,怕你們被人給欺負了,不過還好,還好有大黃。
」「嗯,我知道的,老公。
」文潔的聲音異常的輕柔。
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感受著文潔懷裡的溫暖,還有文潔的溫柔,這麼多天積累在心裡的東西一下子全部都爆發了出來,我用力的抱著文潔,無聲的流著眼淚,眼淚浸潤了文潔的脖子,順著文潔的胸前,一直淌到了她的心裡。
內心的極度宣洩讓有些勞累的我直接又睡著了,文潔溫柔的從我懷裡退出來,輕輕的給我蓋好被子,吻了吻我的額頭,退出了卧室,關上了門。
文潔收拾好之後,拿了大黃的繩子,到卧室給大黃扣好脖套,看著脖套上斑駁的痕迹,有些忐忑的摸了摸大黃的頭,大黃沒有動,也沒有興奮,這讓文潔鬆了口氣。
文潔拽了拽繩子,大黃先是一愣,接著就站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跟著文潔走了客卧。
文潔一邊叮囑小靜看書,一邊在門口換鞋,拿了鑰匙和報紙就下樓了。
大黃比想像中的要好遛的多,也很聽話,到了地方就停下來,文潔放下紙,它就在上面拉粑粑,文潔收拾好,它就繼續跟著文潔。
文潔想著那天大黃兇猛的樣子,又看了看現在的它,怎麼也想不到它居然會救了自己和小靜,還間接的救了趙強,一家人都是被它拼了命的守護才得以保全。
又想著昨天晚上那寒冷的夜裡,大黃脖子下麵溫暖的皮毛,文潔又摸了摸大黃的頭,大黃這次右耳朵向後抿了抿,尾巴稍微搖了搖,文潔開心的笑了笑,牽著大黃繼續遛彎了。
到家之後,文潔牽著大黃回到客卧,解開繩子,給大黃的食盆里倒狗糧,這回大黃的尾巴搖的厲害了,不過明顯不是親近。
日積月累的事情是不能一蹴而就的。
文潔看了看有了變化的家,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經過了這麼多事,文潔的心態也有了變化,順其自然就好。
文潔招呼小靜洗漱,然後和小靜一起回到床上,看著熟睡的我,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沒一會就睡著了。
一周后。
修養了一個禮拜,我的身體好多了,除了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還有那未知情況的恢復可能,其他都和以前差不多了。
「嗡嗡嗡」我一看,居然是老張。
「喂?」「老趙,你是不是去火星了?」「???老張你扯什麼蛋,有屁快放。
」「呦呵?半個月不見,長脾氣了?沒去火星你半個月不給我個電話,我還以為你移民了呢!」「欸?不是你說的么,有事你給我電話,說吧什麼事?」「出來吃燒烤怎麼樣?」「這才早上九點,我不是沒睡醒在做夢吧?」「你來不來,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啊,我告訴你。
」「來,來,來。
」「那個,老婆,老張找我有點事,我出去一會。
」我和文潔說道。
「是去吃燒烤?」文潔問道。
「嗯,不,不是,是公司的事。
」我差點就說漏嘴了。
「哼!去吧,不許喝酒,你傷口還沒完全好,也不許吃辣的,聽到沒有。
今天只是讓你出去放放風,怕你憋壞了。
」對於有關我健康的事,文潔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的謊言。
「好,好吧,我知道了。
」「嗯,去吧,快去快回,我和靜靜在家裡等你。
」文潔柔聲說道。
一聽這句話,我的心裡一暖,換上衣服就出發了。
沒打算喝酒,我就直接開車出發了,根本就沒問老張在哪,直接就開到了以前我們總吃的那一家。
車剛停到門口,就看到老張才熘達過來,我一下車,老張就招手和我一起進到店裡。
這一大早來吃燒烤的估計就我們倆,老闆熱情的招呼我倆,老張剛說要酒,我擺擺手,要了瓶可樂,我說我開車來的,一會回家還有事。
燒烤沒一會就上來了,我拿起一串烤的外焦里嫩的牛肉,敲了敲,抖了抖上面的辣椒面,才吃了起來。
{手`機`看`小`書;7778877.℃-〇-㎡} 喝了不到一瓶,老張就打開了話匣子,繼續吐槽他的老婆和兒子,今天本來就是出來放風的,索性就當回聽眾吧,不過隨著老張喝的越多,話就越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