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群穿著黃狗皮一樣軍裝的人。
“華!”文炳大聲喊著愛人的名字,跌跪在山坡上。
*** *** *** *** 看到文炳終於下了河,玉華鬆了一口氣,她現在什麼也不怕了,她要在這裡把追兵拖住,好讓自己的阿炳逃得遠遠的。
追兵越來越近了,玉華舉起槍,向著火把亮起的方向開了一槍。
“哎喲!卧倒!”對面有人喊,接著那群人影便沒有了,代之以乒乒乓乓的槍聲和射擊的火光。
玉華仰面躺著,推上另一顆子彈,然後再翻過來,敵人的槍彈像雨點兒一樣嗖嗖地在她的頭頂上飛過。
借著火光,她看到有人站起身來,便又開了一槍,接著對面的人就又不見了。
玉華並不在乎自己放的槍是不是打到了人,她只想讓敵人在這裡把時間一點兒一點兒地消耗掉,她成功了。
由於天黑,敵人怕挨冷槍,不敢輕易靠近,所以,一直到玉華打光了所有的子彈,敵人也只是向著這邊打著槍,卻一步也不敢靠近。
玉華看看已經沒有彈藥了,於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站在夜空下,希望敵人的子彈能打到自己,但不知是敵人太笨,還是老天爺故意要讓這位年輕的女英雄接受最痛苦的考驗,蝗蟲一樣亂飛的子彈竟然沒有一粒碰到她。
黎明過去了,天邊泛起魚肚白,夜幕已經無法掩護這位美麗的少婦,她暴露在了敵人的眼前。
匪兵們圍了上來,當他們看到只有玉華一個人赤裸裸地地站在那裡的時候,他們驚訝地張大了嘴,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捆起來!”從後面趕過來的匪營長命令道。
看著一臉勝利者的微笑的玉華,匪兵們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生怕一不小心著了算計,所以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直走到離她五步遠的時候,才由背後一個匪兵突然衝過來把她撲倒在地上,並死死地壓住她,一群匪兵蜂捕齊上,好像是抓一隻猛虎一般把玉華重新捆綁起來。
(三十八) 匪營長來到玉華身邊,看著這個倒卧在地上放聲大笑的女人,就是為了她,自己的手下一夜之間就四死兩傷(那兩傷不知是玉華打的還是他們自己誤傷)。
他抬起自己穿著皮靴的腳,惡狠狠地踢在玉華柔軟的肚子上。
玉華沉悶地哼了一聲,身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但很快就又舒展開,用嘲弄的眼光看著他。
“是誰救的你?誰是你的同夥兒?” 玉華笑吟吟地看著他,彷彿看一個跳樑小丑兒一般。
“快說,不然的話,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信不信?” “哼,你們那套我也不是沒見識過,這麼多天我都過來了,你還能把老娘怎麼樣?”玉華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
“你等著!”匪營長像打架打輸了的小混混一樣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玉華看著藍藍的天空禁不住一陣一陣地發笑,把周圍的匪兵笑得渾身發毛,雖然她赤裸裸的身子十分誘人,他們卻只是站得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彷彿她身上有什麼魔法似的。
不久,幾個被匪營長派來的匪兵拿來一棵剛砍下來,去掉了枝杈的小樹,他們把玉華直挺挺地綁在小樹上,然後抬著她向鎮子的方向走去。
遠處的文炳看到敵人帶走了他的玉華,知道她已經是凶多吉少了,但還是希望能出現奇迹。
等敵人走遠了,文炳沿河向上遊走,終於找到了一處採藥人走的獨木橋。
天黑的時候,文炳悄悄地順頭天夜裡逃走的路線摸回來,卡子上的敵人增加了一倍,但文炳已經知道了卡子的位置,用不著硬闖,從旁邊的小路繞過去,看到鎮門外幾堆篝火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圈,有五、六個團丁拿著槍站在那裡,文炳摸到近處一看,心怦怦地狂跳著,眼淚刷地又涌了出來。
只見圈子裡倒卧著三具屍體,兩具男屍並排趴在一邊,雙臂五花大綁在背 后,一具女屍已分成了幾塊,五臟六腑從斷裂的軀體中掉出來,拖得滿地都是。
三顆人頭被用三根一人高的尖頭木樁插在脖子里挑在頂上,其中那個被挖了眼睛的女人頭正是玉華的。
文炳雙手抓著地上的泥土,把臉埋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心中默默地喊著自己的玉華。
他心裡恨恨的,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群畜生償還血債! *** *** *** *** 抓到玉華后,敵人沒有進鎮,他們停在了北門外,把玉華解下來,仍然讓她躺在草地上。
有人從鎮子里找來了一塊門板放在地上,還有人手裡拿著一塊牌子,牌子是用兩塊作鞋底用的布咯吧兒夾著一根拇指粗的木棍兒製成的,表面又糊上白紙,用墨寫著:剮女匪無名氏一名。
“老娘不是無名氏,老娘有名有姓!”玉華知道敵人是要殺她了,自從被抓以來,她就沒有開過口,現在則不願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去。
“哦,你有名字,叫什麼?” “老娘叫賀玉華,怎麼樣?” “快,快告訴胡師爺,重寫一個,重寫一個,叫什麼?賀玉華?記著點。
”一個匪班長急忙拿著牌子跑回去。
敵人先用木桶打了水,給玉華洗去一身灰土,然後把她抬到了門板上。
讓她的上身仰躺在門板的中間,反綁的雙手用繩子牽在門板的一端,又用兩根繩子拴住了她的腳腕。
玉華知道,敵人不會放過凌辱自己性器官的機會,他們一定會讓自己分開雙腿,露出陰部來示眾,但沒想到匪兵們卻把她的兩腳分開朝天豎起,像是肩肘倒立的樣子,又把腳繼續向她自己頭的方向硬拉過去,然後把繩子緊緊拴牢在門板的另兩個角上,玉華的屁股被弄得朝向天空,所有女人的一切都以那樣的姿勢暴露著。
匪班長回來的時候,紙牌子上的字已經變成了“剮女匪賀犯玉華一名”,他們把那木牌子的木柄插進了玉華的陰戶,由於玉華那特殊的姿勢,木牌斜斜地指向天空。
雖然用這樣極度恥辱的方式被捆綁著,玉華卻非常平靜,因為她知道,你是不可能讓一群畜生學會作人的。
為了怕玉華當眾揭露他們的醜行,也怕玉華向圍觀的人進行宣傳,他們還給她的嘴裡塞上了一團白布。
鎮子里響起了鑼聲,先行回到鎮里的匪營長約了王耀祖和王慶隆父子,帶著他們的民團把全鎮的百姓都趕到了北門外,他們要當眾處死這個嬌弱的女子。
捆綁著玉華的門板被放在靠近大路的草地中,居民們被驅趕著,排著隊繞著玉華赤裸的身體參觀。
當確認每一個人都看清玉華身體的每個細節時,才把他們集中到了大路上,讓他們面對玉華站好。
不久偽鎮長王耀祖和偽團總王慶隆也帶著民團的團丁,拿著架子來到這裡,在他們的隊伍中間,還綁著兩個男人。
這兩個人鎮子里的人大都認識,因為他們本就是鎮上的人,玉華看到,正是在王府地牢里關押的那兩個人,兩個人的嘴裡都塞著破布,那是因為怕他們說破了王家強取豪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