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玉華極低地回答。
文炳回到馬房,開始盤算著晚上怎樣救人。
那邊有兩個人看守,鑰匙在他們手裡,文炳打算先藏在暗處,等院里那一個去茅廁的時候,悄悄溜出去把院門口的一個撂倒,然後再收拾那個從茅廁回來的,取了鑰匙救人,帶著玉華從角門逃出去。
文炳在院子里幹活的時候,便四下打量著什麼東西可以當作武器,最後選中了一個釘馬掌用的鐵鎚,這東西敲在腦袋上,肯定是一聲不言語就躺下了。
晚上餵過馬,文炳便去把鎚子先拿了,藏在自己身上,心裡只盼著馮老臭早些躺下睡覺。
“狗子,你還不睡?”看著天大黑了,馮老臭向屋裡走去。
“天太熱,我睡不覺,在院子里坐會兒。
您先睡吧。
” “嗯。
你也早些睡。
” “哎。
”(三十五) 讓文炳非常慶幸的是,馮老臭是個睡覺極好的人,進了屋沒一會兒,便已經傳來陣陣鼾聲。
文炳趕忙收拾利落,來到後院同中院過道間的門前,這門晚上已經由尋夜的落了鎖,不過文炳並不打算再回來了,所以早就準備好了一根小鐵棍,伸進門鼻一撬,便把門鼻撬壞了,悄悄溜到過道里,返身把門關上,門鼻虛放回去,然後向東邊走過來。
地牢那個套院的門就在過道里,文炳走到過道中間,離那門還有七八步遠,這裡有個破屋子,專門放些沒用的東西,文炳便貓在裡面,靜等著那邊院里的家丁去上茅廁。
忽然,中院的門響了,不多時,大管家提著一盞馬燈,引著四個當兵的向這邊走來,到了套院門首,守門的家丁趕快迎上來。
“管家,四位老總,我們都警醒著呢,沒睡覺。
”他還以為是查哨的呢。
“不是查你。
明天一早就要把那個女探子處置了,馬營長派了人來,叫把她帶到指揮部去,你們快去提人,交給四位老總帶走。
” “是。
” 見那些人進了院子,文炳的心裡氣惱極了,沒想到會節外生枝,出來這個什麼馬營長搗亂,現在對方已經由兩個人變成了七個人,自己就算拿著鐵鎚也沒辦法把人給救下來了,只好先跟上他們再找機會。
想到此,文炳趕緊溜回後院,把角門的鎖也撬了,一個人溜到街上,借著月光轉到前門的大街上,隱身暗處,等著那四個提人的士兵出來。
果然,過了沒一會,四個兵抬著一個麻袋從大門裡走出來,把麻袋放在一輛板車上,一個拉著,三個跟著向這邊走來,看那麻袋不停地扭動,文炳知道裡面裝的一定是玉華。
文炳在後面悄悄跟著,一直來到那座酒樓前,士兵們把麻袋抬了進去。
聽他們在門口同哨兵說的話,文炳知道,他們是把玉華抬來,供匪營長和匪兵們玩弄的,一想到自己的愛妻要躺在敵人的身下慘遭污辱,文炳的眼睛里冒出火來,差一點兒衝動地衝過去,但他終於忍住了,拚命不是辦法,他要把一切仇恨都記在心裡,將來這些帳要一筆一筆同敵人清算。
酒樓上,匪營長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見四個手下進來,急忙往屋子中間的八仙桌上一指。
四個當兵的都是他的警衛,把麻袋放在桌子上,把用繩子扎住的口兒打開,沒等把裡面的人弄出來,匪營長已經不耐煩地揮手讓他們出去。
“人在那邊已經洗乾淨了,您慢慢樂著。
”四個兵知趣地退了出去。
匪營長把麻袋口打開一扒,從裡面露出玉華反綁著的上身兒,他一把抓住她的綁繩,用力一拖便把玉華拉了出來。
玉華的兩手反綁著,兩隻細細的腳腕處也用繩子捆著,嘴裡塞著一塊白布,雖然身材在女人中不算矮,但在人高馬大的匪營長面前,瘦弱的玉華還是像落在老鷹爪下的小雞。
從敵人的對話中,她已經知道被弄到這裡是為什麼,所以雖然被捆綁著,仍然拚命掙扎,不肯讓匪營長輕易得到自己清白的身子。
匪營長一手抓著捆綁玉華的繩子,把她用力按在八仙桌上,看著她赤裸裸的扭動著的身體,眼睛放出狼一樣貪婪的光,他用空著的一隻手抓住玉華雪白的玉臀,使勁兒揉搓,並不時用手指故意去觸動玉華的肛門,以此來羞辱她,打擊她的人格。
雖然已經受了許多天的刑,但在王慶隆的有意保護下,玉華的身子並沒有被弄傷,所以人儘管憔悴,身子卻仍然好看。
匪營長看著,摸著,慾火已然衝上了頭頂。
他把玉華拎起來,扔到了自己睡覺的大床上,然後自己脫光了衣服,騰身上去把玉華緊緊壓在了身下。
玉華在獸性的襲擊中徒勞地掙扎著,像被惡狼捉住的羔羊,盡著最後的一點兒力量維護著自己的尊嚴,但仍然還是失敗了。
她被解開了腳上的繩子,但兩腿卻被他用身體分隔在兩邊,男人的手指伸進了她女人的地方,捅著、挖著,鑽動著。
匪營長把玉華翻過來,一條腿跪在她的腰上不讓她動彈,從床頭拖過兩個枕頭和一床被子,然後把玉華面朝下拎起來,放在被子上,玉華的肚子下面墊著被子和枕頭,雪白的屁股被迫高高地抬起來,又被匪營長從上面用力壓住。
在經歷了最後的掙扎后,玉華感到一條粗粗的東西頂進了自己的肛門,一直插到直腸的底部,乾燥的異物,把她的肛門和直腸颳得生疼。
玉華被匪營長肛奸了。
“歸你們了。
”匪營長用手拎著慘遭污辱的玉華打開房門,遞給守在門外的四個衛兵。
衛兵們把玉華拎進另一間屋子,扔在另一張大床上,她在盡了最後的努力之後,被一個衛兵壓住強姦了,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文炳在街上等到了二更天,酒樓門口的哨兵換過一次,才見那四個兵把一絲不掛地被捆成一團的玉華抬著出來,依然用板車推著向遠處走去。
文炳一直跟出兩條街,看著他們把玉華送進另一個院子,院門前也有哨兵,而且附近的院子門口幾乎都有哨兵。
文炳知道這一定都是官軍號下的房子,玉華落在兵營里,救她就更難了。
文炳的心裡燒著火,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著救人的法子,而此時的玉華已經躺在一盤土炕上,嬌艷的身軀上壓上了又一個赤裸的匪兵。
時間究竟過了多久文炳並不知道,只知道玉華又被抬出來,轉交給了下一個院子中的匪兵。
文炳在這裡坐立不安,焦急地又等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從玉華剛剛離開的院子里走出一個匪兵,他背著一條漢陽造,嘴裡哼著下流小調兒,一搖一晃地向這邊走來,文炳心裡一動,悄悄地跟在後邊。
走出不遠,那傢伙向西一拐,進了另一條巷子,文炳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只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緊走幾步趕到那小子後面,鐵鎚掄圓了,照著那傢伙的後腦便是一下。
那傢伙一聲沒吭,一下子便癱軟下去,血和腦漿子濺了文炳一臉一身。
文炳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先把那傢伙的槍拿過來背在自己身上,又在那傢伙身上一摸,解了子彈帶和皮帶也扎在自己身上,又摸著一顆木把手榴彈,也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