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咬緊牙關,眼睛直直瞪著陸硯,好好商量的心情也沒了:“如果你覺得說這種話就會讓我覺得難堪的話,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她的話不帶一絲情緒,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如果還在三年前,或許我還能被你傷到,但是現在,我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陸硯不動聲色看她,內心卻在隱隱後悔,他嚇到她了。
他向她靠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做。
林新平淡又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說實話,我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你。如果我知道你在余城,我一定不會到這裡來。”
這句話給了陸硯極大的震動,他身形一頓,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
林新看他神色,感覺出了一口惡氣,繼續說著刺耳的話:“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會躲得遠遠的,更別說認識你。”
她說完就站起身要離開,陸硯上前來拉住她的手,低聲道:“林新……”
林新的手被他緊緊攥住,掙脫不開,氣急之下奮力去踩他的腳。
陸硯不鬆手也不躲閃,被踩中后就把她攬到了懷裡,緊緊抱著。他的頭埋在她的肩處,鼻息撲在她的側頸,語調柔和地向她道歉:“對不起。”
他的道歉來得這麼快,林新反而更生氣了,“放開我!”
陸硯的手掌撫在她後背和腰處,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側頸,一路往上吻到耳垂。
細密溫熱的吻讓林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偏過頭去,陸硯就順勢去吻她另一邊的耳垂,只親吻還不夠,他伸出舌舔舐她的耳廓,激得她的身體一陣顫慄。
氣息拂在她耳後,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昨晚舒服嗎?要不要再來一次?”
林新的臉“唰”的就紅了。
察覺到懷裡的人掙扎停歇,陸硯手臂微松,去看她的臉。
沒想到他一鬆開,林新就抓住時機,泥鰍一樣從他懷裡溜走,頭也不回“噔噔噔”地跑上樓去了。
經此一次,林新終於明白,指望和陸硯商量放她出去是行不通的,她只能自己想辦法,找機會從這個房子里逃出去。
處在同一片區域時,林新就和他保持著距離,他一靠近她就遠離,無時無刻不在戒備狀態。
好在陸硯只在那天休息,後面還是照常出門,只是晚上回來得早了。
一天她從朋友圈裡得知,傅宇最近來了余城。傅宇在大學時和她同一個社團,那時兩人關係也不錯,只是畢業后交流不多。
她點開和他的聊天框,詢問了他的近況,得知他在放年假,這兩天是到余城來玩。
林新和他說自己也在余城,傅宇就極為開心地請她出來聚一聚,林新答應下來,沒約具體時間。
她之前看過位置,這個房子地處余城的邊緣,附近也沒有住宅,開車到市區半個小時左右。
就算能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路邊打到車。
現在聯繫到傅宇,真是天助她也!
那時和陸硯交往後,林新知道了更多關於他的事,比如他的母親是德國人,再比如他淺眠,有時候整宿睡不著覺。
她在一樓柜子里找到個藥箱,裡面大多是常備發燒感冒的葯,林新翻著翻著,終於找到了一罐安眠藥。
陸硯每次回來鎖了門,就會把大門鑰匙放進他褲子的口袋裡,只要林新能拿到鑰匙,就能趁機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