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做了那個夢,沉薇琪一直在想那枚戒指的事。
夢,到底能不能當真?
在見到臨死的姑婆以前她從來不相信那種怪力亂神的事情,見到姑婆以後她倒是有點信了,靈魂說不定真的存在。
至於現在——
那個夢太真實了,她有八九分相信真的是姑婆託夢告訴她如何擺脫目前的困境。
那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拿到那枚戒指。
凌戰廷“懲罰”了她一個月,漸漸消停下來,不會每天都來跟她做愛,就算過來,做的次數也少了,變成每晚一次或者兩次,不再整夜肏干她。沉薇琪覺得,倒不是他不想,而是身體不行了,他又不是真的是鐵打的。
她的逼也得以休養一下。
她覺得自己下面已經被他肏鬆了,雖然他每次都說她很緊讓他很舒服之類的,她覺得是因為他尺寸大。她自己拿手指插進去,明顯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
操!如果可以,她真想讓凌戰廷嘗嘗被人禁錮自由被人強暴被人肏松小穴的滋味!
姑婆說的那枚戒指不知道能起什麼作用,難道能施展什麼障眼法,讓她隱身,讓凌戰廷看不到她,她得以逃脫他?
這天,難得他前一晚沒去找她睡在他自己房間,沉薇琪睡了個好覺,早上起了個早,下來跟他們母子一塊用早飯。
凌戰廷細心地親手幫她盛粥,是蝦仁粥,他知道她喜歡吃,“小心燙。”他道。
沉薇琪在他身邊坐下,一言不發,吃粥。
吳婉清在對面坐著,眼神在她和凌戰廷身上掃了下,眼裡還是嘆息之色。
過了一會兒,沉薇琪突然道:“我前幾天做夢,夢到我父親,”她臉上流露出幾分哀傷,“我突然想起來我父親還留給我一座老宅,因為年久失修不能住人,我們一直也沒管,我想去看看。”
凌戰廷一頓,吳婉清也朝她看過來,凌戰廷道:“宅子在哪裡?”
“城西梧桐大街10號。”
“改天我有空陪你去。”
“好。”
她沒有拒絕他陪同,凌戰廷倒是有點意外,他本來以為她又要耍什麼心眼。他道:“老宅子裡面還有些什麼東西嗎?你要去看什麼?”
沉薇琪搖搖頭,“不知道,我就想去看看。”
凌戰廷點點頭,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他的新助理齊丞——也就是那天騙沉薇琪的小子,確認了一下今天的行程,把下午的一個例會推到了明天。
他掛了電話,對沉薇琪道:“上午我約了人談事情,下午的會推到明天,你在家裡等我,我中午回來接你,我陪你去城西。”
沉薇琪眼裡有一絲恰到好處的“感動”,她道:“好,我等你。”所謂的陪,還不是怕她跑了。她必須裝作感激的樣子。
凌戰廷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吃粥吧,多吃一點。”
到了中午十二點一刻,凌戰廷回來了,接了她,齊丞開車送他們去城西梧桐大街。
沉薇琪討厭凌戰廷,也討厭這個齊丞,不僅因為他騙過她,他對凌戰廷忠心耿耿像是能把命都給凌戰廷的樣子,讓她看了就討厭。凌戰廷做了什麼惡事他都清楚,卻還是幫他,就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幫凶。
令人討厭的哈巴狗!
對凌戰廷的厭惡她暫時不表露出來,但對齊丞,她不用掩飾,齊丞給她開車門的時候,她就站在那兒不動。
齊丞臉訕訕的。
凌戰廷把齊丞拉開,親自幫她擋住車頂,伺候她上車。
從齊丞身邊過去的時候,沉薇琪看到他臉上一抹憎恨一閃而過。她有些錯愕,這個齊丞——
到了梧桐大街10號,凌戰廷和沉薇琪下車,齊丞留在車裡等他們。
老宅子是真的老,牆面斑駁得不成樣子,還沒走到裡面去就能聞到一股霉味,大門也沒上鎖,虛掩著。沉薇琪推開了門。
她直奔主屋,去找姑婆的房間,去找那枚戒指。
凌戰廷覺得奇怪,“你是來找什麼的嗎?”
沉薇琪暗罵自己沉不住氣,她穩了心神,道:“我爸好像跟我說過一個戒指,我想找找看。”
“我幫你吧。”他道。
沉薇琪只好點點頭。
兩人便在姑婆的房間里四處尋著。
就差把整個房間翻過來,就在沉薇琪覺得她被那個夢耍了的時候,凌戰廷叫了她一聲,“薇薇,是這個嗎?”
沉薇琪回頭去看,就看凌戰廷站在一個椅子上,他個子高,站在椅子上就能夠到柜子頂,他在衣櫃頂上找到了一個老舊的木盒,他從木盒裡拿出了一枚金質的戒指。
沉薇琪眼睛都亮了,“就是這個!”
凌戰廷從椅子上走下來,把盒子放下,拿著那枚樣式簡單就只是個圓環既沒有花紋也沒有鑲嵌物的戒指,端詳著,“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如果你喜歡戒指,我——”
沉薇琪過來一把從他手裡搶了過去,“我就要這個!”
她目測了下大小,把戒指戴到了自己食指上。
戴上之後,她靜待了一會兒。看看對面的凌戰廷,又低頭看看自己。什麼變化都沒有。
凌戰廷自然更加覺得她奇怪,“薇薇,怎麼了?”
沉薇琪心裡有點失望,但又想起姑婆跟她說的,要自己先戴一段時間,然後再給凌戰廷,現在沒有任何動靜是正常的。
只是這“一段時間”是多久?
“哐當”一聲,一根梁木從上面掉落下來,砸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板上。
凌戰廷拉住她,“快走吧,這裡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