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穗禾醒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
房間里剩她一人。
穗禾有些昏沉的腦海里閃過昨晚的事,本就沒什麼血色的小臉氣色更差了。
她坐在床上緩了會兒,才起身進去洗手間。
整理完出來,穗禾換上床頭放著的衣物,拿上手機跟包包,便退房離開了酒店。
酒店外,池晏清留了司機給她,見她出來,立馬把車開到了她面前。
穗禾坐進車裡,回了池家。
家裡的氣氛顯然有些緊張,傭人們都有些戰戰兢兢的,婆婆更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般,坐立難安。
頻頻的起身,焦急的往二樓的樓梯張望過去。
穗禾拉過一個傭人問了句,這是怎麼了。
傭人看了眼宋文姝的身影,小聲地同穗禾說,“少爺回來,先生就發了好大一通火,還動了家法,被打的皮開肉綻的。”
“夫人越是攔著先生打得越凶,先生也不讓給上藥,現在還在書房裡跪著呢。”
具體是為的什麼,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倒是不大清楚,但很顯然,先生是真的動怒了。
往常哪怕是少爺犯錯,就算是幾年前因為取向的事,先生都沒動手打過少爺。
穗禾有些意外,對於池羈會挨打這件事,她是真沒料到。
畢竟婆婆對這個兒子如珠如寶的疼,池晏清要下手,婆婆鐵定是不肯的。
宋文姝心裡堵著口氣,池晏清方才的模樣是真的把她都給震懾到了,她勸一句,他就變本加厲的打在她兒子身上。
甚至連著她都被牽連著挨了一頓罵。
她就這麼個兒子,當眼珠子似的寵著,從小到大,更是沒受過什麼挫折。
這會兒被丈夫打成這樣,她恨不得替他受罪。
他們說話也跟打了啞謎似的,但總歸是跟兒媳婦脫不了干係。
看到過來的穗禾,宋文姝也顧不得壓著的火氣,好聲好氣地叫她上去勸勸池晏清。
他們就這麼一個兒子,打成這樣怎麼得了。
她想著這事到底是因為穗禾起的,讓穗禾去勸,池晏清沒準到還能買賬。
穗禾沒有拒絕,只回了句我上去看看,就上了樓。
書房的門沒有關嚴,裡面傳出池羈不服氣的聲音,“爸,您就為了這事打我?穗禾就是一個外人!他們穗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女人而已,你至於嗎?”
他後背痛的要死,渾身都在冒冷汗。
著實是沒想到穗禾居然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在那種情況下逃出來,還碰到了池晏清。
那個季成也是個廢物,人都送到他床上了,都看不住,還讓她給跑了。
原本只要他能得手,穗禾有把柄被捏在手裡,想來也不敢去告狀。
池晏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閉嘴!穗禾是你的妻子,池家的少奶奶!別把你在外面學的歪風邪氣往家裡帶!”
“少奶奶,她配嗎?”池羈咬牙,語氣十分不屑,“爸,你別被那女人迷惑了,她為了錢什麼事做不出來啊!讓她陪人季總一晚,還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