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穗禾剛洗完澡出來,有傭人送來了兩碗燕窩羹。
並跟她傳達了婆婆的話,讓她給池羈送去。
方才池羈上樓之後就進了書房,大抵是在忙工作上的事。
他沒有進池家的產業,而是自己在外頭開了一家遊戲公司。
穗禾窩在沙發里,不緊不慢地一口接著一口的把燕窩吃完,才端起給他的那份,起身去書房找他。
敲了兩下門,裡面很快傳出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她推開門,抬眼就迎上了男人掃過來的視線,見是她黑眸里多了些不悅。
穗禾早就習以為常,她走進去,把燕窩放在他面前的書桌上。
“不吃!”池羈的聲音很冷,厭惡又疏離,“別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多看你幾眼!”
“是媽讓我拿給你的。”
穗禾知道他厭惡自己,自是不會自討沒趣的招惹他,只是婆婆的話她得聽,能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穗禾,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會跟你發生關係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池羈把目光從電腦上挪開,環著手臂高高在上的睨她,“我媽的話,不管用!”
他自負的樣子,穗禾看著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只點頭應了聲“好”,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穗禾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書,覺得熱,就把空調溫度往下調了些。
只是見效甚微,小腹騰升起的那股燥熱,讓她有些口乾舌燥。
不知不覺的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還是覺得熱。
她艱難地從床上起來,在身上隨意披了件外袍,打算去樓下接水。
剛走到門口,房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池羈的臉也透著不正常的紅。
“你怎麼敢的?穗禾!”他咬牙切齒地朝著她逼近,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將她推到牆上。
猩紅的眼裡冒著熊熊怒火,手上漸漸收緊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掐死。
穗禾被掐得喘不上氣,漂亮的鵝蛋臉憋得通紅,見他真的是想要掐死自己,本能地去踹他的小腿。
只是他跟沒有知覺那般,掐著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緊,情急之下穗禾揚起手裡的杯子狠狠地朝他的額頭砸了過去。
池羈眼前一晃,踉蹌著退後了幾步,手上的力道也跟著鬆了下來。
穗禾趁機拉開他的大手,一邊劇烈的咳嗽著一邊同他拉開了安全距離。
看著他額角蜿蜒著往下淌的血液,她心有餘悸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真的,她毫不懷疑,他剛才是真的想要把她掐死。
池羈伸手摸了摸額角,陰沉著臉朝著她逼近,不怒反笑。
“給我下藥?嗯?誰給你的膽子?穗禾,你是活膩了嗎?”
穗禾嚇得後退,更為要命的是體內翻騰的藥性,她連連搖頭,“我沒有!”
池羈靠近她,看到她變得格外嬌媚可人的臉蛋,以及那泛上粉意的雪膚,哪還能不明白,她也中藥了。
他冷笑一聲,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我倒是小看你了,你還真豁得出去!給自己也下藥了!”
穗禾身子狠狠一顫,事到如今,她哪能不明白,是那碗燕窩的問題。
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打掉他的手,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並不太清明的眼警惕地盯著他,“離我遠點!”
池羈見鬼似的看著她蹲下來把緊緊抱住自己,一副活像是怕被他侵犯的樣子,氣的丟下一句“誰稀罕碰你!”,轉身就出了房間。
體內的藥性擴散的很快,難以言喻的癢意迅速席捲了她的身體。
自心底蔓延出的慾望,叫囂著像是要把她的理智逐一瓦解。
她往大腿上重重地掐了一把,掙扎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進了浴室。
穗禾把自己泡進放滿冷水的浴缸里,難受的將臉都沉了進去,直到憋不過氣才從水裡鑽出來。
試圖用這種快要窒息的刺激與體內霸道的酥癢作對抗。
幾次,她甚至都想,就這樣死了也好,大抵她死了也沒人會在乎。
她生來就親情緣淺,被親生父母為保住養女推進火坑,夫家對她而言也無異於另一個深淵。
只是真正快要窒息的時候,她還是從水裡探出了頭,覺得不值得。
用旁人的錯,來作踐自己,著實過於蠢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