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去了趟洗手間,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時候,聽到了有人議論。
“剛才池少身邊的那個女伴是穗家那位前幾年找回的真千金嗎?”
“是吧,我聽池少跟人介紹說是太太來著,這個穗禾也真是厲害,才回家沒多久,就搶走了明嫣的好姻緣。我可聽說當初池家中意的是明嫣。”
“噯,媛媛,你跟明嫣熟,當真是那個半路跳出來的真千金截了明嫣的婚事?”
被點到的那人,輕笑了聲,“是啊,不然這婚事怎麼輪得到穗禾啊!明嫣知道婚事被搶那會兒還鬧了自殺呢,你說說,這穗禾一回來就搶明嫣的東西,真是沒有半點千金小姐的氣度!穗家也是縱著這穗禾胡來,要什麼給什麼,就連著明嫣的婚事都能讓,果真是親女兒!”
“這穗禾不過也就一張臉能比得過明嫣了,論氣質才情,明嫣可甩她百八十條街!”
“嘁,要我說啊,就一臉狐媚子樣,你們是沒瞧見,她往那一站,就勾得男人的目光都圍著她轉了。真是沒有半點已為人婦的自覺。”
穗禾聽完她們的八卦,慢條斯理的扯了張紙巾擦乾手,才從隔斷里出來。
叄個女人瞧見出現在鏡子里的身影,有些慌張的扭頭朝著穗禾看去,瞬間有種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尷尬。
穗禾彎了彎嘴角,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個叫媛媛的女人,“穗明嫣是這樣跟你說的?我搶她婚事?”
她認得的,方媛,穗明嫣的朋友,宴會上見過幾次。
“是啊!你別敢做不敢認!你別以為你是穗家丟了二十年的女兒,回來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明嫣可不欠你的!”
女人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副要為好閨蜜出頭的模樣。
“是嗎?她真的不欠我嗎?”穗禾覺得可笑,“她要那麼坦蕩,又何必背後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你……你什麼意思?”
穗禾要比她們叄個都高,又穿了八公分的高跟鞋,氣勢上她們就比她落後一大截,這會兒被她這樣盯著,不免有些沒底氣。
“字面意思,你跟穗明嫣那麼要好,那你就替我問問她,我這二十年受的苦,到底是拜誰所賜!”
穗禾說著朝著她們逼近幾步,“還有,池家這樁婚事,是當初穗明嫣以死相逼都不肯嫁的,怎的在她口中就變成是我搶的?
我穗禾,從來不屑這什麼池家少奶奶的身份!她要真有想法拿回去,那正好,隨時提出來,我可以給她騰位置!”
“怎麼可能?”方媛難以置信的搖頭,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說謊,明嫣明明說她鍾情池少,是你橫插一杠!你要讓行啊,你有本事真的讓出來!”
“問題是我敢讓,她敢接嗎?”
穗禾語氣里嘲諷的調調很足,“方媛,我建議你回去之後多補補腦子,別整日給人矇騙了當出頭的靶子用!”
“你!”方媛反應過來她的話,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穗禾沒再看她,徑直離開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