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的肌肉緊張地綳起,骨骼堅硬有力量,走動間他的胸膛隔著布料與她的摩擦。
落在耳邊的呼吸聲粗重,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快速激烈。
賀望星只覺得昏昏沉沉,腦袋發懵,她不知道大哥要幹什麼,下一秒自己就被擺到床上,陷入柔軟的被窩。
大哥的手和溫度抽離,彷彿一下帶走她身上的力道與支撐,留下一個空落落的茫然的自己。
“不早了,快睡吧。”嗓音低啞,顆粒感摩擦過耳道,引起她一陣顫慄,笨拙地點了點頭。
走前,賀松年不忘幫她蓋上被子,關掉房間的燈。
眼前一片黑暗,賀望星感受到自己瘋狂的心跳聲,以及逐漸燥熱的體溫,從耳朵到臉頰,從脖子蔓延到全身。
她翻了個身,將臉埋到被子里,怎麼也無法撫平這突然的變化,同時察覺到雙腿之間奇怪的感覺。
黏膩的,溫熱的,在緩緩地往下流。
賀望星僵住了,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敢動,想起剛才與大哥貼近摩擦的部位,熱得無法呼吸,腦袋更是一團漿糊。
還有屁股,大哥手掌的觸感似乎久久散不去,痒痒的。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
從賀望星記事以來,大哥就是她記憶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們是重組家庭,賀知嶼和賀望星的父親在她出生之前就走了,帶著兩個孩子的母親能力不濟,後來經人介紹和賀松年的父親在一起。
繼父溫厚老實,對他們倆都很好,大哥對多出來的弟弟妹妹也不排斥,反而儘力保護。
所以賀望星的童年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意外是在賀望星十二歲時發生的,外出的夫婦二人在江邊遭遇車禍,連屍骨也沒能打撈上來。
一夕之間噩耗傳來,兄妹三人的家搖搖欲墜。
彼時賀松年已經成年,他成績優秀,原是種子選手,卻放棄了高考,選擇走了另一條路。
那幾年,是大哥為他們遮風擋雨,少年清瘦的臂膀被迫成長為豐滿羽翼,在黑暗泥濘里走出光明坦途,才有如今的無憂。
每當回憶起那段昏暗時光,賀望星都決定要對大哥更好一點。
想到這裡,賀望星摒除心裡雜念,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依賴大哥了。
這一想就是遲遲無法入睡,賀松年也是。
不知道是家裡隔音效果不好,還是賀望星刻意關注,隔著一堵牆,賀望星聽到他進出的聲音,浴室水流淌過。
可他明明已經洗過澡,為什麼還不睡?
聲響持續了半小時才安靜下來,可賀望星一整夜都沒睡好,這就導致次日起得艱難。
高三生早上到校時間早,鬧鐘六點就響了,困是真的困,但起也必須得起,她萎靡不振地下樓,嗅到飯香瞬間打起精神。
早飯是二哥準備的,皮蛋瘦肉粥,鮮香美味。
賀知嶼這個人雖然一身臭脾氣,但對妹妹的飲食起居還是很妥帖關照的,他作息規律,廚藝一絕。
粥的溫度涼得剛剛好,方便賀望星迅速解決。
喝完,她仰頭看向樓上。
賀知嶼起身擋住她的視線,“再看要遲到了。”
“……”一大清早賀望星不想跟他懟,拎起書包準備換鞋出門。
時間充足,賀望星並不著急,但她沒想到自己磨蹭著磨蹭著等到了大哥下樓,他穿了一身短袖和運動褲,看著休閑愜意。
他剛洗漱完,額前髮絲濕了幾根,下巴上還掛著水珠,呼吸間薄荷味的牙膏味道清新提神。
賀望星側頭看見他俯身靠近,不禁愣在原地,腦子裡昨夜的畫面與感覺捲土重來讓她變得不自然,她驚訝的看著他從鞋櫃里拿了雙鞋出來,“大哥,你要出門嗎?”
“難得在家,送你上學。”賀松年笑著,湊近在賀望星耳邊道。
他下巴上的那滴水終於落下,賀望星感覺到脖子一涼,微微瑟縮,涼意往衣領下浸潤去。
大哥說話間氣流微動,攪亂她耳邊知覺,帶起微妙的癢,連著半邊身子如同過電般,僵硬酥麻。
還沒來得及反應,賀知嶼一盆冷水就澆過來,“賀松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明星?”
賀望星揉了揉耳朵驅散那種感覺,意在掩飾,“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小學生,還要家長接送。”
她迅速出門,“大哥再見,你在家好好休息。”
人沒影了,賀松年還站在門口,賀知嶼冷不丁來一句,“平時出門也沒見她跟我說再見。”
賀松年笑道,“喲,我們二哥一大早就吃醋啊,好酸吶。”
賀知嶼凍著臉收走碗筷去廚房洗碗,“粥在鍋里,自己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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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長和小妹操碎心的二哥:沒一個省心的。
接下來幾章都在做一些刪減和增補,最近依舊不能穩定更新,主要還在忙考試,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