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雲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結最後一件心事後,可不能支撐下去,艱難地說了幾個字,便闔然長逝。
柳青萍當然哭得呼天搶地,七葷八素,其它人等卻早有準備,立即發喪,安排喪事,也算井井有條,並且定於一月後下葬,讓友好和武林人士能夠趕來致祭,同時參加胡霸接任掌門的儀式。
蒲雲風留下的紫檀木盒,仍然是藏著那方神秘的紅色布帕,柳青萍和胡霸對布帕可不陌生,多年來,常常看見他取出布帕,喃喃自語,長嗟短嘆,卻拒談布帕的來歷,叫人莫測高深。
柳青萍只道師父留下布帕,以慰自己孺慕之情,於是珍重地藏起來,也不加深究。
胡霸初登掌門之位,很是忙碌,沒空親來探視,不能與他單獨相對,柳青萍便無法燃起愛火,暫時無需為李向東交帶的任務煩惱,倒也過了些清靜的日子。
柳青萍並沒有停練魔功,因為不練不行,只要一天不練,便會春心蕩漾,有點控制不了自己。
然而好景不常,這一天,柳青萍突然發現修羅教的聯絡記號,依法找到了密信,竟然有人代傳李向東令諭,責她故意拖延,知道巴山派還有李向東的卧底,不禁大驚,猶幸捫心自問,總算沒有露出叛跡,心裡略安,卻也不得不設實執行了。
柳青萍要單獨會晤胡霸自然不難,只是說了幾句話,便發覺他的態度大改了。
“師妹,妳長得真漂亮……” 胡霸目露異色道:“我要娶妳為妻,永遠與妳在一起。
” “師哥……” 柳青萍不禁大驚,想不到才運起魔功,胡霸便立即求婚了。
“答應我,沒有妳,我也活不下去了!” 胡霸大失常性地把柳青萍抱入懷裡說。
“不……不要這樣……” 柳青萍害怕地掙扎著叫,情急之下,也停止運功。
“對不起……” 胡霸身體一震,鬆開了手,道:“我……我真的很愛妳的。
” “師哥……我……我知道。
” 柳青萍定一定神,囁嚅道:“現在居喪期間,我們帶孝在身……” “噢……我忘記了。
” 胡霸好像清醒了一點,道:“那可要百日之後,才能辦喜事了。
” “百日?” 柳青萍芳心劇震,本想說該守孝三年的,卻也知道李向東不會答應。
“是的,但是妳要答應,辦完師父的喪事後,我們便立即成親。
” 胡霸央求道。
“我……我答應便是。
” 柳青萍凄然道。
“好極了,我要把這件喜事告訴所有人!” 胡霸歡喜若狂道,倒沒有發覺柳青萍沒有半點新娘子的喜悅和嬌羞。
出乎李向東意料之外,踏遍兗州城,竟然沒有丁菱的消息,由於沒有她的元命心燈,也無法施法查探,大嘆白行一趟時,美姬卻給他帶來一線曙光。
“還是沒有丁菱的下落,可是紅蝶在城裡,或許會知道的。
” 美姬外出歸來,解下幪臉絲帕道,因為狐耳礙眼,除非是變回原形,否則多以絲帕幪頭,可是尾巴繞在腰間,穿上衣服后,身形也見臃腫。
“紅蝶是誰?” 李向東不解道。
“她是丁菱的師姊,兩人合稱柔骨雙艷,出道不久,便犯下淫戒,又濫殺無辜,屢勸不改,差點給遂出門牆,最後還是被逼退出江湖,名為門裡護法,實則負責守衛歷代祖師在兗州的陵墓,丁菱接任掌門后,才解除禁令,但是沒有奉命,仍然不淮離城,以免再生事端。
” 美姬解釋道。
“甚麼淫戒?” 李向東好奇道,他出道不過一年,可不知道丁菱還有一個師姊。
“據說黑心浪子余立是她的姘頭,紅蝶絕跡江湖后,沒多久余立也為丁菱捕殺了。
” 美姬解開褲子,抽出尾巴透氣道。
“她會知道丁菱的下落嗎?” 李向東問道。
“會的,聽說丁菱頗為尊重這個師姊,常常親來探望,要是她來過兗州,紅蝶會知道的。
” 美姬答道。
“走,我們去看看。
” 李向東點頭道。
“婢子領路吧。
” 美姬收拾著尾巴說。
紅蝶的居處在城北的一橦小樓,地方頗為幽靜,李向東與美姬登上瓦面,往裡邊窺看。
樓里沒有燭火,但是兩人目能夜視,在月色的照耀下,更是亮如白晝,清楚看見一個女郎在床上海棠春睡。
那個女郎大約是廿多歲年紀,柳眉鳳目,杏眼桃腮,臉上紅粉飛飛,姣美冶艷,卻是個美人兒。
女郎側卧床上,腰間搭著綉被,香肩半裸,抹胸的帶子縛在頸后,香艷誘人,隨著藕臂在被下奇怪地蠕動,口裡還依唔低叫,更是惹人遐思。
“她便是紅蝶嗎?” 李向東傳聲問道。
“是的,就是這個浪蹄子。
” 美姬鄙夷道。
紅蝶的哼叫聲音突然變得急促高亢,一轉身,綉被掉下,只見她的下身光裸,俯伏床上,圓大的粉臀朝天高聳,粉腿緊緊夾在一起,玉手卻藏在身下,起勁地動個不停,過不了多久,便長嘆一聲,軟在床上急喘。
“屋裡還有甚麼人?” 李向東問道。
“還有兩個小婢。
” 美姬答道。
“宰了她們,手腳利落一點。
” 李向東冷酷地說。
美姬去后,紅蝶也從股間抽出玉手,掌中握著一根濕淋淋的紅蘿蔔,瞧得李向東心裡好笑,暗道她倒有創意,懂得用這東西自慰,不知道還吃不吃。
紅蝶接著翻身坐起,取過汗巾在腹下揩抹,可惜掩掩映映,李向東便瞧得不大真切。
李向東待紅蝶穿戴妥當,預備就寢時,朗笑一聲,勁箭似的穿窗而進。
“甚麼人?” 紅蝶大吃一驚,縱身下地,抽出掛在牆上的長劍。
“修羅教主李向東,專誠來給妳煞癢的。
” 李向東哈哈大笑道。
“胡說!” 紅蝶又羞又怒,知道這個男人眼發現了自己的隱私,怒從心上起,揮劍便刺。
“要殺人滅口嗎?” 李向東閃身避過,怪笑道:“天氣這麼熱,妳是不是穿得多一點?” 此時紅蝶才記起身上只有抹胸和汗巾,更是殺意盈胸,可顧不得許多了,招招使出殺著,要把李向東置諸死地。
“真的要謀殺親夫嗎?” 李向東瀟洒地左閃右避,反手便往紅蝶的胸脯捏下去。
“你……” 紅蝶本該沒有退路的,倏地柳腰一扭,不知如何,竟然閃到李向東身後,長劍還往他的背心刺下。
“這便是柔骨功嗎?” 李向東行雲流水似的轉了一個身,利劍擦身而過,卻也無損分毫。
紅蝶知道遇上了勁敵,使出渾身解數,劍刺掌拍,瘋狂進攻,四肢身體更像沒有骨頭般隨意扭曲,往往從不可能的角度出手,使人防不勝防。
然而李向東實在太強了,不獨輕而易舉地便化解了所有攻勢,更覤機在紅蝶身上摸摸捏捏,後來還把她的抹胸扯下,讓豪乳暴露在空氣之中。
“你……你想怎樣?” 紅蝶已經明白不是此人敵手,害怕地一手握劍,一手掩著胸前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