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進去?” 落腳后,妖后問道。
原來李向東氣憤大檔頭玉芝郡主連番挑釁,石林一役,發覺金頂上人的法術不過爾爾後,信心大增,決定潛入她的居所,斬草除根,除去這個禍害。
“你累嗎?” 李向東關懷地說。
“整天坐船怎會累?” 妖后搖頭道。
“要是不累,吃飯後,便去看看周圍的形勢吧。
” 李向東道。
“你不是說以法術避開守衛,直闖閨房,便把她盡情魚肉嗎?” 妖后不解道。
“不怕一萬,最怕萬一,他們人多勢眾,總要看清楚退路的。
” 李向東笑道。
除了是習慣使然,李向東也記得上次盜取萬年人蔘時,要使出離魂術才能潛進去,現今雖然法力大增,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可想不到才出門,便生出受到監視的感覺。
客店的周圍好像比剛才進門時熱鬧了許多,儘管沒有多少遊人,但是各式各樣的買賣雲集,看見李向東兩人時,叫賣的聲音更是響亮,奇怪的是其中沒有婦孺,有的人還虎背熊腰,彷彿是武林中人。
李向東心裡生疑,不動聲色,以心聲傳語與妖后說了幾句話,便雙雙走往大街,找了一間繁忙的飯館用膳。
飯菜不差,李向東卻吃得不大愜意,因為坐下不久,便有兩撥壯漢接踵而來,店裡的吵鬧聲反而莫名其妙的不增反減。
吃完了飯,李向東沒有外出查探,與妖后返回客店,明是閉門歇息,實是使出靈魂離體,查明究竟。
不用多少功夫,李向東便打探明白了,原來大檔頭把自己夫婦的圖形傳遍天下,那些全是官府的捕快,奉命監視的。
儘管氣得七竅生煙,李向東還是強壓怒火,繼續前赴大檔頭的府第查看,可料不到那裡滿布兵丁,五步一崗,土步一哨,還不時有軍隊巡邏,可說是潑水不入。
李向東暗罵一聲,驅魂而進,發覺裡邊很多房子貼上伏妖靈符,雖然不礙魂魄的移動,但是如果以肉身進門,恐怕不能施展法術了。
這一趟已是舊地重遊,李向東如老馬識途地四處找尋玉芝郡主,不料找遍了整個府第,也沒有蹤影,只是發泄她的愛婢小雅在洗澡,看見那青春煥發的身體,不由心中一動。
回到客店時,李向東又聽到幾個喬裝小販的捕快埋怨他們夫婦害人,原來他們接到命令,不許輕舉妄動,要候大檔頭的指示,才決定是不動手拿人,有人知道修羅教的厲害,倒希望他們儘快離開江都,不要鬧事。
“玉芝不在江都?” 聽罷李向東魂游大檔頭府第的經過,妖后失望地說,為免監視的捕快竊聽,兩人裝作上床睡覺,卻以心聲傳語說話。
“我看是了,否則她早已收到我們出現的消息,說不定派兵包圍這裡了。
” 李向東答道。
“我們不僅白走一趟,現在身陷重圍,還要費勁打出去,真是不值。
” 妖后惱道。
“既然來到,可不能空手而回的。
” 李向東悻聲道。
“難道在這裡等她回來嗎?” 妖后訝然道。
“就算等到她回來,恐怕也不易下手。
” 李向東搖頭道。
“那麼我們王什麼,可是把外邊的兔崽子殺個清光嗎?” 妖后問道。
“不。
” 李向東森然道:“她有一個愛婢小雅,我們把她拿下來,以示警戒。
” “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大不了?她長得美嗎?” 妖后哂道。
“小雅不是撲通的丫頭,知道的應該不少。
” 李向東道出小雅與玉芝的關係道:“長得還可以,嬌俏秀麗,別有一番風味的。
” “你看上她嗎?” 妖后努著櫻桃小嘴說 。
“好東西怎能浪費。
” 李向東淫笑道。
“你是見一個愛一個的。
” 妖后不悅道。
“我愛的只是你一個,其他全是供我發泄的。
” 李向東柔情萬種道。
“是嗎?” 妖後轉嗔為喜道。
“當然是真的了。
” 李向東笑道:“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吧。
” “可是殺出去?” 妖后目露異色道:“我很想大殺一場!” “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讓他們試一下我的移魂大法吧。
” 李向東搖頭道。
“這不是更費神嗎?” 妖后關懷地說。
“外邊不是太多人,又沒有高手,不會太費神的。
” 李向東笑道。
沒有人知道李向東和妖后怎樣離去的,只記得那天晚上,他們曳夜外出,然後所有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那時城門早已大開,只道他們知機逃走,唯有等候大檔頭回來領罰。
事實李向東與妖后還在城裡,蝸居一所遠離人煙的木屋,那裡本來住著一對行將就木的老夫妻,李向東看中那裡地方清靜,殘忍地殺了兩個老人家,鳩佔鵲巢。
小雅又洗澡了。
自從給美姬把泥棒塞進牝戶后,小雅便常常洗澡,為的是郡主說她的風流洞有一種怪味,可沒有像以前那麼愛吃了,不僅沒有那麼愛吃,還好像寵愛大減,就像今次上京,可沒有把自己一起帶去。
儘管恨死美姬和修羅教,小雅也明白連郡主對這些妖人亦大感頭痛,自己何德何能,除了日夜禱告他們早日得到報應外,又能王什麼。
沐浴完畢,小雅正在擦上香油時,可想不到玉芝郡主突然回來,看她還是穿著那件掩人耳目的黑色斗篷,該是進門便找來了。
“郡主……” 小雅不知是驚是喜,顧不得身上光裸,趕忙拜倒地上行禮。
“別多禮了,快點備車,隨我除去。
” 玉芝郡主沉聲道,聲音有點特別,好像心情不佳。
“是。
” 小雅趕忙穿上衣服,便外出備車了。
沒多久,小雅駕著一輛馬車便馳出府第,雖然車子四周圍上帷幕,可是守衛知道車裡該是回來不久的大檔頭。
小雅依著大檔頭的指示,愈走愈遠,最後來到四望無人的山邊,玉芝郡主才下令在一所破舊的木屋門前停下來。
“郡主,這是什麼地方?” 小雅扶著玉芝郡主下車,好奇地問道,暗念她甚少不帶從衛單獨外出,此行可真奇怪。
“進去你便知道了。
” 玉芝神秘地說。
小雅隨著玉芝走進屋內,赫然見到一個有點臉熟的年輕男人大模大樣地高踞堂前,好像沒有把尊貴的玉芝郡主放在眼內。
“帝君,小雅來了。
” 玉芝郡主笑嘻嘻地說。
小雅更是奇怪,這個男子不知是什麼人,郡主竟然稱他為帝君,還好像在等候自己。
“我沒有胡說吧?” 年輕人笑問道。
“你說的不錯,那些蠢蛋認的只是衣裝,屁也不敢多放,便恭迎本後進去,還帶我找到這個丫頭。
” 玉芝脫下黑袍,現出袍下那襲黛綠色的勁服,解開頭套后,便露出本來臉目。
“你……你是什麼人?” 看見頭套下便那張宜嗔宜喜,艷絕人寰的俏臉,小雅頓時如墮冰窟,顫聲叫道。
“不認得本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