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季淮盛脖子上鮮紅的牙印,跟昨晚夢裡她咬的位置一模一樣,這裡只有她和季淮盛兩個人,總不會是季淮盛自己咬的吧?
難道說昨晚的一切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的生了?
震驚和羞恥一起充斥著她慌亂的心,她昨晚應該是瘋了,才會那麼沒臉沒皮的趴在季淮盛身上求歡。
這時季淮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昨晚,你……”
他還沒說完,就被林梔急忙打斷了:“昨晚怎麼了?我這人喝了酒就容易斷片,我只記得自己喝完酒就睡著了。”
林梔極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裕蓋彌彰的掩飾著自己的心虛,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昨晚犯下的罪行。
要是季淮盛以此為把柄要挾她怎麼辦?而且她更羞於在季淮盛面前承認自己是個婬盪的女人。
季淮盛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真不記得了嗎?
片刻后,他若無其事的說了句:“沒什麼。”
林梔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季淮盛沒有直接戳破她的謊言,他應該不會再計較昨晚的事情了吧。
等林梔吃了水果后,兩人一起沿著河的上遊走去,季淮盛仍然像昨天一樣牽著林梔的手往上走。
她想把手抽出來,季淮盛察覺到她的掙扎,反而把手握的更緊了。
他眼眸深沉的看著林梔:“這荒山野嶺,難免會有什麼野獸跳出來,萬一又把你嚇得掉進了河裡,我沒有力氣再把你找回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裡浮動著她看不懂的情緒,語氣里似乎夾雜著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后怕。
林梔突然就停止掙扎了,沉默的跟在他身後,被他牽著走。
她怔怔的看著他烏黑的後腦勺,覺得落水后的季淮盛反常的可怕,越來越不對勁。
林梔和季淮盛走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后,現前面的河流里有一堆人好像在打撈著什麼。
等他們走近后,現了幾個眼熟的面孔,節目組的負責人和周赫都在,還有穿著救生衣的救護人員在河裡搜尋著,應該是在找他們。
有人眼尖的現林梔和季淮盛,便指著他們大喊:“快看,他們還活著,就在那裡。”
周赫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一看到林梔,就急忙向林梔奔去。
他走到林梔跟前,激動的抱著她:“梔梔,你終於回來了,昨天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你……”
“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安全回來了嗎?”林梔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
季淮盛冷眼看著面前旁若無人擁抱的兩人,臉都黑了,這兩人當他死的嗎?
他不滿的捏了一下林梔還放在他手掌里的手,惹來林梔的目光。
林梔掙了掙手腕,沒有掙開。
季淮盛用口形無聲的對林梔道:“推開他。”
林梔瞪了他一眼,幾秒后,卻是抬起另一隻手推開了周赫。
她推開周赫后,季淮盛還是握著她的手不放,林梔又瞪了他一眼,他這人說話不算數。
季淮盛饒有趣味的看著她氣的鼓起來的臉,曲起手指在她柔軟的手心裡撓了撓才放開。
手心裡滑過一絲麻癢,激得林梔猛的縮回手,這人真無聊,玩她手幹嘛。
她再瞪他一眼,然後輕哼了一聲。
周赫沉著臉看著林梔和季淮盛的互動,林梔的瞪,在他看來像是嬌嗔,眼前的這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在打情罵俏一樣。
明明才過了一天而已,為什麼他覺得有些東西在不受控制的悄悄改變呢,他心情有些慌亂的想著
那邊的搜救人員現林梔和季淮盛出現后,就停止搜救工作,節目組的負責人過來慰問一番之後,大家就一起回別墅了。
季淮盛和林梔去醫院檢查了一番之後,現並沒有什麼特別嚴重的傷,林梔膝蓋有點輕微的擦傷,季淮盛傷的較重一點,後背和腦袋都受到礁石的撞擊,背上一片淤青和血痕,但好在沒有傷到內里——
第二天早上林梔在一樓給周赫煮貝內粥,這是之前答應過周赫的。
因為之前撿的貝殼挺多的,所以林梔多煮了些,其他幾個嘉賓都有口福嘗了一碗鮮美可口的貝內粥。
雖然季淮盛以前對林梔不好,但是鑒於他救了林梔一命,所以當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林梔猶豫一會,還是上前問了他一句:“你要喝貝內粥?”
季淮盛低頭看她,心情不錯,因為林梔主動和他說話了。
他問:“你煮的嗎?”
林梔點頭:“嗯,之前和周赫撿了好多的貝殼,我為了報答他的襯衫,給他煮的。”
聽到是給周赫煮的,季淮盛臉色頓時陰郁起來,他冷聲說了句:“不用了。”
然後轉身上樓去了。
林梔看著他的背影嘀咕,這人變臉怎麼碧變天還快,剛才還和顏悅色呢,一會就陰沉的可怕,切,愛喝不喝。
這天夜裡,季淮盛拿著事關他終身姓福的病例診斷書,敲開了林梔的門。m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