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葉生睡覺總是開著暗黃夜燈的習慣來自一關燈就軟綿綿地撒嬌的季初夏。
以前他都是拉開窗帘,黑夜一到他連手機都不會拿起來一秒地閉上眼,等到天亮后的陽光照到臉上,連鬧鐘都成了廢物。
可是現在覺得這個“惡習”好像還挺有意義的…
莫葉生躺在她的身邊,連日來喝口水都算奢侈的奔波讓他眼裡泛出血絲,可他偏偏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完整的覺了。
國內市場他並不熟悉,調動了一小部分資金也只是試試水。
試水的項目和公司現在的主業毫無關係無所謂,把幾千萬的現金當成石頭往海裡面填也能接受。
可莫葉生明顯有把總部都搬回國內的意思可就大件事。
Steve搞不懂為什麼他非要去吃這塊蛋糕,儘管很甜,但風險大極了。
他第一次和能掌握公司生死的大老闆兼好友動了氣。卻被自家老婆輕飄飄一句“你不是早知道莫總要回去的?”,給泄了氣。
好像是有這麼一說,可當時他倆屬於玩票性質,總共也就幾百萬的資金,不幹就不幹了,總歸家裡都人兜底。往再壞了說也只是“富二代創業失敗”。
可現在不同,公司上下幾萬個員工嗷嗷待哺。莫葉生獨佔的科技核心在歐洲簡直就是舒適圈中心,什麼都不用干就數錢數到手抽筋。
誰知道他玩兒認真的啊?
Steve那邊捶胸頓足,卻不知那句調笑的“為了女人”居然是真的。
莫葉生拿開滾倒在枕邊的手機,自然地撐頭躺在呼吸漸漸平穩的女孩身邊,眉梢的冷漠淡了一些。
那些什麼“我睡沙發”之類的鬼話,好像忘了個徹底。
軟玉溫香近在眼前,莫葉生卻只是定定地看著。
她還是那副沒有骨頭的模樣,纖長的脖頸泛著微透的紅,抱著個被子也能露出滿足的表情。
莫葉生掃了一眼她擱在被子上雪白的腿,突然想起之前在大學里,偶然看到過的別人給她的備註:白白嫩嫩qq彈彈住在冰箱的雪媚娘。
他起身把中央空調調低了幾度又躺下,有些好笑地看著被熱到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說些什麼的女孩。
睡著了倒是比醒著還要靈敏些。
季初夏似有所感地微微皺眉翻了個身,棕色的髮絲輕輕搔過指尖。
他從來不知道檸檬加上白麝香,原來是莓果的味道。
莫葉生胸腔里的心臟陡然跳動,他有些笑不出來了。
男人微微著眯眼,欣長的手指慵懶地桎梏著那簇不乖的頭髮。突然很想問:他對你好嗎?
“什麼?”
不過一臂距離的女孩憑著肌肉記憶轉過身咕噥了一句,就再次沉沉睡去。
不過別誤會,她顯然一絲要醒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堅決不會讓話掉到地上罷了。
莫葉生的手頓住。
不是想,他真的說出了口。
那就乾脆問個徹底。
“我說…”,莫葉生湊近一些,呼吸噴洒在她耳邊蠱惑道:“他是不是對你不好?”
好像如果她說是,他的一切舉動都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
季初夏感到身上的熱意好像緩解了一些,只當自己還在閨蜜車習家裡,想去摸摸她冷不冷,順便用行動告訴她自己快熱死了。
“他對…我挺好的,你別再打他了,他都快哭了…”
季初夏夢見車習揪著袁旭辰的耳朵,冷冷清清地睨著眼,讓他給自己漲工資。垂下頭的袁旭辰哭著說一滴都沒有了。
她忍不住捂上了眼不忍看。
平日里捧著教學用具的車習,問的最多的便是:“最近那小子對你怎麼樣?”。
誰能想到馬上就要留校任教了的車習,平日里斯斯文文,對上袁旭辰卻總不停地換著花樣爆發S屬性。
“好車車…空調再調低一點…”
動作間原本就鬆散的睡袍散落幾分,白白的胸前露出一片春光,側躺的姿勢讓原本就身材傲人的她擠出惹人遐想的深度。
莫葉生喉結無聲地滾動兩下,有些後悔自己著魔般的行為,雖然他對季初夏回答了什麼已經忘了。
他撇開目光正想起身,卻被蜷起身子自然地把腦袋貼進懷裡的柔軟僵住。
接觸到布料的花粒敏感地迅速立起,偏偏懷裡的人還毫無知覺,甚至有些不知死活地動了動。
直到衣服徹底散開,脖子下的空間徹底被手臂填滿才心滿意足地露出淺淺梨渦。
他應該推開的,卻不自主用手握住她後腦。
大概是多了個小火爐,莫葉生的血液都好像變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