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盡和林染兩人從小區出來，一路朝著對街那邊的江邊走去，那裡有個跨江大橋。
橋上兩旁的行人道早已坐滿了人，大家都帶著月餅、水果、零食，和家人一起，在路旁鋪毯子賞月。
橋下的岸邊，還有人搭帳篷，聚會燒烤，好不熱鬧。
這種時候，路邊自然少不了做小買賣的商販。
他們簡單搭了折迭桌，擺上幾樣東西，就可以做生意了。
陳盡和林染他們從小就在這條江邊玩兒，對這種場景也是見怪不怪了。
兩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感受久違的家鄉氣氛，順便看看花燈、賞賞月。
“陳盡，幫我拍個照。”
林染總算在橋邊找了個空位，扶著欄杆就擺姿勢。
陳盡聞言，邊掏手機邊移動自己，給她找角度。
從小到大，他給她拍了不下數千張照片，她喜歡什麼角度他都知道。
拍完把手機林染，讓她過目。
“染染，我們拍一張吧。”她還沒看完，陳盡就搶過手機，摟著她的肩靠在橋邊。
身後是一片黑色的江水，上面點綴了幾盞岸邊人放的孔明燈。
大橋變幻的霓虹燈映照在兩人臉上，江風吹動少女的頭髮，少年的臉被長發拂過，兩人笑得很開心。
“一會兒發給我，我要發朋友圈。”林染問他要圖。
兩人繼續往前走。
江對面有個兒童遊樂場，還有小吃街和影院等設施，越往前面走人越多，孩子也越多。
“爸爸，你看月亮好大。”
“爸爸，我們一會兒去坐旋轉木馬嗎？”
“爸爸，你看，橋下有燈飛起來了。”
“……”
走在陳盡和林染前面的是一家叄口，叄四歲大的女兒坐在父親的肩上，嘰嘰喳喳，母親則是在給他們拍照。
很幸福的一家。
陳盡和林染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吸引，嘴角不自覺揚起。
“爸爸，我想要那個兔子耳朵！”
小女孩看到路旁一個小商販在賣可以發亮的耳朵髮夾，路上很多人頭上都有在戴。
那位父親真是個女兒控，說買就買了。
林染見此，腦子一抽，抬頭對陳盡說道：“爸爸，我也想要兔子耳朵。”
沉默……
陳盡停下腳步，林染也停了下來。
場面變得有些尷尬，好像突然間感受不到周圍熱烈的氛圍一樣，只覺得有種不明的氣氛在兩人中間漫開來。
陳盡皺著眉頭，深深地看著她，咬緊牙關的臉頰肌肉微微抖動。
許久，他才慢慢吐出一句帶著威脅意味話，“下次再敢亂叫，我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說完，腳下邁開大步，繼續往前走。
林染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她不就是叫錯了稱呼嘛，至於嗎？
她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抬腳要跟上的時候，陳盡轉身回來了。
只見他走到那個賣兔子耳朵的小攤前，掃碼買了一個，然後一聲不吭地塞到她懷裡，又走了。
林染看著手裡的兔子耳朵，笑容逐漸放大，“阿盡哥哥，等等我呀。”
陳盡始終走在她前面，只要她追上來和他齊肩走，他就會加快腳步。
為的就是不讓她看到他臉上的暗暗自喜和按奈不住的躁動。
天知道他聽到她叫那聲“爸爸”之後有多激動，幾乎是一瞬間，他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她在床上那樣叫他的畫面。
他想，如果真是那樣，他一定會直接破防，潰不成軍。
為了不讓這個念頭持續在腦海中發酵，也為了控制他自己，別把林染隨便拉到某棵樹下操了，他才會威脅她別亂叫。
兩人過了江，在遊樂場看了一會兒小孩子玩耍，拍了幾張照片，發現時間還早，兩人就決定去看電影。
中秋場次的電影票很不好買，他們轉遍了整個影院都買不到。
“走吧，上天台賞月。”
陳盡買了爆米花和可樂，無奈宣布這個結果。
林染點點頭，跟他一起混過影院的員工通道，上了影院的天台。
他們家門口附近的建築，幾乎沒有他們上不去的天台，不然白在這兒混了十八年。
影院天台只有叄層樓高度，附近的樓都比影院高，他們可以看到影院天台上面的情況。
天台上有很多雜物，還有他們高中時候帶來的課外書，不過那些書經過風水日晒，已經掉渣了。
兩人在面向跨江大橋的地方坐下，看著橋上來往賞月的人，心情舒暢。
林染低頭在修剛才拍的照片，影院放的音樂傳上來，她忍不住跟著輕輕地哼。
“陳盡，你覺得這兩張哪張好看？”
“第二張。”陳盡只看了一眼就回答她。
其實他覺得兩張都一樣，但在林染看來，她若是滿意第一張的話，就不會再選一張來比較了。
所以，回答第二張是最佳答案。
林染果然沒有再纏著他問照片的事情，猶豫了一會兒，選了第一張。
陳盡無奈笑了。
他慢慢躺下，把頭枕在林染腿上，漫不經心地看著她和天上的月亮，享受和她安靜待在一起的感覺。
只是，安靜下來之後，人就容易多想。
剛才被他壓下去的邪念又浮上來了。
“染染，叫聲爸爸來聽聽。”他幾乎脫口而出。
“嗯？”林染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什麼爸爸，你爸還是我爸？”
她完全沒有認真在聽他說話，陳盡受不了，抬手捏住她的臉。
林染吃痛，微微移開手機，低頭看他，噘嘴嗚咽道：“你幹嘛？”
“叫我爸爸！”陳盡的霸道勁兒又上來了，她不叫他就不放手。
林染眼中帶著疑惑，“剛才你不是說亂叫就要把我嘴縫起來嗎？”
唉……
陳盡暗暗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她的情趣有待提高，這都不懂。
罷了，他慢慢教吧。
陳盡捏著她的手突然鬆開，扣住她的後腦，迫使她低頭，迎上他的吻。
他吻得很溫柔，吃遍她的唇舌後就放開了她，沒有再深入。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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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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