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坐在床上發獃，腦海里一直是那天在浴室里她幫陳盡口交的畫面。
都好幾天了，這個畫面卻沒有像之前他用她來輔助自慰的時候那樣，從她腦海中漸漸淡去，反而還越來越深刻。
而且，她每次想到這個畫面，身體就莫名變熱變燥，屄還會流出黏糊糊的東西。
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是個欲求不滿的蕩婦了。
林染懊惱地倒在床上，翻滾幾下，意外碰到枕頭下的ipad。
這是她之前跟陳盡借的。
看著手裡的ipad，林染垂眸思忖半晌，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會兒，她才點開ipad里的搜索引擎，清空裡面的搜索記錄，猶豫了一下，重新在搜索框里輸入幾行字。
肏我，射給我
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種
我想被你操
阿盡
按照她輸入的順序，最後留在搜索記錄框的順序就會是反過來的樣子。
不過，按照陳盡使用這個ipad的次數，等他看到這些話，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林染輸完這幾句話后，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其實她根本沒有這個必要，陳盡不是巴不得早點睡了她嗎？
還用等到他看到這裡？
林染剛想把這些記錄清空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開關門的聲音，是陳盡回來了！
她丟下手裡的ipad跑出去，陳盡已經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閉目養神，一臉疲意。
“看完醫生了？情況怎麼樣，你的傷徹底好了嗎？”林染走來坐在他身旁，關切地問。
他今天去醫院複查，她說一起去的，可系裡臨時有事她就沒去，陳盡只能自己一個人去醫院。
“已經好了，沒事。”
陳盡沒有睜眼，輕聲回答她。
“你確定？”林染覺得有點奇怪。
要是真沒事兒，他現在不說直接把她按在沙發上肏吧，也應該表現得興奮一點，總之不會是像現在這樣沒精打採的。
“是醫院排隊的時間太長，累了嗎？”
陳盡搖搖頭，睜眼，扭頭沖她笑得有些勉強。
林染看得出來他很累，而且不只是身體的疲憊。
他心裡有事兒！
“你怎麼了？”林染小心地問。
只是還沒等陳盡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林染看到他明顯被嚇了一跳，眼睛里瞬間染上一層驚慌，甚至是驚恐，但表情卻被他掩飾得很好。
陳盡伸手去口袋裡掏手機，只拿出一半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就找借口回房了。
他這麼不淡定的樣子，林染還是第一次見，他到底遇上什麼事兒了？
帶著這個疑惑，接下來好幾天，林染都想方設法地試探他，想要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東西，可他卻總是迴避。
而且，好幾天了，他的情緒一直很低落，精神狀態比以前差了很多，下巴都是青色的胡茬，狼狽不已。
不僅如此，他已經好幾天早出晚歸，白天不見人，課都翹了。
這麼久都毫無頭緒，林染也急了。
她等在客廳，今夜一定要將他堵在家裡問個清楚！
凌晨兩點半。
迷迷糊糊中的林染終於等到門口傳來開門的動靜，她從沙發上爬起來望向玄關，和陳盡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陳盡的臉上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林染會等他。
“你還沒睡？”他尷尬地朝她走去。
知道她在等他，所以他沒有直接回房，而是乖乖坐下，等她開口質問。
“你喝酒了？”
他身上的酒氣不重，但也能聞出來。
陳盡捂著臉搓了搓，點點頭，接著手肘撐在膝蓋上，把自己的頭低得很低，雙手搭在後腦上，頭髮被他撥得亂糟糟的。
他身上的負能量爆棚，這哪是一個十九歲少年該有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失業了還要養家的中年男人呢。
他的性子林染清楚，她不問，而是直接上手去翻他身上的手機。
陳盡推了她兩次，臉上稍顯不耐煩，林染搶不過他，突然換了策略，抱著他的頭吻了上去。
趁著他愣神的時候，她順勢拿走他的手機。
他的手機密碼很好猜，用她的生日一試就開了。
手機里，所有的社交軟體和電話、簡訊，都有幾十個未讀的紅點。
隨便點開一個看了一下，上面全是催款消息。
“染染，把手機給我。”陳盡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
林染很震驚，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借網貸了！
“你欠錢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給我的那張卡還在我抽屜里沒動呢。”
林染氣呼呼地把手機摔到他身上，氣他不告訴她這事兒，這件事明明很好解決，他為什麼不跟她說！
“那是給你的，我怎麼能要回來。”
陳盡撿起手機，平淡地開口，“而且，我不是欠錢，是網站沒給我們結款，大家著急而已。”
他只是工作室出了點問題，網站的款沒到位，和他一起做字幕組的幾個人情緒有點激動，他壓力有點大。
這幾天他一直跑前跑后，還去了一趟網站在外省的辦公地點，所以他看起來有點累。
這事兒要是只有他還好，可這是牽扯了別人的利益，他就不能不管。
就算是鬧著玩的、不正經的工作室，該負起的責任他還是要負，只是沒想到這個責任來得這麼突然、這麼重。
“那你們現在有進展了嗎？”
林染有點心疼了，陳盡從小就這樣，講義氣，喜歡扛責任，能自己擔著就絕不讓別人摻和進來。
“還沒有。”
陳盡努力沖她笑了笑，故作輕鬆，不想讓她跟著他擔心。
看都他逞強的樣子，林染氣得抄起一個抱枕朝他打去，打了兩下她就不捨得了。
她站到他面前，捏著他的臉，罵道：“你活該！”
陳盡知道，這是她安慰他的方式。
他順勢抱緊了她，把頭埋到她懷裡，靜靜地待著。
有她在，他緊張了好幾天的神經終於得到放鬆。
他真的不能再對那些人那麼客氣了，他得快點解決了這事，他家染染還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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