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從床上跳下,從卧室里走出,第一眼看見了跨進門的杜之月,隨後是杜愛憐,緊接著,跟在她們身邊的是麻花。
緊隨其後的銀狗和能能抱著一堆炸好的澱粉腸,左右打量起房屋內部。
馮銀溪走在最後,手裡拎著給小魚打包買回來的香辣烤魚。
門一關,麻花與站在門邊的小魚對視上了。
兩張毛茸茸的狐狸臉望著彼此,狐眼微眯。
“這哪兒來的狐狸,好漂亮。”杜愛憐穿上鞋套,就看見了站在卧室門外,盯著他們一行人的小魚。
馮銀溪慶幸,還好杜愛憐沒把小魚認成狗,否則小魚會被氣成一個漲鼓鼓的河豚,將杜愛憐轟出家門。
杜愛憐徑直走向小魚,蹲下來想去摸她,被馮銀溪和麻花幾乎是同時制止:“別碰——”
好在手是及時收了回來,連狐狸毛都沒碰著,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怎,怎麼了?”杜愛憐被兩人同時制止的聲音嚇到了。
“那個……”麻花與馮銀溪對視一眼,知道自己預判錯了,杜愛憐只能把自己看作是一個人,變成狐形的小魚在她眼裡,還是一頭狐狸。
“……那個,那個狐狸,是我姐養的,除了我姐能親近它,別人都不能。”
小魚看向麻花的眼神,血淋淋的,彷佛要將他殺了。
麻花避開小魚的眼神,嚇得他狐狸毛開花發炸,繞開小魚,假模假樣往卧室里走,喊了聲魚姐,又往其他方向喊了聲魚姐,然後對杜愛憐說道:“我姐出去了,不在家,改天我約你來和她見面,時候不早了,我送你下樓。”
“好,好啊……”杜愛憐牽上杜之月的手。
杜之月一步叄回頭,回望著小魚,杜愛憐把她牽出門了,她都還要扒著門,多次去看小魚。
這頭狐狸,長得真媚,和那頭會說話的公狐狸,看上去是一個品種,可又不像是一個品種。
直到麻花把她們母女送下樓,關上門后,屋內靜得可怕。
馮銀溪摻倒茶水的聲音響亮。
“銀狗,都說了這幾天我情況特殊,玩不了牌,你怎麼還找上門了?”小魚不滿。
銀狗吃完腸,用串澱粉腸的竹籤剔了剔牙,說道:“不影響,那頭公狐狸也以狐身玩過牌,你現在用狐身玩牌,不礙事。”
“說的輕巧,麻花是湊人頭,那我也來湊人頭,你這不存心讓我輸到傾家蕩產?”小魚跳上沙發,又坐下說道,“不玩,除非公平點,你倆也變成熊身。”
馮銀溪端上倒好的茶水,銀狗以為馮銀溪是要把茶水拿給自己,都伸出手準備接了,然而馮銀溪彎兒都不拐,就把插有吸管的茶水送到了小魚面前。
“狐狸姐姐,請喝水。”
銀狗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說道:“我倆恢復不了熊身,我倆成妖都多少年了,變不回去了,不像你們這兩頭狐狸精,一頭變不了人形,一頭成了人形都能變回狐身。”
小魚:“變不成熊身玩牌,那就趕緊走,別在這裡呆著。”
小魚現在看啥啥都煩,喝了一口茶水嫌燙,罵起了馮銀溪。
馮銀溪趕緊拿過茶水,給她吹了起來。
“我不走。”銀狗給能能使了一個眼神,能能領會,就往小魚走去。
馮銀溪見那大塊頭走來,立馬側身擋住小魚,保護起這一頭除了只會罵人毫無戰鬥力的狐狸精。
“你們做什麼?這是我家,她不想打牌,你們就別逼她了,有你們這樣的嗎?黑社會啊?”
能能走到小魚面前,並沒有做什麼,他只是在地上坐下,然後橫躺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前。
這是……
銀狗說道:“狐狸精,你不和我們玩牌,能能就躺你家,你不願意玩牌,他就一直躺,餓死了算你們頭上。”
這兩頭熊,真是賴皮。
小魚暴躁不安,從沙發一躍,跳到能能的肚子上,將他的肚子當成蹦池跳來跳去,踩得能能發出汪汪狗叫。
與其餓死這頭小熊貓,不如先踩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