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津瑜沉浸於分手的痛苦中,馮銀溪震驚於自己怎麼也出局了。
小魚舉著那杯小麥果汁,看向坐在自己左右的兩個男人,都不舉杯慶祝他們各自恢復了單身,她便獨自舉杯,對著空氣乾杯。
小魚都沒怎麼喝水,導致尿都和這杯小麥果汁一樣黃了,她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喝完了那杯小麥果汁。
多喝水,尿液顏色才正常,狐狐才不會尿結石。
就要與他們別過,出門右拐去酒吧物色一個肌肉猛男睡一睡,為了方便脫身,小魚說道:“你們先玩,我去上個洗手間。”
小魚拎著包趕緊開溜,他們要打要殺,都與自己這個狐狸精無關。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誰都沒動,在小魚走出去后,馮銀溪慢慢站起來:“我也上個洗手間。”
他一定要把死纏爛打不放手的精神踐行到底,小魚不要自己,自己就黏著小魚,讓小魚拋棄不了自己。
包間內,只剩下孫津瑜,他叫來服務生,點了一紮啤酒,左手拿啤酒,右手拿話筒。
電視屏幕上反射出的光,落在他臉上,映出他臉上清晰的兩條淚。
他猛灌了一口啤酒,用嘶啞的聲音唱道:“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嘗嘗闊別已久眼淚的滋味……”
在女洗手間外,等了又等,馮銀溪沒等到小魚出來,隨手抓了一個路過的女服務員,塞給她五十元現金,讓她幫忙進去看看小魚有沒有在裡面。
女服務員進去兜了一圈,出來后說道:“裡面沒人。”
馮銀溪猜測小魚是不是去別的衛生間了,正要向女服務詢問這ktv有沒有別的衛生間,無意瞄到一隻狐狸屈膝躲在走廊的一個柜子下,它探頭探腦,很有靈性,往自己這裡看來,似乎在示意自己過去。
只有半個狐狸腦袋露出來,馮銀溪一眼認作是麻花。
“美女,沒事了,你忙去吧。”打發女服務員離開后,馮銀溪向那個柜子靠近。
蹲下來一看,看見小狐狸的脖子掛了一個小魚同款的手提包。
這年頭,難不成狐狸都流行出門拿包了,打獵的食物,都不埋在地下藏著,而是塞進了包里?
“麻花?”
“麻你腦殼花。”
那狐狸一出聲,馮銀溪知道這原來是狐狸姐姐,他興奮,見到久違的狐狸姐姐,說道:“狐狸姐姐,你怎麼來了?”
“廢話少說,把我從這裡帶出去。”
“好啊。”馮銀溪只顧點頭應道,然後想起自己出來是來找小魚的。
“狐狸姐姐,我在找一個人,你能不能作法,幫我找找她,等找到了她,我們一起走。”
小魚心想啥玩意,找人難道比帶自己出去還重要?
“找誰?”
見狐狸姐姐答應了,馮銀溪摸出手機,翻出小魚的照片,展示給狐狸姐姐。
“就她,她叫小魚,我女朋友,她說去上個洗手間,但洗手間沒有人,拜託你幫我看看,她現在在哪兒。”
狐狸眼微眯,嘖,這傢伙是真傻,還是裝傻?
小魚傾向於他是真傻,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他都發現不了,不過是不小心喝了酒,變成了狐身,他就不認識自己了。
狗東西。
小魚只允許自己保留十秒的耐心,說道:“你把頭伸過來。”
以為狐狸姐姐是要和自己講悄悄話,告訴自己關於小魚的去向,馮銀溪配合狐狸姐姐的高度,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湊近狐狸姐姐。
邦邦邦——
狐狸爪子按在馮銀溪的頭上拍打,發出響亮的三聲。
打的馮銀溪抱頭,蜷縮在了地上,痛苦呻吟起來。
狐狸姐姐下手越來越重了。
路過的服務員去扶馮銀溪,小魚見來人了,往柜子後方靠,藏起來不被人發現。
“先生,你還好吧。”
“不好。”馮銀溪猛甩腦袋,任誰被狐狸爪子按住毆打,都會不好,也是自己皮厚肉實,扛打,不然經不住狐狸姐姐的兩頓打。
服務員提出要幫馮銀溪打120去醫院,馮銀溪忙擺手說沒事。
“你走吧,我沒事,讓我一個人獃獃就好。”
一個人獃獃,不至於盤腿坐在走廊上,萬一哪個醉酒的客人沒看清楚路,撞上他,那是誰的責任?他這是要訛誰?
見把馮銀溪勸不起來,服務員撇下他,跑去找經理商議了。
服務員走後,躲在柜子下的狐狸,露出一雙在黑暗中陰森發光的綠眼。
“你個龜兒子的,再不帶我走,我就遠程作法,把你要找的小魚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