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你這個王八蛋,敢碰我的女人,趁著我沒回來,你趕緊收拾東西從公司滾蛋,辭退補償金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掛掉電話,顏希納悶這娘兒們給孫津瑜灌的是什麼牌子的迷魂湯,變得這樣見色忘義。
那女人一通電話打給他,他就把自己這個當了他十年秘書的人給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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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孫津瑜在家,喂布偶貓奶糖吃飯的任務就落在了麻花身上。
兩隻長著尖耳朵的圓腦袋伸進貓糧袋子里,大口含了一嘴貓糧,然後吐在貓碗中。
奶糖四隻腳同時往後退一步,不願意吃,麻花拿前爪一刨,把貓碗推到了奶糖面前:“吃。 ”
“喵——” 奶糖尖叫,轉身跳上貓爬架。
麻花擺了擺蓬鬆的狐狸尾巴,全神貫注望著站在上方貓爬架的奶糖,蓄勢想跳上貓爬架,把奶糖捉下來,將它按進碗里,督促它吃飯。
小魚洗完澡,用毛巾搓著濕漉漉的頭髮,目睹了那一頭狐狸跳上貓爬架后,被奶糖一拳頭砸腦袋上,從貓爬架上跌落在地。
真是丟狐狸的臉,連只貓都干不過。
小魚搖搖頭,坐在椅子上,手指點點桌上的外賣:“麻花,過來,把外賣包裝給我拆了。 ”
“好的,魚姐。” 麻花從地上一躍而起,跳上桌,兩隻前爪按住外賣盒,用嘴撕咬起外賣盒的塑料袋。
小魚甩了甩一頭彎彎的長捲髮,露出那一張風情萬種的臉蛋。
那一對向上揚的狐狸眼尤為妖媚。
剛洗完澡,小魚只穿了一件v 領弔帶真絲墨綠色睡裙,下面穿了,上面沒穿,兩團白乳撐起胸前貼身的真絲布料,勾勒出深深的乳溝,半露的乳肉沾著幾滴未擦乾的水漬,一動,明晃晃的。
麻花挨個撕咬開包裹外賣盒的塑料袋,還揭開了外賣蓋子,裡面裝的是清一色的魚。
烤小黃魚、雙椒魚片、蒸鱸魚……
孫津瑜不在,沒人挑刺,也指望不了現在還變不成人形的麻花挑刺,小魚點的全是沒有小刺的魚。
“我給你點了你愛喝的珍珠奶茶。”小魚單握過吸管,往那杯奶茶上使勁一插,“坐椅子上喝。”
麻花一扭頭,跳到椅子上,兩隻狐狸前爪子搭在桌上,坐在椅子上銜著吸管,喝起了放在桌上的奶茶。
小魚坐在他對面,吃起了魚。
一人一狐狸就這樣吃起了他們的午飯。
小魚吃到一半,說道:“對了,上次你去到馮銀溪那衰貨的家裡,給他送家政公司聯繫人的方式,讓他去應聘,你看他還缺不缺什麼?”
“魚姐,我哪兒知道他缺什麼,你不是去過他家裡送飯么。” 麻花的狐狸嘴咀嚼著,咽下幾粒黑珍珠。
給馮銀溪送飯,是小魚親自去的,麻花本想替她,她非得說走一趟,瞧瞧那衰人。
“我那時流著血,哪兒顧的了這麼多,你今晚再去一趟他家裡,問問他,除了工作,還需要什麼。”
麻花一口氣把奶茶嘬到底,仔細想了想,說道:“他好像,缺個女人。”
他床上,散發著濃濃的單身氣味。
在面對小魚投來‘你他媽逗我玩兒呢’的眼神疑惑,麻花堅定點頭。
“魚姐,真的,他就是缺女人,我是公的,他也是公的,這方面,我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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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元彩票錢交完稅,打入馮銀溪銀行卡里的金額約十六萬元。
突然走了運,馮銀溪花了一天時間來想,該怎麼處理這筆錢,想來想去,馮銀溪還是把這筆錢放了存摺,一年吃些利息, 保險些。
他自知自己從小就倒霉,是個災星,這一筆橫財來得快,去的可能也快,還不如守住這份橫財,有急用的時候,那就是一筆救命錢。
他還是照常踏踏實實在家政公司上班,與那群四、五十歲的大媽大嬸們在一起工作,雖是個跑業務的,不是去當鐘點工保姆月嫂,但他還是被看他不順眼的主管常常叫去培訓,學習如何做菜擦馬桶哄小孩。
馮銀溪對這份工作較為滿意,起碼老闆同事,沒有因為他而受傷,而破產,甚至死亡。
像往常一樣,馮銀溪加班培訓到晚上十一點才下班,他坐末班地鐵回家,下了地鐵走五分鐘就到家,但今晚走了十分鐘,小區大門沒看見,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人跡少至的小巷。
小巷內的店面,挨個亮起了彩色霓虹燈,寫著‘按摩’、‘美容’、‘保健’等字樣,把這條馮銀溪從未見過的小巷照得又紅又綠,絢爛中,透露一絲詭異。
馮銀溪意識到不妙,轉身就逃,然而已經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跑出來,將馮銀溪拉住。
“小帥哥,跑什麼呀,快來玩,工作累了吧?我們姐幾個,保證把你按摩的舒舒服服。”
這話好熟悉,馮銀溪內心一動。
上次被體彩中心的老闆娘拉住買彩票,那老闆娘活像個老鴇子把他纏住,攛掇他來玩。
沒曾想,這次是真碰見了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