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心滿意足,這衰貨衰是衰了點,但好在聽話,叫他去應聘家政公司當保姆,他就去家政公司當保姆了。
馮銀溪騎著電瓶車離近了便利店,在這個穿外套長褲的季節,他看見了坐在便利店內穿著弔帶與短裙的小魚。
他認出了她。
那個住在別墅,抱了只布偶貓的紅裙女人。
這麼有緣,又見到了。
馮銀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會由衷地感到高興,在看見她之後,眼神就一直放在了她身上,直到轟隆一聲,馮銀溪暈頭轉向,發現自己騎著電瓶車,已經撞上了便利店的落地窗。
坐在落地窗前的小魚黑了臉。
這蠢貨,蠢到無可救藥了。
“先生,你沒事吧?”店員聽到動靜,趕快跑出來查看。
人有沒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玻璃落地窗撞壞了,一定拉著他不讓走,索要賠償。
店員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可玻璃落地窗連一道裂縫都沒有,撞上的電瓶車車頭也沒有損壞。
奇了怪了,這麼重的力撞上去,玻璃落地窗不破不碎,連一條裂縫都沒有。
小魚吃掉碗中最後一粒魚丸,將手中的一次性碗筷丟進垃圾桶,站起來拿上門禁卡,走出便利店就要回公司了,馮銀溪連電瓶車都不要了,追了上去。
叫小姐有歧義,叫美女有些放蕩。
“靚女——”馮銀溪對小魚稱呼道,小魚沒有停下腳步,任他呼喊。
馮銀溪不死心,走在她右邊:“靚女,給個聯繫方式好么,手機號碼、微信都可以。”
“你很帥嗎?就這麼自信?找一個陌生女人要聯繫方式。”
對馮銀溪的嫌棄,小魚全擺在了臉上。
“靚女,你誤會了,我……我是‘幸福家政公司’的業務員,我司有保姆、月嫂、鐘點工,你不方便給我你的聯繫方式,我可以給你我的聯繫方式,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馮銀溪摸出名片盒,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小魚。
小魚沒接。
“不需要,我家有合適的阿姨幹活,沒有要換人的打算。”
“好……”馮銀溪尷尬地收回遞出的名片。
小魚才不管他尷尬不尷尬,轉身就走,要不是他那死去的爸媽爺奶阿公阿婆未婚妻老闆老闆娘集體來求自己救他,自己不會搭理他這個衰貨。
救了一次又一次這個死撲街,小魚都救煩了。
如果不是他祖上對自己有恩,積了福在自己這裡,小魚早在他第一次跳樓自殺時,就讓他摔成肉泥。
小魚正要走進大廈回公司,不遠處一對疑似是情侶的男女就從爭吵,變成了打架。
男人單方面把女人壓在地上,堅硬的皮鞋踩上女人的腦袋,幾個路過的行人上前勸架,全被這個男人吼開了。
“你們別管,她是我女朋友,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她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好了,給我戴了一頂好大的綠帽,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該打嗎? ”
打人一旦有了理由,還是女人出軌在先,就無人上前幫忙了。
被男人踩住的女人尖叫哭喊:“ 不是的,我沒有……”
馮銀溪幫不了,摸出手機正準備要報警,就看見走在前面的小魚跑了起來。
她徑直跑到那男人面前,跳起來就朝男人的臉勾了一拳,再一腳踹向了男人的褲襠。
一拳一腳,男人毫無還手能力,躺倒在地,呻吟喊起痛死了。
“她現在不是你女朋友,你們已經分手一周了,是你現在跑來糾纏她,想要複合,她不同意,你就暴怒出手打她,明明出軌的人是你,你手機里7776 元嫖娼轉賬的記錄還在。”
小魚學著這男人用腳踩那女人的方式,腳蹬上了男人的臉。
男人痛的嗷嗷叫,吃驚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這樣清楚他們之間的事。
馮銀溪看呆了眼。
女俠啊,英雄啊,大力士啊。
小小的拳頭,小小的一腳,就把這麼一個高大的男人給撂倒在地了。
在警車來到后,當事雙方、小魚被警察塞上警車帶走。
出警往往都是就近的一家派出所派出警察,馮銀溪不放心,騎著電瓶車去就近的一家派出所,想找到小魚,如果有需要,他願意成為證人,證明女英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按照導航的指引,馮銀溪去了最近的一家派出所,到達后,才發現這家派出所搬家了,改成了一家體彩中心。
體彩中心生意冷淡,老闆娘一看有人來了,丟下手裡的花生殼,就去拉騎著電瓶車要離開的馮銀溪。
“小帥哥,來玩玩,試把手氣。”
馮銀溪不想玩,他運氣不好,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十足的災星,十八年前算命先生說他沒有財運,還說他以後會變成叫花子上大街要飯。
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買彩票中百萬的夢,只是買一次輸一次,輸到他每次路過體彩中心,感覺像是欠了體彩中心的債,每次不得不加快腳步趕路。
老闆娘拉著他,一副他不玩就不放他走的架勢:“來嘛,來嘛,來玩嘛。”
活像被老鴇子挾持住了。
馮銀溪迫於無奈,想急於脫身去找派出所搬去哪裡了,想找到女英雄,交了5 元錢玩了一張刮刮樂。
這一刮出來,馮銀溪眼睛瞪大,體彩老闆娘的眼睛比馮銀溪的眼睛瞪的還大。
一等獎二十萬元就那樣被馮銀溪的指甲輕輕一刮,給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