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嗎?真的嗎?這不是做夢嗎?
被邀請去她家裡做鐘點工,馮銀溪樂傻了,一時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一聲不吭,還面無表情,小魚以為他是不願意,問道:“怎麼?你是不會做,還是放低不下身段,去給人做飯打掃衛生?”
“會做會做,公司都培訓過,我還參加過月嫂培訓班,你以後要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馮銀溪火速關了電腦,背上自己那個印有‘幸福家政公司’的雙肩包,就對小魚說道:“走吧,你是需要我做飯的,對吧?那我們是一起去買菜,還是我單獨去買菜,你回家等著?”
小魚覺得這男人好奇怪,為什麼會一下變得這麼高興。
“我先講好,我住的是別墅,三層樓,光是一層樓都有一百多平方,清掃起來很累。”
“知道知道。”馮銀溪連連點頭,“我之前跑外賣時,送過外賣到你家,雖然沒進去,但目測的出,房子是很寬了。”
小魚看他這樣坦然接受要清掃那麼大的房子,說道:“我吃飯很挑剔,你如果做的菜不好吃,我會讓你重新做,一遍遍地做,直到做出我滿意的味道。”
“沒問題,你是喜甜還是喜辣?只需告訴我你的口味,我包你滿意。”馮銀溪一邊說,一邊翻開手機相冊。
小魚以為他是要向自己展示他做過的菜品,而手機屏幕一張張劃過的照片是中餐廚師技術證、西餐甜點等級證等。
“我上大學的時候,政府針對市民,推出寒暑假廚藝免費培訓課程,我去學了,順便考了證,手藝雖不能與大廚比肩,但能保證不難吃。”
小魚將信將疑:“我只吃魚,你要負責把魚刺給我剃乾淨。”
馮銀溪滿口答應,跟著小魚回了家。
一聽小魚回家的聲音,麻花從貓窩裡鑽出來,一個飛躍,發揮失常沒有跳到跑步機上,趕緊連滾帶爬到跑步機上,跑起了步。
馮銀溪提著大袋小袋的菜與在跑步機上的麻花一對視,世界都安靜了。
幾秒后,馮銀溪大驚:“你,你怎麼在這裡?”
麻花望向小魚,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該不該說話。
“你認識他?”小魚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向在跑步機上發虛的麻花,“他是我養的狐狸,名叫麻花,前陣子跑丟了,昨天跑回來了,但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蠢東西,把他喂成了豬,要是讓我知道,非得……”
小魚的手在馮銀溪面前扇了扇,作勢要打他耳光。
“……非得扇到他臉腫!”
馮銀溪很想告訴小魚,那個挨千刀的蠢東西就是自己,可被小魚虛晃一槍,以為她要打自己,他就學乖了,附和道:“對嘛,一定要把他的臉扇腫,太那啥了,那人是往飯里拌上母豬產後要吃的催肥飼料了么,好好的狐狸,被喂成了豬。”
跑到絕望的麻花張張嘴,沒有說話。
小魚把他說成了一頭寵物狐狸,那就是不能說話的,這裡也沒有他說話插嘴的份。
在馮銀溪拿了拖把,清掃起房內后,他一步步靠近在跑步機上甩腿子的麻花,抓住小魚去上廁所的空隙,他兩步就跑到了麻花面前。
“原來你名叫麻花,她是你主人。”
“她應該不知道你是狐狸精。”
“你說,她要是知道你會說話,會不會嚇一跳?”
“改天又去我那裡,我們一起看《手撕六十個鬼子兵》的最後十集。”
……
馮銀溪異常興奮,對麻花說了許多話,可麻花一句都沒回他,抬起胖到沒有脖子的頭顱,裝起高冷。
小魚從洗手間出來,馮銀溪拿著拖把一下離遠了麻花,裝作無事,拖起地時,他為小魚不知道那頭在跑步機上的狐狸會說話,只有自己知道那頭狐狸會說話而徒增歡喜,心情好到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