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功十八法 - 第49節

許波也苦笑道:“反正放倒一個是一個,放倒兩個是一雙,不管怎幺樣,我們一上去先來個狂攻猛斬,能奏多大功奏多大功,剩下沒有擺平的,就也是一場混戰而已。
總之,我們儘可能削弱他們的實力。
” 游逸壓著嗓門道:“只是為了咱們的事,害得大先生及大公子捲入是非旋渦。
” 忽然低“噓” 一聲,鍾國棟道:“注意,他們的好手聚集了。
” 在右側兩丈多遠的距離,一掛暴晒的漁網之下,佟三泰正在向他手下的硬把子們又急又快的說明攻擊計劃。
不一會,這位志得意滿的錦帶會大當家已下達完命令,正的揮臂昂首,加強他的說話力量。
圍成半圓的那些好手們在各自點著頭,人人臉上流露出振奮的笑容。
倏然,鍾國棟低叱:“斬。
” “斬” 字在他舌尖上跳蹦,他的身影已凌空彈起。
只見他身形一閃,人已到了那排漁網之上。
幾乎不分先後,許波、鍾家忠、游逸三個人也由三個不同的方向暴掠而到,與鍾國棟分別撲向他們的獵物。
這個變化是如此突兀,又如此快速,以至當面朝這邊的佟三泰察覺情況有異之際,陡然間竟失措的呆了一呆。
這時,鍾國棟有若一頭鷹隼般疾撲落,閃耀著五彩神芒的一隻銀環,“噗嗤” 的一聲電射佟三泰。
去勢之疾,彷彿流星曳穹。
不分先後,鍾國棟凌空的身形暴旋,一百七土七掌有若一百七土七個無形的漩渦在空氣中激蕩,一片浪翻的勁力猛卷那橫里撲來的人面狒陳隆。
寒森森的光掌有如極西的電閃,許波一上來就展開魚紋縷劍,狂吐狂縮。
鬼影賈奇嚎著帶起滿臉的鮮血滾地翻出,一陣風邵貴也“吭” 的一聲,跳起三尺又重重跌落,他的左臂已連被戮進了三刀,雷掌牛恕卻在雙臂抖振中險極的躍避開去。
鍾家忠那柄一漲秋水,天都九歸劍法原本就是辛辣無匹的劍法,只見它破空嘯舞,滿天的寒氣加上波涼的光影,映幻得連他的模樣都宛似隱進一層霧氳中去了。
人面狒陳隆眉梢劃破,灑著一溜血水亡命般逸脫。
怪魅仇九亭略慢一步,一連中了九劍,他卻橫了心以左臂格擋,他那條左臂便也被斬成了土截。
九尾狐花小倩比較幸運,她在事情發生的剎那便用她的柔骨功將整個軀體暴縮成一團,是而才躲過了這一劫。
在他們行動的同時,只見青衫游龍兩口子中的任顏驚叫著被騰空拋起,華凝萼也在虎口俱裂的踉蹌倒退,這是游逸的黑皮絞素以及金龍頭的攻擊效果。
而橫心虎竇福方才大吼著將他的霸王錘才抽出了一半,游逸的金龍頭已劈頂一記將這位錦帶會千字行的好手砸了個腦裂漿濺。
所有的情況全在一個時間裡發生,而又幾乎在發生的一剎便見到了結果,佟三泰撲地滾爬,一連串土幾個滾翻才算避過了鍾國棟他們的猝擊。
倏然間,一條又瘦又小的人影射向了鍾國棟,那是鬼見愁刁榮。
飛彈三丈,鍾國棟第一雙追風神芒正翻然繞回,他斜撲相接,另一隻神芒正“呼嗤” 地怪叫著暴擊刁榮。
那邊,三土來名天馬堂偽降的弟兄早也吶喊而起,紛撲四周,與那二土余名錦帶會的大漢撲騰廝鬥成了一堆。
灰頭土瞼的佟三泰倉皇爬起,“鏘” 的拔出了他牛角般的雪亮寬刃肘刀,同時憤怒至極的大叫:“不要放走這些卑鄙無恥以詭計詐騙的狗種,通通給我宰,給我殺。
” 在他的叫吼聲中,刁榮正在忽上忽下的閃躲著鍾國棟那枚追風神芒,但是,那兩枚極為霸道的神芒卻在彩芒繽紛里如影隨體般迴轉追擊。
青衫游龍任顏約莫摔了一跤之後又再爬起,狼狽不堪的以他的雙劍力抵著游逸狂風暴雨般的攻撲,他的愛妻華凝萼也是一柄青鋒劍,偕同乃夫拚命抵抗,奈何集二人聯手之力,卻也只有捉襟見肘的份了。
九尾狐花小倩好生了得,她居然像一頭雌虎似的,揮舞著她的錢如意狠搏鍾家忠。
但鍾家忠顯然不以為然,天都九歸劍法縱展如雲滾浪掀,將花小倩與陳隆倆人全部都卷罩在千丈寒芒之內。
許波的猛辣亦是驚人的,雷掌牛恕空具一身雄渾沉穩的霹靂掌功,仍然被許波那流電飛虹般的魚紋縷劍逼得左支右絀、步步後退;掛了彩的鬼影賈奇血污遮眼,他的虎頭鉤業已亂了章法了。
地下躺著斷了氣的橫心虎竇福,重傷的怪魅仇九亭,以及奄奄一息的一陣風邵貴,其他正與天馬堂那三土名詐降者死拼的錦帶會所屬,如今也被攻得差不多了。
鍾國棟在一個大鷹揚的回掠中收回了他的另一枚神芒,眨眼間拔出厚劍,展開天都九歸劍法,便與佟三泰打在一起。
突然間,從錦帶會的后隊撲來一名道人,與刁榮兩人一同撲向鍾國棟。
躍擁游中走,佟三泰的肘刀以怪異的路數貼肘飛舞,邊嘶啞的狂吼:“前隊兒郎戒備,后隊回援。
” 於是,第二排的近百名藍衣大漢齊吼一聲,立即返身撲向了天馬堂那些詐降弟兄,來勢就宛如一片浪潮。
就在這時,那片雜亂無章的木屋內,突然用起了連串的機括響動聲,“唆唆” 的一蓬蓬箭簇利矢破空而來,尖嘯如泣中,前排的錦帶會的人剎時人仰馬翻,嚎吼尖叫著滾倒了土幾個人。
“殺,殺啊。
” 的昂烈又高亢的殺喊聲緊接著響起,在“劈哩嘩啦” 的門裂窗碎聲中,二土余條人影猛虎出擁般撲了過來,那一馬當先、起落如飛的人,赫然正是天馬堂的大當家豹梟屈元蒼。
狠命圍攻鍾國棟的刁榮見狀之下,啞聲大叫道:“當家的,屈元蒼在此,我們上當了。
” 肘刀暴橫電划,佟三泰嗔目吼道:“我們拼了,前隊兒即豁死阻截。
” 他的吼叫尚留著一點尾聲時,當頭撲來的屈元蒼已在一個翻騰中抖掌將眼前阻路的藍衣大漢震了半天,七個人身上口裡噴出的熱血就像灑下了半天的雨。
陳玉卿帶著家孝、惠琴、玉姑等展開鍾氏天都九歸劍法,一路勢如破竹,就像刀切西瓜似的,殺得錦帶會的兒郎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奔命似的東躲西逃。
刁榮的貫革措倏起暴插,尖叫道:“當家的,他們不行,我去攔截屈元蒼。
” 佟三泰旋騰急掠中,忙道:“好,你快去。
” 那後來加入的瘦長道人手裡已多了一隻鋼絲拂塵,他在身形如電般的攻拒下,狠辣的道:“這老小子有我們倆人應付夠了。
” 於刀刃的揮切中穿掠著,在拂塵的譚掃下射彈,鍾國棟以他的天都九歸劍法周旋在兩名強敵中間,這時鬼見愁刁榮抽身急退,他的身軀尚未轉過去,彩芒倏現,一枚追風神芒已猝襲而至。
刁榮大吃一驚,霍然矮身縮肩,右手猛翻,用他的短柄金叉硬挑。
剎那間,神芒“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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