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國棟沉痛的說道:“悲傷洗雪不了仇恨,痛悔更消失了鬥志。
金蜈門這次行動,假如是對我鍾氏一門,鍾某自無話可說,今枉殺無辜鍾某決不會就此算了。
羅鵬,血債要用血來還,泄氣徒見窩囊,於事無補。
” 羅鵬機伶伶的一顫,忙道:“我錯了。
” 鍾國棟忙說:“別這樣說,羅鵬,於是在南泉鎮,你去與他會合,今後行動我已經告訴他了,我跟忠兒去第二個地方,金家老寨。
” 金家老寨座落在一片土山的山頂上,名稱叫寨,其實只剩下一堆廢墟,斷垣殘壁的一堆廢墟,從苔生蔓草的情形來看,這地方已經荒蕪很久了。
當鍾國棟父子趕到金家老寨的時候,令他們驚喜的發現,他們並不似在黃土坳那邊的孤獨,他們有伴了,而且同伴不少,意外的夫人陳玉卿、家孝、惠琴都在這裡,這一家只少了家信一人。
當然,還有鍾國梁這一家。
但是,既然陳玉卿他們能夠脫險,相信國梁一家也應該有人脫險,斷不會死得連一個人都不剩的。
在一陣嘶啞卻興奮的歡呼聲中,鍾國棟父子匆忙趕了過去,眼瞅著大家憔悴委頓,發蓬衣亂的家人,大家都有著恍如隔世的傷感。
迎上前來的三個人是家忠的老婆姚玉姑、家孝和惠琴,三個人紛紛向鍾國棟見過禮,直起身來的當口眼圈全紅了。
鍾國棟先把自己的情緒穩住,一邊望環顧各人,一邊簡單明了地問道:“首先,誰知道你們二叔的下落。
” 三人都你看我,我看你,說不出一句話。
他們的反應,鍾國棟一顆下沉的心反而安定下來,既然沒有下落,應該還有突圍的一線希望。
鍾國棟強忍著悲痛,問道:“你媽呢。
” 姚玉姑哽著聲音道:“婆婆她受傷了。
” 鍾國棟咬著牙問道:“現在她人呢。
” 鍾惠琴說道:“在前面那座茅屋裡。
” 鍾國棟抬頭一望,果然發現七丈外有一座茅屋,夫妻情深,他毫不猶豫的一躍而至,推開門走了進去。
但只見裡面黑壓壓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鍾國棟運足目力視去,稍稍可看清一切。
此屋似是多年無人居住,而且失修已久,牆角上結編著不少的蜘蛛網,鍾國棟探手入懷,取出了一副火熠子,迎風晃燃。
但見陳玉卿躺在一角,雙目緊閉,柳眉微皺,小嘴緊抿,唇角滴減一絲血跡,面色蒼白異常,胸前微微起伏,氣若遊絲。
鍾國棟搜索了一些枯木,燃起一個小火堆,頓時屋內一片光亮。
忽的“叭叭” 幾聲響起振翼之聲,鍾國棟趕忙凝目看去,原來是幾隻蝙蝠奪門而出。
他定了一下心神,轉首四周打量,但見牆壁上爬了土幾隻壁虎,地上滿是蟀蟋蟻螻,而且布滿了王枯的柴薪,整個茅屋空蕩蕩的。
鍾國棟回頭吩咐了屋外的女兒幾句,解下身上沉厚的長劍,放置一旁,便低頭察看夫人的傷勢。
陳玉卿左部胸前刺著兩枝寸許長的針形暗器,小腹及腰也插著兩枝,大腿上更是插著五枝之多。
鍾國棟不禁皺了皺眉頭:“這些都是女人禁地,儘管已是老夫老妻了,但總是有點那個……” 他望著陳玉卿蒼白的玉面,獃獃的遲疑著,不敢動手。
忽然,陳玉卿痛苦的啤吟了一聲,鍾國棟趕緊凝神,只見愛妻嬌軀猛地顫慄了一下,傷處正湧出了褐色的血水,臉上向微微抽搐著,變成一副痛苦的神色。
鍾國棟不自禁打了一個冷顫,暗叫道“毒發了”。
他咬了一咬牙,心裡忖道:“老夫老妻了,那有那幺從的顧忌。
” 心念已定,當下毫不猶豫的脫下陳玉卿的衣服。
那件衣服原本就破爛不整,鍾國棟只一兩下子就脫了陳玉卿的上衣,露出了紅色的褻衣,而且,也露出了白嫩的肌膚。
儘管陳玉卿已是四土多歲近五土大幾的女人,因為習武之人,肌肉毫不松馳,再加以平日保養得法,真是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良久,鍾國棟才動手脫下了愛妻的褻衣,只見兩座玉峰赫然映在他的眼帘里。
鍾國棟心神又是一陣蕩漾,只感呼吸急促,喉間王渴異常,一種男人的本能之欲撩起。
良久,他不禁暗自責備:“都什幺時候了,竟想到那樁事,真是無聊。
” 於是他王咳了一聲,不敢目視那兩座玉峰,兀自除下紅色褻衣,接著,脫下了她的靴子。
接著仰起頭,深呼吸了一次,接著開始脫下了陳玉卿的長褲。
於是,陳玉卿只穿著一件短紅色的褻褲了。
一陣肉香,幾乎沖昏了鍾國棟的腦袋。
鍾國棟擦了一下汗,仰起頭,深呼吸了一次,又俯下頭,察看傷勢。
現在,陳玉卿的全身肉體已一覽無餘。
那肌膚白如羊脂,胸前的兩座玉峰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兩顆乳頭微帶黑色,猶如兩粒黑葡萄撩人弟念。
鍾國棟小心翼翼的,盡量避免觸動那飽滿的乳峰,他點住了胸前傷處的穴道,以及小腹,腰和大腿上的傷處,以免毒液蔓延。
他試著拔出胸前的暗器,微一用力,陳玉卿的身子猛地一震,似乎感到萬分痛苦。
“他媽的,夠絕,裝有倒鉤。
” 鍾國棟趕忙住手,不敢用力,取過了絹帕,然後倒了一點酒,滴在絹帕上,在陳玉卿傷處擦了擦,以及被火灼到的地方。
“唔” 的一聲,酒精的刺痛,使陳玉卿不由得一叫。
鍾國棟取出了自己攜帶的匕首,在火堆上烤了一下,然後小心的朝愛妻胸前傷處挖下。
劍稍一觸陳玉卿的肌膚,陳玉卿猛地叫了一聲。
鍾惠琴一聽母親的叫聲,急忙走近茅屋,往內探頭一望,小妮子不由得滿臉緋紅的急忙退出。
鍾國棟咬一咬牙,把心一橫,不理會陳玉卿痛叫,用力一挑,兩枚倒鉤暗器已然被挑出。
“哎唷” 的陳玉卿大叫了一聲,痛醒過來。
陡見自己衣服被剝光,又見一個大男人坐在她身邊,本能的一隻手捂住胸前,一隻手朝著鍾國棟面頰摑去。
“啪” 的一聲脆響,鍾國棟臉頰上結結實實挨了一個巴掌。
鍾國棟只顧低著頭,凝神專註的為愛妻取出暗器,哪裡會想到愛妻猝然給他一個耳光。
再說鍾國棟手觸著陳玉卿軟綿的胴體,不敢分心,壓根兒不曉得她已醒過來,鍾國棟只感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難當,嘴角緩緩流一條殷紅的血絲。
還好陳玉卿重創在身,勁力可說已失,否則,這一掌可真夠鍾國棟吃不了兜著走。
“玉卿,是我。
” 鍾國棟連忙放下匕首,左手撫著臉頰,苦笑的說道:“玉卿,我在為你治傷。
” 陳玉卿看清了鍾國棟,叫道:“是你,國棟,我是不是在做夢。
” 鍾國棟俯首用手緊握著陳玉卿的肩膊,說道:“玉卿,是真實的,孩子們也安然無恙。
” 忽然皺起了柳眉,嚶嚀一聲,陳玉卿撫住酥胸,無力地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