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喆關上車門,一輛飛奔而來的車子掠過他身側,西裝邊角被吹起來,他皺了皺眉頭,將自己袖口上的“秦”字撕下來,用打火機點燃。
布料化成灰末逐漸與塵埃融合,他想起秦厲衡假死那天飛了滿地的紙灰。
秦家已經很久沒有他們的消息,蒼茫逃竄的灰末弄髒了眼神,在此時成為一種不祥的徵兆。
走進秦厲衡最後出現過的地方,秦家人將他送到這片街道后就沒再見過他。
這裡的小商鋪魚龍混雜,陌生的臉格外引人注目,嚴喆靠在牆上抽著煙,餘光打量著周圍。
忽然,“嗒”一聲,一串被盤的油光鋥亮的蜜蠟掉在土地上。一隻g枯如樹皮的手將它撿起來,他目光一路往上,對上蒼老卻晶亮的眼睛。
秦家人。
老人平靜面容剎那間青了一個度。
“抓住他。”
秦凈生撿起手串套上,紅色流蘇不安地晃動。
對於秦家的恐懼,這麼多年來從未消減。他們特意選了平民區見面,房子一間插著一間,地形複雜極適合圍堵,嚴喆對路不熟闖進一條死胡同。
“呯!!”子彈滑著肩膀飛過,將挨著的皮膚燙熟,他捂著傷口跳上牆頭,一道黑影填充了視線。
黑衣男人高高舉起手,脖頸刺痛,緊接著天旋地轉,失力摔向地面濺起塵土。
“殺了他,為什麼不殺了他,不能叫秦熠知道我來了這裡!”
秦凈生聲如洪鐘,顴骨發紅鬍子急得發抖。埃斯班將人提起,恭敬地朝他鞠了個躬,眼神語氣卻輕佻怠慢。
“老先生,我只能聽古斯先生的。”
古斯進門時秦凈生正沉著臉,他極少如此失態,手掌拍在桌子上,鐵皮不停磕著地面。
“怎麼回事?”
內外兩間屋,裡面黑著,古斯聞到血腥味,只有輕微的一點。
“古斯先生,我是覺得,陸衡剛來......”
埃斯班眼皮低垂,不善與狡猾輪番交替。從陸衡的氣質與巷口的男人重合時他便想這麼做,新進來的人要為組織沾血,這是規矩,古斯沒理由拒絕。
果然,古斯沉默了片刻,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讓人將陸衡找來。
溫柔鄉里沉浮幾輪,男人薄唇緊抿,用力滾動著喉嚨上的凸起。
許久未被滿足的吸奶欲一旦被餵飽便會得意非常,低垂在腿間的性器紅潤油亮,一股汗水順著穴口的凹陷流淌,起身打開窗子,霞光照亮一身曖昧吻痕。
身後的床上,女人雙腿大開躺著,兩片花瓣蹂躪嫣紅,如同一朵盛開的紅梅。點點白濁凝成的花蕊吐露芬芳,幽谷一張一翕,漆黑幽深的甬道,窺見一點粉嫩軟肉讓人想入非非。
“厲衡哥......”
嬌乳隨著呼吸頻率輕輕起伏,被灌滿的小腹鼓囊囊的,男人回身勾唇抱住她,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
“他會不會覺得悶。”
陸縈兒眯著眼睛,繼續吻他的穴口,小手在腰腹上亂摸。
“還想要?”
慾望在抬頭,女人驚詫,已經這麼多次了,這根東西依舊生龍活虎,冠頭上翹久戰不衰,甚至還點了點頭。
吞著口水,秦厲衡誤解了她的意思,分開腿又欺身進去,女人捂著穴口退到床頭。
“不是,不來了,累了。”
“C怕了。”
男人低著頭,把住肉棒上下看了看。
“你啊,就是得操狠了才老實。”
威脅似的頂住穴口輕輕往裡壓,兩隻細弱的腳腕被他捏著,粗糙虎口將白肉捻紅。
兩人正在打鬧,西K里的手機不合時宜響了,男人看了一眼那號碼,閃爍的數字不斷照射黑瞳。
情慾的熱潮被冰冷逐漸比退,他擦掉女人眼尾笑出的淚。
“縈兒,去別的地方等我,我有事。”
“衡哥!”
秦厲衡開門動作滯住,“你小心點。”
秦厲衡找到定位,狡兔三窟,又是一個他沒來過的地方。
埃斯班剛剛抽過煙,辛辣與香煙的味道一起被炎熱無情炙烤,一圈圈煙波呼穎品面上的海市蜃樓。
男人一身黑衣身材偉岸,在壯闊風景下緩緩壓低了眉骨,汗液染在眉尾,陸縈兒高潮時親吻過的下頜刺痛。
兩人擦身而過,秦厲衡被拍了一下,隱藏了良多情緒的觸碰。
屋子牆角放著一個麻袋,多年經驗判斷,裡面該是活物。莫名的不安升騰,眼皮突突直跳。
光線黯淡,男人側臉深邃立體,清晰流暢的線條顯露無疑。他脖子上的淤痕是唇印,所有人都露出曖昧的笑容,看來昨天那個女人把他伺候的很好。
古斯的聲音傳出,卻不見人:“陸衡,我們這裡,是有規矩的。”
兩個人抬來一張桌子,反光的不鏽鋼桌面,整齊擺著匕首和手槍,還有一根細長的鋼絲。
“我們得在一條船上,來,選一個。”
麻袋掀開,將將恢復意識的人眯著眼睛,他是除了秦熠和宋淮謹之外唯一一個知道秦厲衡身份的人。
嚴喆閉上眼,怕眼神出賣情緒,淡淡的煙味由遠到近,他想起之前那團浮動的布灰,果然不吉利。
秦厲衡低著頭,鴉羽似的濃密睫毛壓下來。嚴喆被抓著後腦強迫揚起頭,脖子上血管突出,每處都是要害。
插在口袋裡的兩根手指成為全身唯一自由的地方,面容波瀾不驚,指甲卻狠狠克著肉,皮肉糜爛也感覺不到疼痛。
埃斯班拿起刀掂了兩下,銀晃晃的一柄遞給他,第一次摘下面巾,嘴角豁開幾乎快到耳根的傷疤。
“這個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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