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宣稱是兄妹的人以情侶的親昵方式出現,女人縮在男人懷裡,臉上帶著格外鮮紅的紅潤。吳彥皺了眉頭,覺得自己來前的妄想有些愚蠢,這兩人如此親密,看來傳言是真的,秦家和陸家會結親,青梅竹馬珠聯璧合。
其餘吳家人看到秦厲衡,原本一直附在臉上的假笑都維持不下去。
秦厲衡過目不忘,站在吳彥身後的男人他記得,雖然只有匆匆一瞥,但就是昨天他抓人時從狗洞跑了的那個。如果沒記錯的話,那男人左臂或者左肩上,應該還有一個他親手打上去的彈孔。
吳振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眼裡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幽怨。既然第一件事沒有說成,話鋒立刻轉到第二件事上,小心翼翼恭敬詢問,自己的人是怎麼惹到了大少爺。
秦厲衡早有準備,讓人拖出幾個箱子,裡面塑料薄膜蓋著一包包白色粉末,他不信吳振不知道這件事,老男人驚訝痛惜的表情只能說演技太好。
可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昨天那些人死的太慘,秦少爺的手段狠過秦爺百倍,嘴巴和眼睛都被縫上,殘缺不全的屍體還扔到自己家門口。這二世祖做的太絕,自己臉沒地方放,他說著速度放緩,鼠眼盯著喝茶的秦熠,渴望一家之主給自己個交待。
“厲衡。”秦熠未說話,宋淮謹幽幽看向自己侄子,“把這些髒東西都燒了,縈兒還在旁邊,這些東西是可以讓她看到的嗎?”
吳振臉皮可見地抽了抽,在他眼裡,秦熠是這家男人里唯一一個理智的人。可眼下他給予希望的人只顧著品茶,而宋淮謹陰晴不定,話裡有話,意思就是吳家的事他女兒絕不能摻和,又加持了一把吳彥和陸縈兒沒戲。ρΘ⓲ве.ⒸΘм()
“不是,是我錯了,昨天應該都餵了他們。”
秦厲衡敵意明顯,旁若無人攬著女孩,手指還在輕輕撫摸她手臂上的皮膚。女孩個子並不矮,在男人身前竟也顯得格外嬌小,吳振吞了吞口水,想起昨天那幾具屍體,想要嘔吐的慾望越發制止不住。
吳家人很快離開,在秦家待著相當於在地獄邊緣徘徊,沒人會想要久留。
外人走了,秦熠一改平靜面容,霜颸目光射過去,盯著兩人擁抱在一起的手臂。
“把縈兒帶回去。”
他和宋淮謹有話要對秦厲衡說,陸縈兒抬頭望著男人一陣心悸,秦厲衡安慰著她,挑釁似得貼貼她的臉頰。
“回去吧,沒事。”隨後壓低聲音,“晚上我去找你——要你。”
所有人都遣散,只剩下三個男人。大廳里一如往常氣派英武,沒有家的氛圍,他們真正生活的地方在樓上,選在這裡說話,看來是要公事公辦了。
秦厲衡挑起眉梢,恭恭敬敬站在父親和叔叔面前。目不斜視,像賞景一樣,目光仍舊慵懶賦閑。
“我要娶縈兒,下個月。”
這是他能接受的時間極限,精心守護十八年的柔軟花瓣,只待破碎在他身下。留點兒時間準備婚禮,他有信心用一個月在她肚子里耕耘出一個小的。
宋淮謹睜大了眼,轉瞬又壓低眉骨,幾張血淋淋的照片扔到他身上,“有必要這樣嗎,你在泄憤。”
秦厲衡從小就比其他同齡孩子暴躁,年齡大了更是無法掌控。
年輕男人目光漸漸聚焦,和他父親當年無二的精利神色,只是更加無所忌憚。
“二叔,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宋淮謹冷冷地回懟,秦厲衡無法反駁,聳著肩膀笑了,然而他聽到的下一句話卻讓嘴角僵住,笑容再聚不起來。
“縈兒不會嫁給你,最起碼在你知道自己是誰之前,不可能。”
秦熠喝完了一杯茶唇齒留香。他給了兩個兒女足夠的自由,絕不g涉他們的生活,但同時也絕不幫助他們做什麼。
“厲衡,你太暴虐了些,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當好這個家嗎?”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陸縈兒被帶回了陸家,秦厲衡在浴缸里泡了一下午,腿間高昂的慾望幾次衝出水面,想著她的模樣自己紓解了幾回。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晚飯吃的味同嚼蠟,這次秦厲衡沒有偷偷潛入陸家,而是打著找陸擎川練拳腳的幌子而來。
地下室騰出一間,專門給兩兄弟切磋,十八歲的陸擎川比十六歲那年y朗許多,與秦厲衡不相上下的肌肉線條,力量囂張爆滿,早就可以和大哥來來回回過上幾招。
今天的秦厲衡不同往常,他瞳孔深暗,漆黑的雲藏在裡面風起雲湧。招招迅猛,最後擒住陸擎川的肩膀,若不是陸縈兒尋來在身後喚了一聲“厲衡哥”,他恐怕就要將人丟出去。
“哥,你怎麼了?”
陸擎川看出男人不對,秦厲衡出門一趟,身上又添了不少新傷,這麼多年的痕迹積累下來,猙獰驚悚的疤痕滿附著這具年輕身體,像是歷經追殺的猛獸。
“大伯對你太狠了。”
陸擎川搖搖頭,大哥十幾歲就在外面了,幾次差點沒死掉都不敢讓陸縈兒知道。秦厲衡聽出話音的不對頭,怕女孩聽了傷心,制止他不許再講下去。轉身抱住她,低頭深情地吻她的額頭。
“不夠,我還是沒做成他們想要的那個樣子。”
秦厲衡在陸家的房間就在陸擎川的旁邊,離陸縈兒的也不遠。
三個人一起回到走廊里,陸擎川進了屋,男人望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捨棄了自己的房間,抱著女孩闖進她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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