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蒼蘭 - 第5節

餐桌上燭光潔白,鵝肝美味。
陳年的佳釀飄出濃郁的香,刀叉光澤漂亮。
女孩端坐在那裡,雙手放落在膝,紅衣是絕色的紅,輕紗是夢境的輕。
她的眼就像夜空朦朧的星,眉梢藏盡詩情。
如此微妙感覺,彷佛一股電流緩慢地透過身體,他看得有些痴,她對他輕輕的笑。
貝玲達戴了白金的冠羽,淺淺垂下頭去,用眼神偷望這英俊的少年——他很高,瞳孔是深邃的灰藍。
他的面部輪廓就像英雄的雕塑,卻又是溫柔的眼眉。
他很白,乾淨整潔,連鬍子都休整精細,一身黑色亞麻長衣又襯出一絲憂鬱。
望他。
望她。
只一秒,又迴避開著這樣曼妙的眼波。
她轉眼看她父皇,燭光下父皇縷縷長須。
他轉眼望他的姐,燭光下姐姐眼神含笑。
年幼的姬娜不知從哪裡蹦跳出來,奧托用大手將她抱起,餵食佳肴。
那夜的紅酒和鵝肝俱是尚品,祥和氣氛中,笑語頻傳。
惟有桫摩靜在那裡,淡忘了味覺。
--------------------------------------------------------------------------------I… 喀里斯拜亞斯。
繆加雪山。
「再往前行,就是拜亞斯皇城的禁地。
桫摩,你看,那座尖塔即是傳說中的眾神之塔。
」 桫摩握起一根連接大地的鐵鏈,手腕輕顫,發出鏗鏘聲音。
這聲音是熟悉的。
夜色中的烏黑高塔,猶如巨大性器,充滿膜拜和禁忌。
「神塔再高,高不過天空風眼。
」 「傳說在塔的頂端是一處詭異結界。
不知是否與靈童的記載有關。
」 蒼蘭的一雙翼收起閉合,安然靜峙。
終是禁地,不可飛探。
桫摩亦心領神會的微笑。
望著姐姐背上的翅膀,沉默對峙。
風起。
八條巨大鐵索碰撞,翼上的翎羽跟著輕顫。
「回吧,桫摩。
休息。
而後明日完婚。
」 「姐……」 「她。
不好?」 「不。
」 她會心一笑,風吹弄了發梢,抿進唇線。
「那回吧,明日即完婚。
」 「我想,奧託大帝有意令我承接他的社稷……」 「桫摩,你知道的。
我要的是你和貝玲達的靈童。
迦藍皇族與拜亞斯皇室的血在靈童身上合一,只取一滴,便足以延續白鳥壽元。
」 「姐……你……」 「桫摩,假如你們是相愛的,你也應該選擇自己的幸福生活,善待愛情的結晶。
已是成年,你當自執心念。
」 蒼蘭的說話,令弟弟有些突兀。
他甚至開始懷疑姐姐釋放他是因為血肉親情,亦或她的天空。
一個附帶著罪孽的人,天空城的皇子。
桫摩,誰能告訴他如何以對。
這使命艱難亦甜美,而那女子偏生貌美。
他未正視姐姐的目光,望定一雙翼。
「我是擔心,假如真的承接這皇城,我便再不是天空皇子,也再回不去故鄉。
」 西天掠過藍色閃電。
劇烈而妖艷。
冷光照在蒼蘭,影在瞬間鋪張,翅膀震撼,羽毛的脈路清晰可見。
「故鄉。
就是回不去的地方。
」 ——她拾起飄落的一簇,再攤開冰冷手心,令它在手心旋舞。
突然驚雷。
--------------------------------------------------------------------------------J… 驚雷。
奧託大帝懷抱中是他柔軟的女兒。
滿是皺紋的大手握緊她的酥手。
搓揉。
「唉……怎會喝到多。
」 貝玲達是婉柔嬌媚的女子。
在她醉到昏迷的時候,瀰漫著微妙氣息。
難以抗拒。
美目是禁閉,面上的潮紅蔓延至耳跟粉頸,香花似玉。
父親用悄悄觸摸她精美的鼻尖,沾一滴汗。
輕薄的兩片唇,微啟開,氣如幽蘭。
雪肩柔潤,軟似無骨。
一層薄莎覆蓋在玉體,軟而艷。
父親以手探,感覺她升溫。
紅妝華服,胸線的位置曖昧,恰看到若隱若現的乳溝,整個乳房的形無可挑剔。
小腹平坦,纖細柔美的腰部曲線裹在修長的裙,一雙水晶鞋。
粉艷光澤,透明至美。
將她長久的捧入懷中,聞遍身上幽香。
初生那日,他曾輕拍她三寸足心,待這夜剝落一對水晶鞋。
流年不覺暗渡。
在他的第二個女兒出世的時候,妻子死於難產。
那日貝玲達把妹妹抱進懷中,親吻香噴噴的嬰。
今次這喜悅便是簡單重演。
貝玲達柔軟的軀,承受父親的貪婪。
並無知覺,像是回去初嬰。
如此靜美。
他是一個父親。
他記得從前為她們脫衣沐浴,記得貝玲達小時侯的樣子。
如今那小巧的香滑的臂膀已粉嫩香滑,愈發急劇的鼻息燎起更高欲焰。
疾促的雷光明滅。
她眉頭皺了,面上是矜持。
珠唇輕啟了,試過一個潮濕綿軟音節。
像是「皇子」的詞根。
煙火燙,霓裳亂。
忽然春光敗露,酥手掩護。
不知奧托是否想過懸崖勒馬。
抑或當了她是蒼蘭。
那絕世英姿的女皇,主宰天空高處的城。
初次見她的時候,奧託大帝的心中就焚燒起狂熱的情慾火焰。
在心清神靜的對白之下,他無限次盤算著千萬陰謀。
她的絕色,令他如此不安。
亦令他促成女兒和桫摩的一場婚事。
這刻,他將昏迷的貝玲達壓在身下,水晶光線撲朔成迷。
日光之下,必有禁忌;自當依從,惟有敬畏。
人在萬國,當行義事。
教化的道是要從的,在萬事上都要以為正直。
當他的手指距離她的內衣只有一張白紙的空隙,他甚至清晰地看見她乳頭充血的形狀。
這禁忌是要被破除的,當以奸惡的獸道。
只要撕裂這薄紗,一切分崩瓦解。
僵在那張紙的距離,思量奸惡的方式。
這方式是敗壞的。
他打來一碗水,是皇宮後園的泉。
一如灌溉鮮花,慢慢淋在女兒。
她陡然轉醒,醉眼朦朧地望見面目猙獰的父皇。
「啊——」 ——她發現自己的雙手,是平攤地被捆在床的兩邊。
矜持的雪白身體,竟是一絲不掛的尷尬。
在頸上扣著一記鐵項圈,項圈的下端,連著一條手掌寬度的黑色皮帶,縱向而下。
令她羞愧的是,皮帶無法遮住一對乳峰和乳房迷人的形狀。
延伸到小腹處,再由一記銀圈分為兩邊環繞,在背部再連結合一,如腰帶一般。
腰身以下穿著一條黑色皮革質地的短褲,而在褲襠處卻是肆意敞開的一道裂縫。
父親站著,抬高她一隻玉腿,她發現那隻水晶鞋為他褪去了。
一雙玉腿分開成鈍角。
因為底褲中央那條邪惡的裂縫,她知道父親所在的角度一定能看見她最大的隱私。
「父皇……不……您為什麼……」她戰戰兢兢的說話。
他未應她,只用舌尖在她腳心划著圈兒。
她被撩得又熱又癢,扭動著羞澀不堪的身體。
掙扎著發出令人難耐的甜美聲音。
她那麼柔弱,甚至掙扎都似水纖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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