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你妹啊!”
伊爾看著打鬧的兩人,想起作為訓練士官的白夏好像也因為這次新兵鬥毆事件被罰了,導致被弗蘭茨強拉來后就開始鬱悶地猛灌酒。
她有點疑惑地看著嬌小的女孩兒,後知後覺地想道:白夏到底多大了?
“伊利坦前輩……”德克薩又端過來一杯酒。
“噢,謝謝。”
有了德克薩這個先例,很快就有其他人陸續來給伊爾倒酒,誇讚她之前在黑暗森林裡的壯舉,伊爾剛開始還只是象徵性地喝兩口,後來在笑鬧氣氛感染下她就逐漸放開了,一杯接一杯地開始灌。
“喂,我說你們夠了啊!”西瑪護著伊爾,雖說兵團里的女人比男人還男人,但怎麼也得悠著點吧,總不能真和大老爺們一樣喝醉在一處。
“西瑪,我沒事……嗝,你不來點嗎?”
西瑪看著舉杯到自己跟前的伊爾,一陣頭痛。
另一頭,亞當和伯克已經喝到了桌底下。
西瑪應接不暇地把亞當從地上扯起來,伯克則縮到了角落,一個人捧著個徽章在喃喃自語。
酒桌上,幾個還沒趴下的新兵強撐著和白夏斗酒。
“西瑪……”一具溫熱的身軀忽然從后抱了上來。
伊爾鼓著微紅的臉,像是一副要吐的樣子,西瑪急忙將人架走,“等一下啊伊爾!別吐在這裡!”
她匆忙把人架去酒館後面。
看著吐得撕心裂肺的伊爾,西瑪心疼地拍拍她的後背,卻又忍不住抱怨:“都讓你不要和他們喝那麼多了……”
吐完一身清爽的伊爾微喘著氣,癱坐在樹底下。
“我去給你弄點熱水……”西瑪還沒說完,就被伊爾拉住了手。
“西瑪,你為什麼會加入黑鐵軍團……”
西瑪腳步一頓。
“因為我的姐姐。”她頓了頓,然後低聲道:“叄年前,她被魔物吃了——在我的面前。”
伊爾睜著湛藍的眼眸,意識似乎還未清醒。
“我曾經以為長女和我是不一樣的,她也從未溫和地和我說過話,但那一天,從沒與我親昵過的姐姐卻為了保護我而被吃掉了……”西瑪低低地說完,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她慌忙擦拭著眼淚,一回頭,才發現伊爾正直直地看著自己。
西瑪揚起一個笑,在伊爾面前蹲下身,“伊爾,和我一起走下去吧。喝完今天的酒,就忘記那些悲傷,一起勇敢地走下去……”
伊爾閉了閉眼,很輕地嗯了聲。
等兩人再回到酒席,還‘存活’著的人已經寥寥。
白夏看著倒了一地的新兵,悠然自得地吸著果汁。
弗蘭茨則在眾人中間大談著八卦。
“噯!奧威爾司令和阿黛拉博士竟然是夫妻嗎?”一個新兵激動地大叫,又馬上捂上嘴巴。
“是前夫。還有你們知道為什麼海因斯從不參加酒局嗎,因為那傢伙可是一杯倒。”
“什麼?!”
“他啊,到現在都只喝那種廉價到寡淡如水的科博酒。”弗蘭茨悠悠爆著料,眼角餘光掃到伊爾,“喲,你們回來了?”
伊爾拿過他桌前的清水,猛灌一口。
“看來是沒事了。”弗蘭茨笑眯眯地問,“要不要一起來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伊爾疑惑。
一旁的西瑪則預感大事不好。
夜風熏醉的夜晚,一幫醉醺醺的酒鬼們叄兩架著從酒館里走出來。
“什麼?!絕對不行!”西瑪臉色又紅又急,拉住伊爾,“伊爾你可是女孩子,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捂著臉,說不下去了。
“有什麼不可以的?是吧,伊爾。”弗蘭茨不懷好意地朝伊爾挑眉。
伊爾面無表情地抱著雙臂,點點頭,“願賭服輸。”
不就是去拍一下海因斯的……屁股嘛。
站在海因斯房門口的伊爾吞咽了下口水。
不遠處,幾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著她。
不久前他們在酒館里玩了個遊戲,輸了的人自願接受懲罰。而弗蘭茨這隻老狐狸給伊爾提的要求就是去拍一下海因斯的屁股。
西瑪頭疼地看著正在敲門的伊爾,“這是酒壓根沒醒吧……”
德克薩緊張地啃手指,“前輩,你會死的!”
而亞當等人則看熱鬧不嫌事大,用手攏著嘴:“上啊伊爾——”
吱呀——
門打開了。
海因斯看著深夜站在他門口的伊爾,皺了眉。聞到面前人身上濃郁的酒味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做什麼?”他面色冷淡地看著伊爾從身後拎出一個小袋子,遞到他跟前。
“長官,吃宵夜嗎?”伊爾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見海因斯不接,心底的鼓打得更響了。
在她快要心虛地咽口水時,男人終於接了過來。
“以後喝完酒不準在我面前出現……”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讓海因斯的聲音戛然而止。
十里之內,一片死寂。
躲在暗處的眾人死死捂著嘴,眼睛爆出嚇人的光芒。白夏呆住,弗蘭茨則直接忍不住撲哧漏出了聲音。
瞥見海因斯慢動作轉過來的面孔,伊爾極其緩慢地把手從他挺翹的臀部上收了回來。
“長官,有蟲子……”伊爾對他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