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in。」
一進辦公室,柔細帶著魅惑的嗓音立刻落入耳畔,聲音出自坐於段琅辦公桌前的金髮女人。
姬木前一秒還在吶悶總是像鬼魂一樣準時飄到兩人面前的式今天怎會沒現身,原來是去服侍眼前的洋妞了。
從女人一臉高傲、吊著眼色笑睇他人的神情與慵懶姿態,說明她的身分不是一般平民百姓。
肩上掛著用數十隻獵豹生命才訂製成的外衣,裡頭一身黑色低胸洋裝完全遮掩不了她的惹火身材,34d的胸部幾乎快掉出胸前的單薄布料。大波浪捲發搭配深邃五官與火紅的唇,是個名副其實的性感尤物。
姬木很有自知之明的來到沙發角落站著,將場面交給段琅與那女人;雖然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會有點乏味,但在主子下令要他離開前,他不會擅自行動。
「是什麼的風把你吹來我這裡,arielle?」
「爹地知道你遭受恐怖攻擊,要我來關心你一下。」
兩人很自然的以英語溝通,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段琅面對她並不像對一般下屬的嚴肅凜冽,那張像冰塊一樣酷的臉竟然有了感情溫度;就連代表身分地位的總裁座位都讓給她,看來兩人關係匪淺。
話說,男人有一兩個、紅粉知己或是床伴是很正常的事;然而,在姬木想法里,她的等級應該更高。而段琅也隨即證實他的猜測。
「沒想到消息會傳到美國那,晚點我會親自打電話給hanks,向他說明此事。」
沒錯!眼前女人就是美國ai創投集團總裁thomasjeffreyhanks唯一的女兒arielle;也是ai集團里的現任執行長。
在美國經濟雜誌里描述的arielle是個行事作風不輸給男人強勢無情的新時代女強人;而在她接手輔佐父親事業這五年間,幾乎是沒有失手投資,每年營收都在超過上千萬美金。
雖然愛慕虛榮的程度讓人譁然,但arielle賺錢的速度遠比揮霍得快。
年紀大上段琅兩歲,不過拜現代醫學進步所賜,歲月並無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看起來仍保持年輕貌美,是有個外表又有頭腦的完美女人。
「你有多久沒跟爹地見面了,我想你這次何不跟我一起回美國,跟爹地敘舊,順便避避風頭。」
大器坐上沙發,段琅別有含意的放沉口氣,「你還不了解我嗎?arielle﹒﹒﹒﹒﹒」
arielle輕笑一聲,對他這個人不予置評;驀然注意到在他身後安靜不語的東方面孔,那對鈴瞳透出興緻高昂的銳光。
「他就是這次救了你的保鑣嗎?」
段琅略略將目光掃向一旁,不打算跟她介紹姬木。不過依arielle的個性豈會就此止步。毫不心軟將那懸在半空的三寸鑲鑽高跟鞋重踩於地面,踏著氣勢磅礡的腳步,直接來到姬木面前打量一番。
目光先停留在那不同於一般亞洲人種平庸的面容。眼前男人一對細長眼眸搭配菱角深刻五官,透出神秘卻又帶著傲物一切的氣息;接著以火熱眼色代替她的手摩娑過那隨著呼吸起伏的精壯胸膛,舌尖貪婪地滑過唇縫。
「你叫什麼名字嗎?」
姬木雖然是看著她,可是那視線是穿越她的淡然,感覺不像是聽不懂英語,而是不把她命令放在耳里的置若罔聞。
除了段琅外,頭一次有下人敢這樣傲慢對待arielle。但arielle沒有顯露出不悅,那美艷臉蛋倒是泛起逮到教訓段琅機會的慧頡,「austin你是怎樣教育員工的?」
把玩著自己指上的散發出獨特色澤的藍寶石戒指,段琅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下去吧姬木,需要你的時候我會叫你進來。」
「是的,段先生。」
這算是變相回應ariell的問題,不過arielle的焦點已經從他的名字轉移到另外一個發現,紅唇扯拉一道興味。
「好熟悉的聲音阿﹒﹒﹒﹒我可以猜測這是austin留他在身邊的用意嗎,式?」
arielle不直接詢問本人,而是對著在一旁看戲的式投以玩味。
「arielle小姐的耳力真厲害,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這個聲音。」
「依我跟他的交情怎麼可能忘記﹒﹒﹒﹒」
arielle臉上帶著笑容,但口氣卻相當悠遠,隱約透露著惋惜與感嘆。
放低腳步聲里的傲氣,她來到段琅對面的沙發坐下,自手工編織珍珠包里拿出煙盒,叼上一根菸;不到一眨眼時間,式馬上拿出一隻銀色打火機湊近替她點菸。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你竟然還忘不了雨﹒﹒﹒﹒﹒」
面無表情的吸了一口菸,然後悵然吐出;看著那飄渺在空中的煙霧,arielle突然輕笑出聲:「也對,畢竟他是你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
很有默契地,對話又回到她與段琅身上,式守好自己本分不介入這個敏感話題。
「別對我做無謂的試探與挑釁,arielle。」
段琅恢復一貫的肅然臉色,而自薄唇吐出的聲音好比地窖陰沉,一下子就讓辦公室里的氣氛將到冰點。
arielle無畏地與他的冷冽黑眸對視,「這不是試探而是事實,你愛雨,但他卻是你心中永遠的痛與結。」而這句才是真正在挑釁。
段琅嗤笑一聲,神情倏地透出令人毛骨悚然地暴戾殘酷。
「你錯了,我從沒愛過任何人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更別說是一顆棋子。」
arielle重重地喟了一口長煙,一臉無可救藥的搖頭,將思緒放進眼前迷濛地遙遠回憶里。
當段琅第一次將那個名為雨的男人帶回家族時,她就知道他們之間存在著超過主僕關係的羈絆。
雖然兩人是以互相利用的名義來綁住彼此,但認識段琅數十年的arielle卻從沒看他會對一個人如此執著,甚至嚴重到轉變成一種病態折磨。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每個人都知道段琅對雨是抱持著怎樣的感情,不過只有他自己一人還不願面對。
就算心裡對段琅不滿又能怎樣,那並不是她能介入的事;是他選擇親手毀了雨,也毀了萌芽在復仇之上的愛情,所以眼下所有糾結都是自找的。
「罷了!反正雨已經不在,死無對證,你想怎樣說就怎樣說吧。」
譏囂一笑,arielle將菸頭對準桌上的黑色瑪瑙菸灰缸捻熄,突然轉換態度,彷彿沒有剛剛唇槍舌戰的緊繃。
「對了,在我停留在台灣這幾天把你的保鑣借我用。」
「若你需要人的人,我可以安排其他來服侍你,還是你要式也行。」
段琅不想把姬木給她,不過又派出式來表示自己的誠懇與重視。
「我就是要他,那個姬木。」
「他不行,合約上寫得很清楚他的工作是保護我的安全,所以他不會聽從你的話。」
段琅故意無奈一笑,但那神情卻無奈得讓太過囂張,讓在一旁觀看的式是在心裡不斷嘆氣。
「原來如此﹒﹒﹒﹒事情果然跟我想得一樣阿~」arielle豈不知道他留住姬木的真正意圖。
「你想的是什麼?」
「一場有趣的遊戲。」
兩人驀然會心一笑,看似懂得對方想法,不過實際上讓arielle感興趣的不是他馴服姬木,而是他被愛情征服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