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妮爾當然記得契沙圖教給她的所有東西。
只是她此時此刻不想讓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有一點點能夠照亮視野的光罷了。
而且她現在就站在契沙圖的面前,他們之間只有她的一節手臂的距離。
一旦使用任何聖光法術,那麼他絕對能看清她一絲不掛的窘迫現狀。
蘿妮爾非常矛盾。
好不容易能為契沙圖做一些事情,卻又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猶豫不定。
她安靜了下來,就好像是在某次考核中被他的問題給問倒了,絞盡腦汁都想不出答案的那種。
蘿妮爾在說服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契沙圖大人重要。
……而且他又不是沒看過。
她甚至都開始這樣胡思亂想。
只是在黑暗中不可視的蘿妮爾並不知道此時契沙圖的另一隻手已經按住了自己完全勃起的下體。
那裡已經高高地頂起了自己的褲子,並不能釋放出自己慾望的他被一層布料束得有些生疼。
他和蘿妮爾一樣,在坦誠與隱瞞之間焦灼無比。
蘿妮爾在擔心他。ⓝáⓝъеísнù.ⅭōⓂ()
可他只想肏弄她。
赤裸的她根本毫無防備,他只需要輕輕一帶,她就會重回他的懷抱里。
然後呢?
徹底撕破平靜表象的他會把她壓在床上,分開她的腿,撥開挑弄她的花瓣,直接一搗到底。
聽著她痛苦的呻吟聲,聽著她無助的哭泣聲。
好像在短時間裡已經把這種強姦她的場景反覆想了無數遍。
他愛著蘿妮爾,和她做愛應該是彼此都會感到愉悅的過程,而不應該是他單方面的發泄。
不然和他那個像是一頭蠻野牲畜的哥哥有什麼區別?
現在他倒是能心甘情願地感謝他的哥哥能夠在這種時刻以身作則地鞭策他了。
當蘿妮爾終於下定決心念出聖療術的禱言的時候,契沙圖卻說道:“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我不需要您為我守夜,這不是身為公主的您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
“上床睡覺,這是我的命令,殿下。”
於是蘿妮爾只能重新回到床上,鬆了一口氣的她躲回暖和的被子里,但是她也嘀咕道:“明天我會為您治療的,我還記得您教過的聖療術……”
而且她並不希望自己獨獨霸佔這一整張床,將被子掀開一角,然後往另一側縮了縮,直到她的腳碰到了床沿,打算將床的另一半讓給契沙圖,背對著他說道:“契沙圖大人也需要休息。”
“這是身為公主的蘿妮爾對聖騎士長的祈望。”
蘿妮爾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要求契沙圖與她同床有些荒唐,起初她只是不想負傷的他一直坐在床邊而已。
不過她感受到自己的發頂正被他溫柔地撫摸著。
緊接著,她身旁的位置沉了下去。
看起來契沙圖接受了她這個並不怎麼合理的提議,躺在了她的身邊。
之後房間內便是和深夜融為一體的寂靜。
他們之間依然隔開了一些距離,被子里空蕩蕩的縫隙會讓蘿妮爾的背感到有些涼,她由側身變成了平躺。
聽到了她的動靜,契沙圖知道蘿妮爾還沒能入睡,突然問她:“殿下,您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他的問詢讓蘿妮爾回憶起了被貝特強制從弗爾格羅帶走後的那些日子。
眼睛酸澀。
她無法對貝特訴說,貝特根本不想她放她回弗爾格羅;她也無法對烏恩諾說,她只是他和貝特之間交易的籌碼,是他們兩人共同的囚犯。
是的,只有契沙圖大人,自始至終只有他能聆聽她的訴求。
可是事情已經變了太多了。
她現在沒有任何立場去向契沙圖大人尋求安慰和溫暖。
不能貪心,不能自私,夢裡的那些事情她不想再經歷一遍,她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了。
蘿妮爾忍住淚意,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契沙圖大人,請問……我真的和奧德瑞格訂婚了嗎?”
契沙圖頓了一下,還是回道:“是的。”
“這是弗爾格羅王室對光鑄德萊尼的請求,是雙方王室達成一致的結果。”
不知為何他還加了一句:“當時我在月光林地,神殿那邊在消息公之於眾后,才通傳給了我。”
要是他當時還在弗爾格羅的話,要是知道弗爾格羅的王室急需要這樣一個人來維護蘿妮爾的名聲的話,他一定會求婚的。
原本他以為事情不算太晚,只要找回蘿妮爾,她會選擇他而不是奧德瑞格。
只是現在看來,他們兩個人她都不想要也不想選,因為她的選擇是他的哥哥。
他把她從烏恩諾那裡帶走,也只是強硬地用她是弗爾格羅的公主和光明神殿的聖女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埃奧隆已經出逃,他的哥哥拿回身體是遲早的事情。
烏恩諾還會再來找蘿妮爾,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下一次,他大概沒有足夠的理由去阻攔甘願和烏恩諾在一起的蘿妮爾了。
蘿妮爾聽完他的話,並沒有深想他的用意,只是有些惆悵:“如果奧德瑞格真的願意娶我,那我也只能嫁給他了吧……”
契沙圖對蘿妮爾的話語感到尤為不解:“殿下……為什麼?”
為什麼她能接受嫁給奧德瑞格?
那他的哥哥於她而言究竟算什麼?
蘿妮爾嘆了一口氣,回道:“契沙圖大人,蘿妮爾已經不是那個一直被您庇護著的小女孩了。”
她說了這樣一句意義不明的話,又接著開始問起別的事情:“貝特……我是說,您知道一個半精靈的消息嗎?就是將我帶走的那個人。”
烏恩諾說過,要麼他已經死了,要麼絕對在契沙圖大人手中。
“您不需要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情。”
契沙圖的語氣變得冷漠起來。
什麼叫“不再是那個一直被他庇護著的小女孩”了?
她是在說她已經徹底不需要他了,是嗎?!
蘿妮爾在關心著她和奧德瑞格的未來,甚至現在連那個罪惡不赦的綁架犯都要一併關切。
她有問過他嗎?
她為什麼不問一問他為了找到她,出走在外奔波了多久呢?
她為什麼不問一問他究竟有多擔心她,有多怕她在外被他人欺辱呢?
她對他唯一的關懷還是他故意讓她看到的,是他偷偷摸摸從她這裡討要的。
是的,她就是不在乎他。
她選擇了烏恩諾,關心了奧德瑞格,問起了那個半精靈,唯獨沒有他。
“您……已經殺了他嗎?”
“殿下,您實在是太過善良了。”契沙圖的話語里並沒有他說的誇讚意味,他在訓誡她,“您已經善良到要將您的心分給一個不可寬恕的死囚,作為公主和聖女,這是絕對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可是……”
蘿妮爾就想知道貝特現在是否還活著。
“沒有可是,殿下,這樣的問題不允許再問下一次。”
契沙圖能夠容忍她在考量奧德瑞格的事情,但他決不能接受也無法理解她在同情那個半精靈。
只有一種可能了。
上次在羅威埃見到蘿妮爾的時候,他能隱約察覺出來一點苗頭。
“那個半精靈是不是曾經強迫過您?”
什麼時候開始H? 第二天早上,契沙圖主動。
這個晚上他在探底小公主到底和誰H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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