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飽我(年下高H) - 17母親手下的實習醫生

那天晚上,賀耔耘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胸口很悶,起床喝了不少水,剛有睡意因為水喝太多又被尿憋醒,去完廁所好不容易積攢的睡意又沒了。
到天亮的時候他才睡著。
八點鐘,夏汐準時來了,他睡得淺,聽到了她開門進來的聲音。
本來不想出去,實在是太困了,但他在床上打了個滾又怎麼都睡不著了,心裡默默地罵了個“操!”挾著起床氣下床,開門出去了。
夏汐看到他明顯的黑眼圈,愣了,“你沒睡好?”
賀耔耘白了她這個罪魁禍首一眼,又去冰箱拿了瓶冰水,仰頭狠狠灌了一大口。
夏汐無所謂地聳聳肩,她走向客廳的沙發,“沒關係,你再進去睡會兒,等你睡好了再開始講課吧。”她坐到沙發上,隨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他的化學課本,看了起來。
賀耔耘喝著水,眼睛不自主地往她那邊瞟,然後走過來,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你——”
夏汐抬眼看了他一眼,“怎麼?”
“你昨天跟那個小明星約會去了?”
夏汐翻課本的手一頓,眉頭擰了擰,視線挪到他臉上,“嗯,約了。”他不會又像上次那樣發神經吧?
賀耔耘只“哦”了一聲。
夏汐挑了挑眉。說實話,她不太想跟賀耔耘聊這方面的話題,就像她從來不過問他肏的那些女生一樣,她也不希望他問她的隱私,互不干涉就行了。
他站起身,回房間去洗漱,洗漱完就出來讓她給他上課了。
一整天都挺正常的,除了午睡時間比平常時間長一點,畢竟晚上沒睡好,後面做習題還有聽講比平時還認真一些。她感覺他好像哪裡變了,但又說不上來。
到晚上十點,她收拾東西準備走,他突然叫住她,“夏汐——”
她:“幹嘛?”
有沒有一種可能——賀耔耘抿了抿唇,他大概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性很小,心虛,他問夏汐:“你不會是因為喜歡我但又得不到,所以才去跟謝寅誠交往的吧?”
夏汐:“?!”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神經病,“有病你!”瞪了他一眼,走了。
賀耔耘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軟在桌面上,垂頭喪氣的,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夏汐,一個把他從裡到外看得透透的女生,軟硬好像都不妥,他無從下手無能為力無所適從,他該怎麼辦?
——
後面半個月,賀耔耘乖得夏汐覺得不正常,半個月不僅一個女生都沒約,逢一叄五補課的時間她每次去紫陽尚苑他回家比她都早,乖乖等著她給他上課,晚上她要走他還拉著不放,讓她再給他多講一兩個題,真的一副衝刺高考的模樣。
倒是讓她刮目相看,還在心裡反思,也許之前他要增加補課時間的確是轉了性了要奮發圖強,是她反應太大了吧。
看在他這麼積極上進的份上,她主動跟他說二四晚上她也可以給他補課,如果她臨時有別的事情的話,她會提前通知他,賀耔耘表面挺高興地說好,暗地裡還是把她“別的事情”想象成她要去跟謝寅誠見面。
暗戳戳吃飛醋,也不敢說什麼。
但其實夏汐一個大一女生,除了給他補課,除了見謝寅誠,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自己的專業課要學,戲劇社偶爾的活動要參加,社友推薦的劇要去刷,還有跟室友買衣服逛街,母親陳峽是大忙人,家裡的水電煤氣繳費日用品添置都是她在管,周六她回家做大掃除之外,她心疼母親,還專門給陳峽煲湯送到醫院去給她喝,醫院裡陳峽的同事見了她,人人都驚呼她是天使女兒——她乖巧懂事的名聲就是這麼來的。
這個周六,她煲了燕窩粥給陳峽,去了之後護士告訴她,陳峽還沒下手術,可能還要等很久,她可以幫她轉交。夏汐想了想,搖頭說不用,她一個星期只跟陳峽見這麼一次面,不想就這麼走了。
於是便等。
醫院好像新來了一批實習醫生,她坐在護士台那裡刷手機,突然她聽到護士大叫,“13床呼吸不暢!羅醫生快來!”然後眼前一個白色身影飛快地掠過,急促的腳步聲“噔噔噔”地遠去。
夏汐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玩自己的。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白大褂跟護士從病房出來了,走到護士台這裡,白大褂跟護士交代,“多注意點13床,要是還這樣反覆,還得回特護去。”
“知道了,羅醫生。”
夏汐抬頭看了那個醫生一眼,先看到他的胸牌,上面寫著“實習醫生羅成棋”,接著她看到他的臉,愣住了,這個實習醫生長得太帥了。
劍眉星眸,膚白貌美,加上穿著白衣,顯得人特別乾淨禁慾,簡直是廣大女性對男醫生性幻想的標準模樣,反正是她見過醫生裡面最帥的。
夏汐盯著他。
羅成棋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擰了下眉,疑惑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護士,護士笑著給他介紹:“她是陳主任的女兒夏汐,來給陳主任送湯的。”
羅成棋朝她溫和地笑了一下,“原來是老師的女兒,你好。”
夏汐回笑了下,“你好。”
沒說多的什麼話,羅成棋回辦公室去了。夏汐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面盤算著這男人能不能睡,嘖,他是陳峽的學生,吃這種窩邊草風險太大,好可惜。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陳峽下手術,陳峽一見她,抱著她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想死媽媽了!”陳峽從不吝表達對女兒的愛,夏汐也沒有表達障礙,“媽,我也好想你。”
到陳峽辦公室,陳峽喝了女兒煮的燕窩粥,順便調侃,女兒掙了錢了給她喝的東西也越發貴了,真好。陳峽從沒問過她到底掙了多少錢,夏汐這次主動告訴她,她驚嘆:“沒想到我女兒這麼能掙錢!看來我以後都不用那麼拼一站十幾個小時地做手術了。”
夏汐幫她收碗筷,撇撇嘴,“我才不信你以後不做了,柳葉刀就是你的命。”
“瞎說,女兒才是我的命。”
母女倆說了會兒話,夏汐要走,陳峽留住她,說自己待會開個小會就可以走了,讓她等等她一起回家,夏汐說好。
她出去繼續在護士台呆著,護士不知幹什麼去了都不在,她戴上耳機開始刷劇,正看到精彩處的時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驚,抬頭撞進一雙深邃有神的眼睛里,實習醫生羅成棋對她道:“護士不知道都去哪裡了,你能幫我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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