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宴(25.獨行) ρǒ18мǒ.cǒм

25
別具巧思的設計,讓小院和不遠處鱗次櫛比的高樓都互相在彼此的視覺盲區內。所以哪怕這裡是國際大都市的S市中心,月色落在小院的時候,依然能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寧靜。
男人推開了內院的門。
地上倒出了淡淡的影。
隔著嶙峋奇石的院落那邊,遠遠的是父母的卧室窗戶。光朦朦朧朧,母親的剪影落在窗戶上,又有笑聲傳來。
微微的風落在身上,帶走了身上微微的酒氣。
S市的風,和N省,又大有不同。這裡的風更柔軟些,帶著吳江儂語的溫柔,卻似乎又暗藏著殺人的刀。而在N省,那裡風沙大些,民風更淳樸,似乎就連風,也都要格外的看得見的凜冽。
是不一樣的地方。
是即將進入的新天地。他即將新任。一個人。
前方,是更孤獨和漫長的路。
他孤身向前。γùzんǎǐщùVǐρ.cом()
推開門,男人站在門口,卻又頓住了腳。
屋裡陳設整潔。是他的卧室。雖然他也並不常來這裡,可是父母這裡,總會留有他的房間的。
他轉過身。
月光皎潔,那邊的美人靠上空空蕩蕩,上午明明才有佳人側頭而望。想了想,他邁步過去,再一次站在美人靠的廊柱旁,低頭垂望。
一叢白色的野花,開在了細小的石縫裡。
佛印裂了細縫,一根藤蔓從裂縫而生,開出了纏繞的花朵。
男人站在廊上垂眸,神色平靜。
陰影落在他的身上。
他已經動了念。
中午有了一點點的小小的親密。這點父親眼皮下的小親密卻並沒有滿足他。酒精和夜晚更是在這一刻加劇了他的慾望。此刻或許應該有佳人在懷——南方溫柔的風拂在身上,他卻必須告訴自己克制。
男人終於坐回在椅子上的時候,母親的卧室已經滅了燈。房間清涼。他的神色平靜。處理了一下公務——沒有回復一些人的祝賀,他終於拿起手機,又點開了什麼。
然後又微微的挑眉,笑了起來。
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照片。
幾個月的小女嬰撅著屁股,趴在綠色小花床上,只露出了背影。鈴蘭擺在照片的角落上。
就像是這個小東西落在手裡的感覺。輕飄飄的。那麼小。卻不再是剛出生時那蜷縮著的紅彤彤的可憐模樣。
小傢伙的眼睛靈活,努力的抱著巨大的N瓶,一邊吃N,一邊又來看他。
手指落在屏幕上,男人垂眸,輕輕撫摸了這張照片很久。
然後輕輕點了個贊。
第一張。
繼續往下翻翻。男人漸漸收了神色,又點開什麼,垂眸看了很久。
父親。
看過了一會兒,他手指輕點,又站了起來,退出了屏幕。正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又看見了新的紅點。
刷新。
還是那朵雛菊。
短短八個字。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血液在這一刻突然一下子沖了一下。男人站在原地,一下子笑了起來,又咳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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