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 - ℳℙō1⑧.cōм 夏(2.陳教授也要從自己做起嘛

2.
總經辦訂的“便餐”,自然不會是真的便餐。
臨來大酒店就開在天意附近,是天意的長期合作飯店之一。酒店富麗堂皇,車子停在大廳門口的時候,當班經理已經率人在門口等候——又一路把貴賓送上了二十六樓。
一段光可鑒人的走廊后,高大的復古銅門被推開,百多平的包房展示在眼前。包房裝修高檔寬闊,正中只擺放著一個大圓桌,賓客和天意的幾位高管先來了一步,已經圍桌而坐——大圓桌中間已經擺放著水果雕刻的猛虎一頭,虎卧之處還有渺渺的白色“仙氣”飄散。
“季總到了。”
“季太也到了。”
一行人進入的時候,天意高管笑著站了起來迎接。男人嘴角含笑,大步邁入,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坐著。黑衣紅裙的女人跟在他身後,長發微卷,身姿搖曳,眉目動人。視線掃過寬大的包廂,又在桌中這個氣勢磅礴的巨大果雕上掠過,連月掃視一周,眉毛一挑,心裡一跳,赫然在幾個面熟的天意高管中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人。
陳山。
他居然也在這裡。陳山眉目英俊,那麼的瘦——正坐在椅子上,側身微笑的看著她。
居然在這個場合看見陳山。
美眸一瞬間微微的睜大了,連月有點吃驚,又側頭看了看前方正和幾個陌生人點頭微笑的季念。他沒有看她——屋裡暖氣有些高,陳山早已經脫了外套,露出了裡面棕色的絨衫。衣物牌子普通,分明是年前她給他的那件。
這個傢伙,一直不太會生活的。
連月對他笑了笑,他也對她笑了笑,眼底有隱藏著的雀躍。似乎早知道她會出現似的,他的表情並無驚訝,只是視線一直跟隨著她——連月又再次側頭,看了看正在和其他幾位專家含笑寒暄的季念——他還在和那位頭髮花白的“劉工”說話,似無所覺,笑意yy。
專家。
是了。
陳山也是專家。
可是,她看著他微笑寒暄的臉。剛剛過來那麼久——他一路上也沒提前和她說的。
酒局座位自然已經排好。季念在主位上坐下了,連月按著紅裙坐到了他的右手邊,依舊感覺陳山的目光還一直在自己身上。這倒是無所謂——現在這屋裡大半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從小就天生麗質,顏值過人,一直是視線的焦點——已經習慣了。
服務員熟練的拉來了嬰兒座椅,小季然被放了進去,挨著了媽咪。
陳山就在這裡,還和她隔了兩個位置。
連月看了看眼前漂亮的白底金紋碗碟,又抬起臉笑看四周。人人都對她露出了微笑,她也以微笑點頭回應。
現在桌上加上她,也不過只有兩個女人罷了。另外一個女性看起來也是“專家”——五十來歲的年紀,微胖,戴著眼鏡,她的視線也在她身上停駐。連月特意對她笑笑,女專家也對她笑了笑。
連月挪開了眼。
現在看她的這些眼神里,有欣賞,有好奇,有友好,還有旁邊來自陳山的凝視——年少時她已經習慣經受那些淫邪yy不懷好意的目光,現在長大成人,這些卻已經通通不再見。
因為現在她是季太。
季念就在身邊。她頂著季家的名頭。現在敢那樣肆無忌憚看她的人——到底已經是不多了。
主人已到,大家繼續著寒暄。季念讓酒店上了一些低度數的果酒,又特意叮囑酒店給她和在座的女專家拿了果汁。
“內子身體不適,不好意思。”他笑著解釋。菜式已經開始陸續端了上來,男人舉起酒杯向這邊帶頭的專家敬了酒,午餐開始。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還是她第一次和陳山在酒局上相遇——四周氣氛熱烈,連月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又看了看陳山,他還在看著她,目光清澈。身邊這個小傢伙,也是第一次出席天意的“商務宴會”——並不怕生。連月轉身給他帶上口水巾,小季然轉動大腦袋,左右看了看這些對他笑意硬硬的陌生人,又對著酒桌正中的那頭“猛虎”愣了神——
“老虎!”他突然伸出了手指著果盤,吐字清晰,聲音嘹亮。
“小公子還真是聰明——”
“從小就聰慧,可真不簡單——”
小季然陪客首戰告捷,第一次出場就獲得了行業精尖的科學家們的讚美和肯定。兒子這麼能g,季總也難得展現了居家的一面——男人側身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髮,是父子情深的感人畫面。
“感謝各位專家的蒞臨指導,”
飯桌漸入佳境,季念含笑環視一周,視線在不遠處的某個科學家身上掠過。這個科學家整個午餐大部分時間視線都在自己太太身上,男人卻似乎不以為意,而是含笑對他舉起了酒杯,聲音沉穩,“也感謝我們陳教授的嘔心瀝血。陳教授是國家認證的傑青教授,是受過國家領導人接見的——開天研發進度到今天都能這麼順利,他居功至偉。”
“季總客氣了。”
陳山舉起了酒杯,聲音清朗,又看了看旁邊一同舉起酒杯的女人。屋裡太熱——女人也脫了外套,黑色的絨衫勾勒出她修長單薄的身姿,也襯托著她含笑微粉的臉。
明眸善睞,美麗動人。燈光落在她眼裡,是一地的星光。
是姐姐啊。
是姐姐在看著他。
男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杯酒,本來就是他應該喝的。
“是要感謝陳教授,”
這邊的專家劉工喝了一口酒,又接過剛剛的話開始說,“季總,這個螺刻儀,我今天和陳教授也說過了。陳教授的精度要求是50萬——50萬的精度,我們現在也能做。”
連月看著陳山喝了酒,也扭頭去看他,這個老人頭髮花白眉目矍鑠,身上穿著淡灰色工裝——工裝上面還縫著“三北精工”四個紅字。他說著話,“以前我們是被卡了技術的脖子,技術落後,做出來的精度最多只有20萬——連人家一半都沒有。不過這個陳教授也知道,”
他指了指對面靠在椅子上含笑不語的陳山,“現在我們技術也突破了,50萬的精度,我們也能做到。季總你們真的不一定就要去北歐進口,也可以考慮下我們國產的設備——”
“北歐賣1億美金一台,”老工程師拍了拍桌子,“我現在就敢給季總說個話兒。讓我們來做,只要五千萬美金,”
他說,“價格一半,保質保量。”
“劉工,肯定的,同等條件下,我們肯定優先考慮國產設備,”
連月坐在一旁,看著季念不動聲色,含笑回答,“但是開天計劃你們也知道,不容任何閃失。這不是一億兩億美金的問題,”
似乎是太熱,男人一邊說話一邊慢慢挽起了自己的袖口,露出了那戴著手錶的手腕——手腕上除了手錶,還有一條紅繩在男人的手腕上,襯著他白色的襯衫,是那麼的醒目,“現在整個開天我們已經投入五百多億美金。五百億美金,”
他舉起手b劃了個五,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可以說整個天意現在都已經搭進去一半,真的是容不得一點點閃失。”
那邊還想說什麼,季念抬了抬手,那紅繩晃亮的右手指向了旁邊不說話的陳山,男人笑道,“技術和設備問題,我已經全權委託給了陳教授了,由陳教授把關定奪。待會吃完飯,你們去實驗室看看,再慢慢談。”
“外交官,是要經常外駐的吧?”
主人都發了話,話題果然已經發散了開。又吃了一會兒飯,女專家似乎對連月很好奇,又開始和她說話。
“是的,三六九,”
這堆專家倒是不像那些生意人,說話直多了——旁邊的小傢伙踢著腿要她喂飯,連月一邊喂他一邊笑著答話,“先去三年,回來三年;再去六年,再回來三年;再出去待九年。”
“哎呀那可真辛苦。”大家配合得發出讚歎聲。
連月笑了笑。
“外交部那個劉部長,真的是好英武。好像上次他在那個什麼會議上,懟了美國那個叫誰來著?”又有人說,“真的好有魅力的。我們所里大家都很喜歡他。”
“劉部長是很有魅力,”
似乎又有兩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連月一邊喂飯又一邊笑,“其實他私底下很和藹的。我們部里的小姑娘都叫他劉大帥來著。”
“要說起劉部長,我還要多謝劉部長把她調回來,”
季念接過話題,靠在椅子笑著接過了話,右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背,“連月她以前在j國外駐,我們也是六年的異地戀。”
男人舉起右手,又b劃了一個六的手勢,紅繩在他手腕上發著亮,“後來劉部長把她調回國,我們才終於把婚結了。”
“是啊真不容易,現在像季總這樣專一的人現在不多了,”
女專家說著話,視線在他右手腕上的紅繩上掠過。這些八卦她來之前就聽所里的小姑娘說過了——倒是季總,她又看了一眼主人位眉目俊美的男人,不像是傳說中那麼冷淡和高不可攀嘛。
一個大男人戴什麼紅繩?香江人就是迷信——
男人看了看她,薄唇微g。
“剛剛劉工說北歐的制工好,”
又喝了一杯專家敬的酒,男人嘴角含笑,很快又開啟了新話題,“我倒是覺得中歐的製表業也不錯,”
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某個人光禿禿的手腕上,男人又笑,“你們看看,陳教授手上現在戴著的那塊表,可不就是瑞士產的?”
“要說支持國貨,”男人笑著看著天意的首席科學家,又不經意的晃了一下手腕,“陳教授也要從自己做起嘛。”Ρο②0②壹.cοм(Po2021.c哦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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